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眼似乎是看着他们,但又似乎只是看着咳嗽个不停,比羽岛幽平还要虚弱很多,连话都快说不上来的夏目上。
“这是这位小姐的精神世界吗?黄濑你还真是带来了个不可思议的人物啊?”一个符咒把那些黑糊糊给净化掉,名取周一有些不太适应地咳嗽两声,思考着现在的对策。
被点名的黄濑也有点怂,事情变化太快他都跟不上节奏,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名取周一。
“咳咳,赤司你……冷静点。”双眼乌青,看不出有多少天没睡觉,让人怀疑再不睡都快猝死了的夏目伸手拽住了夕纪的长裙,勉强地开口说:“你说过的……你不杀人的……”
夕纪低头看着夏目,缄默不言。
然后所有的海水就这样朝着远方一路奔腾逝去,那些散发着森寒气息的墓碑和坟头也渐渐消失,房间本来的模样逐渐显现出来,一切的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收回了那把红剪刀,她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将夏目从地上抚起来,对他说:“嗯,我说过的,我不会杀人的。”
她是不会,当着他的面杀人的。
话音一落,一直紧紧束缚住几人喉咙的杀意才消失。
“抱歉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们了?”夕纪将夏目扶好,带着歉意看向有些慌乱的几人,说:“我只是稍微被夏目的样子吓到了而已,是不是有些太过激了?”
名取周一扶着差点歪了的眼镜,讪笑着说:“要是夏目没开口的话,你是真心准备杀了在场的所有人吧?”
“哈哈,谁知道呢。”夕纪仍是那副灿烂笑容,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
因为出了这一档子事,即使困扰羽岛幽平的东西已经被名取周一解决了,大家也仍觉得心头作梗,在房间里待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夕纪在屋子里时更是如此。
而夕纪也以要照顾夏目为由,先一步提出要离开。
夏目这个样子再不送医院或者好好睡会儿,说不定真的会就地猝死,实在太危险了。
见状,总觉得不能放着夏目和夕纪单独两人不管的名取周一也凑过来,说他开了车来,正好一起走。顺带还在心里想着那只胖乎乎的猫咪怎么放任夏目身上出这种事情。
临走前,静雄皱着眉叫住了夕纪。
他的神情严肃,话语间带着些许疏离,“赤司你,今天为什么要这么做?”
搀扶着夏目的夕纪一愣,随即宛然一笑,像是刚刚的只是小事般,轻松地开口:“兴许是在心里的重量等级不一样吧?那么你呢,静雄先生,你今后还会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他的眉头放松,他长舒一口气,背过身不去看夕纪,说:“你还真是和阿尔托莉雅一样是个麻烦鬼。”
“我的荣幸。以后还有相关的事情也可以找我哦?今天毕竟是特例嘛。”说完,夕纪就准备欠身告退。
她当然知道她之前情绪失控搞得有多大。
之前也隐约知道了些自己无法冷静时可能会搞出什么,实际上真遇到了,夕纪自己都有些害怕。
事情已经搞出来了,关系已经破裂了,那就别强行挽留下去。就这样撑起自己的脸面,直接把这茬儿揭过去不是更好吗?至少在走的时候,一定要端起自己的气场,搞出一副这些都是小场面的模样,好歹留下个高深莫测的印象。
呜,就是这么一步臭棋碎了池袋的关系网(特指静雄),还是很让她心疼的。
“那个,小夕纪!”
夕纪又一次停住脚步,将人交给了名取周一,一脸疑惑地回头看黄濑。顺带才想起来了似的又回去把自己的盒子拿了出来,奇怪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他脸色仍因之前的景象恐惧得发白,惊疑得话都说不利索:“呃、你……啊啊,我就想问……我们以后还算是朋友吗?”
和刚刚夕纪问静雄的是同一个问题。
听了这句,夕纪朝他翻了白眼:“废话,我还没声援你的恋情,等着你向大家宣布呢。”
你上次温泉不是就已经半宣布了吗……黄濑汗颜,却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样平平淡淡对话中还记得呛人,看来是平时的夕纪没错了。
“那之后开学见?”他有种预感,之后整个八月可能都不会再次看到夕纪。
夕纪点点头,这回是浅浅的微笑,“嗯,开学见。”
“咦,赤司你还在上学的吗?”忽然察觉到问题的静雄回头问。
“……那什么我先走一步了,帮我跟幽平先生问好,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女孩如同一阵小旋风般风风火火地闯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自暴自弃,来啊,黑深残啊。
病没好,别带逻辑看。
文里提到过很多次夏目是夕纪最重要的人,其次是莉莉,随后是赤司和骸(是的就是骸)。除此之外就算是静雄,夕纪也不会放水。她死脑筋暴走起来任何逻辑都入不了脑的。
池袋线没断。
别问梦里的怪物是啥,我最近天天做梦梦到这个,我一定要暴打那玩意儿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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