卫丞季握着玉佩的手一顿,“不会是她。”
小姑娘到底在哪里。
卫丞季将玉佩放在了自己身上,站起来走到苏长瑜面前,“孟洄笙呢?”
封效说小姑娘最后是跟孟洄笙在一起的。
苏长瑜的喉结动了动,原本不知道该不该说,被卫丞季看了两眼,还是没瞒过他,“孟洄笙说祝贺完罗迟就离开了罗府。”
但卫丞季还是要走一趟。
“走吧,我要去见她。”
孟洄笙的手脚冰凉,在九月份尤为反常,那日罗迟的鲜血似乎还在她手上滋生,她看了看那把被她扔在角落里的匕首,快速地跑过去,藏在了箱子深处。
罗迟死了。
外面突然照射进来的阳光刺得她微闭上眼,待看清来人,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裙摆。
她在心里得逞地笑了笑,目光里却呈着见天子的不安,对着苏长瑜行了礼,“参见皇上。”
孟洄笙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卫丞季。
笔下的男主角。
卫丞季的脸色不太好,孟洄笙嗅出了血迹的味道,与当日罗迟的如出一辙。
还没待她反应,性命已经危在旦夕。
一把刀抵在她的脖颈间,是封效,刀尖上渗出了丝血迹。
卫丞季一步一步走向她,离她两步的地方站定,眸里冰冷甚至带了威胁的意味,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很久没休息好的疲惫,“她呢?”
似乎孟洄笙不回答,那把刀子随时可以划破她的喉咙。
孟洄笙假装抖了抖,想起将刀子捅进罗迟胸口的刺激感,“我不知道,她失踪,我也很着急。”
离她脖子处的刀口又深了一些,孟洄笙已经能感受到刺骨的疼痛,“你不能杀我,”孟洄笙扒住了封效的手,但没有什么用,“我是宰相的女儿。”
她看着卫丞季。
卫丞季毫无反应,又问了一遍,“罗迟呢?”
孟洄笙不说话,甚至不敢动,卫丞季明显起了杀意。
她心里这才多了丝害怕死的恐惧,再一次重复她的身份,“我是宰相的女儿。”
新皇登基,根基不稳,宰相还有用处,他的女儿就不能动。
苏长瑜皱起了眉头,在卫丞季的授意下,封效手中的刀子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将孟洄笙的脖颈贯穿,苏长瑜想到了些什么,阻止了封效下一步的动作,“封效,带师兄下去休息。”
卫丞季再撑下去,苏长瑜不敢想象。
封效也看出来了,放手了孟洄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卫丞季。
孟洄笙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一时间只剩下站着的苏长瑜看着倒在地上的孟洄笙。
孟洄笙使劲地抓了一下自己的裙摆,给自己了一丝力量,抬头看向苏长瑜,这个人,也不喜欢罗迟,“或许她就是背叛了卫丞季呢。”
苏长瑜还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别的反应。
苏长瑜想,果然孟洄笙还是知道些什么,比起他这个天子,孟洄笙显然更怕卫丞季。
也难怪,罗迟生死未卜,卫丞季不杀人已经算好的了。
他等着孟洄笙接下来的话。
不出他所料,孟洄笙竟是淡淡地笑了,“她不会回来了,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何曾会因为卫丞季留下,这难道还不是背叛。”
罗迟死了,当然不会回来。
孟洄笙又给她安了别的罪名。
“她去了哪?”苏长瑜想起卫丞季的模样,他再不喜罗迟,却明白罗迟对卫丞季的重要性。
孟洄笙沉默,抬起头以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苏长瑜。
两人各有各的心事,默不作声。
苏长瑜看着跪坐的孟洄笙。
为什么保她,他仔细想了想。
似乎是从孟洄笙身上看到了白蓁蓁。
白蓁蓁不是完全纯良的人,也会有些为自己着想的小心思。
天底下会有特别干净的人吗?
没有。
反而正是因为白蓁蓁有这些小心思的真实,更让苏长瑜喜欢和心疼白蓁蓁。
像吗?
二人容貌才情身世没有一丝相同。
偏偏骨子里的东西,透过表层,内里却是相似的。
正是这种相似,让他第一反应在卫丞季面前救下了孟洄笙。
孽缘吧。
苏长瑜拂袖而去,徒留下还在地上的孟洄笙。
凭空消失,了无音讯。
像从未出现过。
可真的是这样吗?
卫丞季骑马回身望向身后的京城宫墙。
现世
罗迟抬眼看了一下来人,又低下头,继续滑动手机的屏幕。
孟暨南放下手中给她带来的东西,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双手合十撑在膝盖上,思索着罗迟昨日说过的话,即使有不少疑问,孟暨南依旧沉默着,以不变应万变,他在等罗迟下一步的动作。
罗迟终于找到要找的人,发给对方一条短信,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第二天了。
罗迟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在脑海里搜寻很久,才找到了有用的信息,比如一家咖啡店。
她清了清嗓子,对孟暨南说,“下午两点,东厢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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