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回放。”赤司并不是很在意,相反视线从时音的手机上一掠而过,“带充电器了吗?”
时音摇头,太了解赤司,在他说出下一句话前便道:“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没电就没电吧。”
赤司还是那副平静从容的样子:“手术什么时候结束。”
“大概还有十分钟。”
“坐下等吧。”
赤司指了指长椅,司机倒了两杯热水过来。
手术很顺利。
五月醒的很快,看见赤司的一瞬间,她眨了两下眼:“看来我还在做梦……”
然后继续闭上了眼。
时音:“……”
赤司:“……”
弄清楚来龙去脉,五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业之后就基本没有见过赤司君了,刚刚看到,还以为我梦到国中时代了。”
“毕竟赤司的学校在京都嘛。”时音说,“我也是想到他说过周末会回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的电话。”
赤司闻言,饶有兴致地看向时音:“听这话,你似乎有备选?”
“有啊。”
时音死鱼眼地回看,“有钱还住得近的东京选手,伟大的绿间君。”
“噗——”
五月猝不及防笑出声,想到伤口又生生忍住。
赤司忍俊不禁:“你和真太郎一直都没再联系?”
“上个月逛街见到了。”说起这个,时音在赤司面前又拿出了那副虚心好学的模样,就跟听课的小学生似的,“我觉得绿间君好像不是那么介意了。”
语气里带点试探,又像是邀功的孩子。
赤司没立即回答,倒像是想了会儿:“那么你的反应呢。”
“我和他打招呼啦!”
时音轻快地说。
当初绿间也是心高气傲、别扭派的头号人物了,被五月和黄濑吹了几句耳边风,加上时音确实当时对他多加关照,这才误解了,又弄出后面声势颇大(主要是围观人员还算多)的告白场面,结果弄得另一当事人时音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总之两边不是人,最后顺从本心拒绝了,场面顿时就陷入了尴尬。若不是赤司去绿间那边调停,哪怕是知道这样子看上去不像话,绿间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和她一起在篮球部共处。时音当时是待不下去了,退部申请书都递出去了,被赤司驳回,后续又做了几件事,好歹将这件事掀过去,两人都在部里,一个不少。
赤司当时说是:“没理由白白失去一位优秀的经理。”
时音觉得他十分有资本家的剥削风范。
比教科书还严格规范。
这回答简直绝了。
“真太郎稍微有些好面子,比较自尊。”赤司说,“他既然肯回应,那么就是没事了。”
从赤司嘴里得到了肯定,时音便尘埃落定般地放下了心。
“赤司你这么说,我终于可以彻底松口气了。”
虽然不是她的问题,但时音还是对绿间还是怀抱着“能够和解就好了”这样的想法。
赤司闻言,无声地笑了笑,没有多做评价。
五月倒是乐得开怀:“时音你才是赤司教的头号粉丝吧!”
时音俏皮地并拢右手食指和中指,行了个礼:“诶嘿~”
赤司终于低低地笑出声。
-
五月的母亲先请假赶了回来,对时音和赤司不住地表达感谢。
时音从赤司那里拿回手机——半途赤司还是找她要了手机,说是去充电。
已经是满格电了。
时音按了开机,一边和赤司往外走,说着话。
手机开始接连不断地震起来。
动静大得时音有些愕然,连赤司都暂且停了动作以便她查看。
数个未接电话。
还有五条消息。
时音愣愣地看了会儿,电话又拨进来了。
是同一个人。
神奇且钢铁的爆豪君。
时音突然觉得心虚。
没有道理的,甚至这通电话都接得无法心安理得。
但手上动作是最为直观的反应,指尖迅速点下了接听的键:
“喂……”
“你去什么地方了?!”
对面传来了爆豪稍大的质问声。
“……”
时音没说话。
赤司早两步迈到一边,为她腾出了私人空间。
那边的语气一下子就急转直下了,生生把不被理会的怒气压下去,爆豪憋着口气又问:“体育祭都结束了,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听爆豪的语气稍微好点了,时音才说:“陪朋友来医院了,她做手术。”
“……严重吗?”
不论是语气还是字句,都因为情绪的压制显得不那么流畅,甚至可以说听起来很是别扭不对劲。
可他到底第一句是问这个。
时音原谅他之前所有的无礼质问,因为他并没有这么做的立场。
“没什么大事了。”时音语气温和地说,“我准备离开医院了,怎么了吗?”
她主动问了。
“哪家医院?”
爆豪不由分说地问。
时音回头看了眼赤司,如实报上医院名字。挂断电话后她朝赤司走过去:“我朋友要过来找我,我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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