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玛吐掉烟,抓住她的肩膀沉声道:“冷静点,红!”
中年男人向前两步,隔着结界与她低语:“身为忍者,生死不由自己……但是女儿啊,你要好好活着!就把这当成是我们的约定吧……我相信你。”
男人说完这句话,没再停留,带着结界班的人转身向战场奔赴。他悲壮地犹如交代遗言般的语气,让红拼命敲打结界,变换各种解除手法,结界岿然不动。
她最终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失去力气般的垂下双手,沉默而绝望地望父亲的背影。
直至背影消失在视野里,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决绝转身的画面,还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重复播放。
夕日红交叉双臂抱紧自己,感到全身发冷。她明白,这大概是父亲与她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心情糟糕地显然不止夕日红一人。也有其他忍者的亲人在刚才的结界班里,而对于更多的忍者,他们的老师、父母、家人,早就投入了战斗,甚至已经付出了生命。
沉重的气氛在队伍中扩散开来,感知忍者们试图远距离查探战场情况,或许是为了让他们不会因战场的惨烈而冲动失去理智,结界完全阻隔了他们的感知能力,除了漆黑的森林边缘,和星星点点的起爆符造成的火光,什么都看不见。
阿斯玛陪在红的身边低声说着话,阿凯也反常的没有三两句不离燃烧青春。卡卡西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又说不出来。直到并足雷同问怎么没看到带土,卡卡西才骤然反应过来,回头将队列里的人一个个看过去,带土并未在其中。
他肯定是在中途趁乱跑了。卡卡西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收握成拳,隔着夜幕,抬头看向医院的方向——
能让带土在任务时分心的原因从来都只有一个。
今天晚上,琳值夜班。
从他们来的地方去医院最近的路,要穿过九尾所在的战斗中心。卡卡西从来都不是个乐观主义者,一向会先考虑事情最糟糕的情况,然而这一次,他几乎不敢去想。
“快看!有人来了!”
队伍中人高声大喊。
卡卡西抬头,虚起眼睛辨认黑夜中穿梭森林而来的身影,他期望那是带土,但却是一个令他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结界外。
上次见面还处在精神失常状态下的日向弥生,此刻钳着看起来不到10岁的男孩,跟在一个忍者后面到来。卡卡西看见她向引导的忍者鞠躬致礼,而后推着男孩走进结界里,目光和他记忆里一样清醒。
引导他们的忍者,见两人已经进入结界,全然不顾队伍中无数嚷嚷“放我们出去”地声音,头也不回的奔进森林深处。
“该死的……”
有人掩面蹲下,众人不得不接受这个噩梦般的事实——在与九尾的战斗结束之前,他们是不会被允许踏出安全区一步。
又也许,迎来的结果会是木叶覆灭,他们将是最后的幸存者。
这是一个谁也不愿意去面对的可能性。
这样的死气沉沉低气压氛围中,被日向弥生带来的男孩显得格外朝气活力。
卡卡西看见抓着男孩进了安全区的弥生,刚松开手,就被男孩跳起来狠咬了胳膊一口,男孩跺着脚边哭边吼:“放我出去!我爸妈还在战斗!”
正是众人神经紧绷的时候,男孩话一出口,立刻有人出言讽刺道:“想什么呢,这里这么多上忍都没有办法,就凭你?还想出去?”
男孩咬着牙不说话了,泪水还止不住的往下流。
弥生蹙起眉,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又轻轻拍了怕男孩脑袋安抚,然后弯下腰,看他鼻子上的伤口。
伤口倒是不深,看上去像是被什么铁皮一类的东西划到的,只是流下的血被他随手一抹,糊的满脸都是,看起来比实际上严重。
“你叫什么名字?”
很久没有说过话,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干哑。
“海、海野伊鲁卡。”
伊鲁卡吸了吸鼻子,撇开头抹了把眼睛。
“嗯。在这里待一会儿吧。结束了我带你去找你的父母。”
“一言为定,不能骗我。”
伊鲁卡伸出手,弥生似乎有些迟疑,还是与他拉了勾。
“好了。现在我们一起去那边坐一下,好吗?”
弥生朝结界最里面无人的地方看去,伊鲁卡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他也不想站在这里继续被人盯着看,几乎是立刻就点头同意了。
卡卡西斟酌片刻,朝他们走去。
日向弥生斜倚着树干闭目歇息,伊鲁卡蹲在她旁边,揪了一地的草泄愤。
卡卡西刚走到他们面前,还未开口,日向弥生倏然睁眼,视线交汇之间卡卡西想起几个月前医院的暴力安顿事件,不自然地低咳两声道:“前辈晚上好。”
“晚上好旗木上忍。”
日向弥生稍微站直了一些,等待他说明来意。
卡卡西有些意外对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此刻在他面前的日向弥生,就如同他们共事时那样清醒而平静。
若不是注意到对方消瘦的脸颊,发乌的嘴唇,和才将将长过耳朵的头发,卡卡西几乎要以为几个月前在医院里的事从未发生过。
“前辈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卡卡西如此询问。即使他清楚的知道,数月以来日向弥生从未出过木叶病院。
“木叶病院。”
她顿了顿,目光往旁边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记得……你的队友是野原中忍和宇智波中忍,如果你想问他们——他们都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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