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长的像他,还是像润玉。
“那你怎么不留着,还给我做什么?”
回应他的是润玉的沉默。
旭凤,你可知,润玉本抱了必死的决心而去,若有来世,如有来世,我没了相似的容颜,你没了爱我的心,如何才能找到我呢。
“旭凤,”润玉的表情突然变得危险起来,“现在是不是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能把缚身咒用的如此炉火纯青啊。”
旭凤咽了口口水,“兄长,我……”
“别叫我兄长,我已经不是你的兄长了,你自己也说过,以后不会再叫我兄长。”
“玉儿,我身上还带着伤呢,好疼好疼,疼死我了。”
润玉丝毫不理会旭凤,自顾自的站起身,化灵渊一次,禹疆宫一次,忘川一次,以后可以慢慢清算,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手被人扯住,旭凤扳过润玉的肩膀,眸中是似海的深情。
“玉儿,我爱你。”
低首含住那两片樱唇,唇齿相依,鼻翼间充斥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旭凤已经分不清那香气究竟来自何处,只想就此沉沦下去。
微风拂过,片片相思花瓣飘落,落在拥吻的两人的发梢,衣间,鞋边……
锦觅看着这美的如梦似幻的一面,激动的满脸通红,若不是被彦佑捂住了嘴,怕是马上要叫出来。
“看就看,别出声。”
虽然彦佑也很想看下去,但是一想到很可能会被恼羞成怒的两人追杀,果断的带着锦觅悄悄回花界去了。
九十年后,璇玑宫。
锦觅在院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往内殿里张望一下。
“小锦觅你别转了,你都把老夫给转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是你的呢。”
“我这不是担心小鱼仙倌嘛,凤凰看上去一点都不急,我替他急啊。”
“凤娃在里面陪玉娃呢,你怎么知道他不急啊,坐下来等吧,你又帮不上忙。”
内殿的大门打开了,邝露从里面出来了,锦觅眼睛一亮,冲到邝露跟前,“生了吗?生了吗?男孩还是女孩?”
“锦觅仙子,麻烦你去兜率宫把太上老君请来。”
“玉娃怎么了?”丹朱急了,要去请太上老君,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陛下很好,是魔尊,他急火攻心晕过去了,岐黄仙倌一个人现在忙不过来。”
邝露有点怨念,这都够乱的了,二殿下还来添乱。
丹朱很无语,这生孩子的都没晕,在一边看着的居然晕了。
“凤凰还能再没出息点吗?”锦觅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什么没出息,我们凤娃那叫会心疼人,快去请太上老君去。”
六个时辰之后,天界的第一位小殿下——璟熠临世。
已经醒过来的旭凤无视了锦觅的嘲笑,抱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儿子,坐在床边看着昏睡,面容苍白的润玉。
“玉儿,谢谢你。”
锦觅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龙娃娃,心里仿佛有一百只猫爪子在挠。
“凤凰,给我抱抱呗。”
“不要。”
“凭什么不给我抱,小鱼仙倌都答应我了,让我当他干娘的。”
“他答应了,我没答应。”
“你你你你你,凤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这种人,新人上了床,媒人你就丢过墙。”锦觅痛心疾首。
虽说她们做花的一向心胸宽广,不应该和他们做鸟的一般见识,可是这只鸟也忒气人了!
“行了行了,小锦觅,你先跟老夫出去吧,别打扰玉娃休息,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抱。”
锦觅一走,殿里顿时安静下来,旭凤把熟睡的璟熠放到润玉身旁,看着安睡的一大一小,顿觉此生无憾。
润玉身体恢复的很快,旭凤也不好意思一直把魔界的事务都丢给鎏英,璟熠满月之后,他就回了魔界处理事务。
月余的时光转瞬而逝。
旭凤匆忙处理完魔界的事,赶回了天界,刚刚跨进内殿,就看到润玉披着衣服坐在桌前,提笔绘着什么,专注到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
“玉儿。”
“你回来了。”润玉放下笔,拿了张纸若无其事的把原来的东西给遮住了。
“熠儿呢?”
“邝露抱着他出去玩了。”润玉嘴上说着,手上还不忘把东西往桌下藏。
“别藏了,我都在门口看了你好久了。”旭凤抢过桌上的东西,“什么好东西居然能让你那么专注。”
展开一看,是一幅古旧的画卷,卷轴已经泛黄,画卷上的白衣人站在凤凰树下,指尖拈花,临风而立,仅仅一个背影,已是风华绝代。
这幅画对于旭凤而言并不陌生,在经年的岁月里,这幅画曾寄托了他所有的相思。
不同的是画上不再是一个人,白衣人的身旁多了一个身影,两人并肩而立,相依相偎,墨渍看上去很新,显然才画上去不久。
“这……”
“本来想着等你回来,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就被你发现了。”润玉似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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