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放下汤勺,转身接过了女审递来的小盏:“非常荣幸!……唔~软烂可口,鲜香浓郁,大家中午有口福了。”
“谢谢夸奖,”女审笑了笑,“只是后续的切分还要麻烦你,时间不早了,我便先回天守阁处理文件了。”
“OK,余下的工作还请尽数交给我,不会令您失望的。”
“嗯,我相信烛台切桑的能力……对了,麻烦多给左文字家送一份牛肉吧。”
得到了女审的鼓励,烛台切光忠顿时干劲十足,他蒸了一屉好米,用吊好的高汤熬制鲜美的萝卜炖菜,又细细切分了所有的牛肉,正当他刀工娴熟地切葱花时,歌仙兼定忽然不声不响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好美的刀工啊,烛台切桑。”
“啊!多、多谢夸奖?”烛台切略略吃了一吓,但他惯是位好好先生,倒也不生气,只是放了餐刀用围裙擦了擦手,才笑着冲歌仙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啊歌仙君,有主人制作的牛肉要尝尝看吗?”
出乎烛台切意料的是,歌仙兼定只是潦草地胡乱点点头,紧接着便蹙紧了眉头低声询问道:“主公她……今天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烛台切有些苦恼,他无奈地笑道:“今天早上的主人只对我说了诸如‘早上好’、‘麻烦帮我取一下牛肉’、‘拿一下清酒瓶谢谢’这样的话,都很正常啊?”见歌仙一脸阴沉地模样,烛台切吓了一跳,冥思苦想许久方补充道:“若实在要说奇怪,大概是刚才主人突然向我开了个小玩笑吧。”
“小玩笑?”
“是啊,她忽然说了一句‘人可以不要长大就好了’,可惜我太愚钝,不知道怎么接口,只好询问她是否是在开玩笑,接着主人也就再没有向下说的意思了呢。”
“这样吗……”歌仙抿了抿唇,见烛台切一脸不安地看过来,他收拾情绪,勉强憋出了一句安抚:
“不用担心,当时若我在场,怕也做不到更好……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些事情没处理,便先不叨扰了烛台切桑。”
“……是这样吗?”
歌仙步履匆匆来去如风,烛台切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中,忍不住又撩起围裙擦了擦手。
虽然是本丸内的第一大厨兼牛郎,在注重外表之余,烛台切本刃却算不上多么的细腻。今天早上主人与歌仙莫名其妙的表现虽令他不安,却苦于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入手解决,如今本丸内没有鹤丸国永,说与小伽罗也只会让对方同样苦恼,思忖了半晌,他只得认命地做了一堆抹茶丸子,用茶托盛了前去凉亭内寻找三日月宗近。
说来也是有趣,不知什么时候,三日月宗近喜欢开解人的名声莫名于本丸内迅速传播开来。烛台切自忖鹤丸与对方的关系不算坏,自己找来也不算突兀,远远看见三日月穿得暖暖和和坐在软茵上发呆,不由得出声打了个招呼:
“三日月先生!”
“啊啊,是烛台切啊。”三日月宗近仿佛才从梦游般地状态里回过神,笑着对在他身旁坐下的烛台切歪了歪头:“哇~是专门为我制作的点心吗?”
“是的呢,”烛台切将点心盘向着三日月推了推,见对方拿起一串丸子咬了一口,方有些窘迫地继续道:
“冒昧打扰,是有事情想要请教您。”
“唔……”三日月极不明显地愣了愣,便听到烛台切一秃噜将早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倒了过来。听他最后无奈地表示实在猜不透的模样,三日月心中微微叹息,面上却了笑意:
“嘛嘛,说出来后有轻松些吗?其实完全不必勉强自己去处理不擅长的事情呐~”
“三日月先生……”
见烛台切一脸的求安慰,三日月自是顺从他意好声好气地安抚了许久。待烛台切如释重负地离去,他又看了看小小的湖面,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茶杯中点了点,将一滴茶水弹进了湖面。
圈圈涟漪散开又平静,犹如镜面的湖水倒映照出三日月面无表情的脸。良久,方听见他轻轻地啧了一声。
那日探视过小狐丸后,女审的行为彻底恢复了原样,除去寡言了些,她一如既往那般兢兢业业负责着本丸的运转。然而许是因为本丸内乍然临冬的缘故,一些细腻敏感的刀架男士莫名遭受了折磨。譬如宗三,断断续续的神经衰弱已经限制了他将近一周的行动自由。
按理说,刀剑男士在心理失衡后,审神者需要第一时间前去抚慰,可是女审连连的探望与安抚却似丝毫没有作用。前几日,又一次接到了来自小夜的失败讯息后,歌仙整个刃都变得异常暴躁。
黑着脸从厨房出来的歌仙大踏步走到了阁楼下,便见到今日的近侍鲶尾正百无聊赖地与骨喰于近侍房内下棋玩,他握了握拳,竭力忍耐住开口训斥的冲动,“……鲶尾,主公呢?”
“啊!主人她在楼上呐,只是她说她很累,想今天一个人休息,就让我和骨喰下来玩了。”
“……是这样吗?”歌仙喃喃道,他不死心地又上了层楼,在不出意料地看见门外的防守结界时,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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