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笔,大概猜到了点什么,可以等放学去求证一下。
今天放学的时候,夕纪遇见了云雀。
这位大委员长一如既往地站在校门口看着陆陆续续的学生们,检查着他们的风纪。无数在教室里叱咤风云的调皮蛋们,面对风纪委员就全部都是怂包,一个个和鹌鹑没什么两样,检查过了就飞一样的跑了。
一般风纪委员长是不会每天都在校门口堵着的,云雀几乎每天都在堵的只有抓迟到的学生。偶尔下午他会去镇上收保护费或者教训不听话的小混混,他周一就没有来守着门口,昨天夕纪也不知道。
路过云雀时,夕纪被他叫住了。
“有事吗?要检查吗?”她两眼弯弯,一脸纯良的样子。
云雀看着夕纪的笑脸,一时之间也对自己的推断有些疑惑,大概三秒钟之后,他对夕纪没有了兴趣,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谢谢。”夕纪点点头,极其淑女的欠身告退了。
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学校。
吓死她了,差点以后云雀又察觉到了什么。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野兽变人啊?怎么直觉那么敏锐的?夕纪感觉自己背上全是冷汗,连忙深呼吸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幸好云雀又一次认为她只是草食动物了,只要她伪装得合理就应该不会被看出破绽吧。要是又被迫在学校打起来,那就只能再重来一次了。
想起去年不小心被云雀抓住结果被迫跟他打了一下午,夕纪就又觉得汗水冒出来了。
总之,今天就先按照之前预定的去找泽田吧。
夕纪的手上有全班同学的住址,还包括有他们的喜好身高之类的私人信息。不过有一阵子没有更新,这些都是去年的资料了。仅仅一年的时间,也没有听说搬家,那她就应该还找得到地方。
她并不是出于特殊癖好才调查的,这些人的信息都事关她的个人安全,她平日里分析东西还是很需要这些资料。
本来夕纪还在想泽田家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上次她只跟踪到泽田回家,没有见过他的父母。能教出这般废柴的父母,想必一定是非常溺爱自己的孩子,或者同样也非常没有用吧。
“叮咚——”
“来了来了,啊,请问你找哪位?难道说是阿纲的同学吗?欢迎欢迎!”
夕纪:……
出乎意料,这家的女主人相当的温柔开朗,简直就像是一轮太阳般,光是看着就是慈母的典范,散发着母爱的光芒。
没办法了。夕纪想着,露出了同样阳光的笑容,“是的,我是小森,泽田同学的课本落在教室了,我给他送过来。”
“哎呀真是个糊涂的孩子,那小森同学你要不要进来坐坐?”说是这么说,这位泽田妈妈已经相当不客气地敞开门,自己就先进了屋子里。“阿纲,你同学来了哦!”
这么相信人?夕纪绷着笑脸一边说着‘恭敬不如从命了’,一边进了屋子。
乖巧的换好鞋子,接过了泽田妈妈递的果汁,夕纪坐在沙发上慢慢等待泽田下来。
坐在这儿她都听得到楼上的动静。先是被什么东西扯着摔倒在了地上,然后一大堆东西倒了,刚站起来又撞到了脚,现在正在抱脚喊疼中。
天呐,以前没发现,这个人原来在自家都这么废柴的吗?
大概过了五分钟,泽田总算是下楼了。
口中说着‘是狱寺吗,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十代……’,见到夕纪后就彻底愣神了。
“小森同学?!”
夕纪喝了一口饮料,淡定的回答:“你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你这一声喊下来,邻居都快听到了。
今天倒是挺凑巧,泽田是真的把课本落在课桌里,被夕纪看见了。她正愁着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接近他,课本这事倒是方便了她不少。
她掏出课本,放到茶几上,“我是来送你落下的课本的。今天有这门课的作业,你是怎么落下的?”
泽田看着桌上那本数学书,想起了今天那一大堆不可描述的数学作业,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要在没有数学书的情况下做完那些作业,就肯定又要接受里包恩的斯巴达教育,这次课本送得实在太及时了。
“谢、谢谢你送过来,小森同学。”他挠挠蓬松的头发,郑重地给夕纪道了谢。
这个人废柴是废柴,可也是个讲道理懂礼貌的好孩子。夕纪不难想出这样的母亲的教育下,养出的孩子的习惯也会较多的随着母亲。夕纪算着算着,忽然一问:“泽田同学,你有什么不会做的问题吗?”
闻言,泽田先是一愣,然后拿起数学书猛地点点头。
只要不是去问里包恩和那个只会怪他笨的数学老师,谁帮他都行!
“我们好歹也是同班同学,不介意的话,我帮你辅导一下吧?”说着这句话的夕纪两眼笑成一条缝,一派温和好人乐善好施的模样。
泽田也没有多想为什么会忽然帮忙,只觉得心里一阵感激。忙不迭地跑上楼,在里包恩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拿着作业和笔飞奔下楼。
于是,一个小小的学习会就此召开。
困扰着泽田的问题是一些简单的基础,最开始的基础课上一走神,后面讲的东西就会完全搞不懂在讲些什么。这是很多学生的通病,等临近考试想要恶补时就会发现要补的远远超过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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