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烦的放弃了翻找,干脆把弥生的任务单翻过来,拿起笔,笔尖落到纸面上又顿了顿,抬起好看的眼睛,问她:“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来写吧。”
弥生如此道,纲手也没推脱,直接把纸笔推过去,看她签上名字。
“日向弥生……”纲手照着读出来,又抬头看她的脸,努力把人和名字对应上号记在脑子里,她现在对木叶的人员结构还不熟悉,“任务情况我收到了,下一个任务,晚点我会派人通知你来取。”
“是,我明白了。”
行礼后,日向弥生离开了办公室。
把门完全带上之前,她看见挂在墙上的历代火影像,上面的三代目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按工作人员所说,纲手大人是早上回来的,弥生不知道这是否代表卡卡西他们已经接受完治疗顺利康复了。也许她得去找自来也问问。
这么想着,她走向木叶病院,打算处理完执行任务受的伤,就去寻找自来也。
医院里的人一如既往地多,排队挂号等叫号花费了不少时间,弥生进入诊疗室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解开系带脱掉上衣,露出受伤的后背,为她治疗的医忍也不免有些诧异。
除了感染的伤口之外,她的背上还有无数陈旧的伤疤,最严重的一道直接从右肩蔓延到左手大臂,截断了暗部火纹。
“这是怎么弄的?”医忍点了点那道伤疤,询问道。
“一次任务。”
“这伤口要是再深一点……”医忍没继续往下说,似是有些不忍。
弥生反倒安慰他,笑了笑:“很幸运吧,没有被砍成两半。”
她这句话说的长了些,医忍注意到她的声音也不太正常,就像是绷紧的丝线,发声稍微大一点,就只能发出气声了。
“喉咙也是任务弄的?”
她似乎想起了些不太愉快的事,眉头微蹙,又很快恢复到平静的表情。
“算是吧。”
“需要接受治疗吗?”
“还能治吗?”她问,语气里没带有什么希望,“以前替我治疗的医生说,声带完全断裂,能治成这样已经是极限。”
“不要小觑木叶的医疗术,外面的医生哪有木叶的专业。不过距你受伤时间隔得太久,需要长期治疗,你要是有治疗意向,今天就可以去咨询一下。”
说话间,背上的伤口已经完成了清创,医忍双手覆上淡绿色查克拉,开始对伤口进行愈合。
细胞被强行催动分裂生长带来的痛苦感,比清创消毒时更甚,弥生抿着嘴强忍住不适感,好一阵才开口答话。
“谢谢,我会考虑的。”
治疗完毕,整理好上衣,弥生从帘子后面出来,站门口等医忍开药品清单。忽然一阵犹如千鸟齐鸣般的声音划破上空,弥生眼神一凝,三两步走到窗台前往上看。
动静是从另一栋楼的天台上传出来的,从这个位置查看,视线有所遮挡,但她很确定自己看见了自来也,他的红色羽织实在太过醒目。
医忍在后面说:“你的药……”
“抱歉,我五分钟后回来拿。”
她看见一个身影从天台翻了出去,另一个人很快也跟过去。即使没有看得太清楚,对方一闪而过的银灰色头发,让她下意识地撑住窗檐翻出诊疗室,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你的伤刚愈合不能——”
她动作很快,窗内医忍地大喊声很快听不到了。
趁着佐助在树干上停歇,卡卡西用线捆住他,从暗处走出来。
“你干什么!”佐助愤怒的大喊,他试图挣脱,然而无法动弹。
“当然是……”卡卡西将线攥得更紧了一些,“为了让你好好听我的劝导啊。佐助。”
“复仇的事……还是算了吧。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把复仇挂在嘴边的,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即使复仇成功,剩下的人生里耶只有无尽的空虚。”
他双手揣在兜里,仍然是懒散没有正型的站姿,漆黑的眸子里却是难得的严肃认真。
“你懂什么!少来装模作样地教训我!”佐助大吼,忽而勾起一边嘴角邪笑道,“还是说,我现在就去杀了你最重要的人,这样你就能知道,刚才的话有多么愚蠢!”
“这倒是个好办法……”卡卡西没有斥责,反而弯了弯眼睛,“不过很遗憾,对我而言重要的人,全部都已经被杀死了。”
隐藏在乔木右侧建筑后面的日向弥生,如同中了束缚术一般,无法动弹。
卡卡西温和笑着说出地那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在她的脑海里形成最广阔强烈的爆炸。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即使抓紧抓紧双臂也不能控制住。她只知道自己再不冷静下来,很快就要被卡卡西察觉了。可她实在办不到。
数年前为了不在刑讯中招供,亲手破坏自己声带时她都保持着镇定从容,而现在听到卡卡西的话,所有的冷静都化为了虚幻泡影。
她向来时的路一路疾跑,穿越层叠的楼房与树木枝叶,看见医院围墙下的人。
自来也似乎等她很久了。
弥生想,自己大概是在跟着卡卡西跃出去时被发现的。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见到面了?”
“……我没有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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