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义正言辞道:“不行,你父帝玩累了,现在要好好睡会儿,不要打扰他。”
澜舒:“……敢情父帝刚刚不是在睡觉?”
(二)
旭凤今日做了润玉以前最爱吃的糯米桂花糕,可现下润玉围着盘子转了两圈,不知道这白白的方块是干嘛的。
旭凤示范地拈了一块吃了,润玉顺着他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伸出舌头在他唇角舔了舔,舔到一丝带着桂花香气的甜味后,快活地眯起了眼睛。
润玉遂又沿着原路返回了盘子边,然后张大龙嘴,对准一块桂花糕吭哧一下咬了上去……
下一刻润玉两眼泪汪汪地拼命挣扎,拖着桂花糕满桌乱窜,一条龙尾几乎甩出了重影。
旭凤一边大笑一边将润玉的四颗长齿从糯米糕里拯救了出来,却见润玉背过身去蜷成一团,再不理他。
旭凤抹干笑出的泪,起身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端了一只碗,放在了润玉面前。
碗里散发出跟刚刚桂花糕一模一样的香气,片刻后润玉昂起了脑袋。
他将信将疑地扒住碗沿,探头进去隔了远远舔了一下那碗中水一样的东西。
咦,舌头没有被黏住!
润玉瞬间高兴到不行,一溜烟钻进碗里,边喝边愉快地打起滚来。
旭凤望着碗中笑道:“玉儿乖,你现在只能喝桂花糖水,等你变成人身后,我再做桂花糕给你吃。”
炎曜在一旁翻了个白眼:“那今天这盘桂花糕是用来干嘛的?”
“当然是用来吃的。”说着,旭凤将刚刚从润玉齿间取下的桂花糕施施然放进嘴里。
忽然墨蓠幽幽道:“爹,你让父帝喝他自己的洗澡水,这样好么?”
旭凤的那口桂花糕顿时噎在了喉口,喝了几口茶平复后,淡然道:“一点小细节,无需拘泥。”
(三)
这日旭凤醒来,往常胸前团的一团不见了,吓得连忙坐起身来,突然下身一个刺痛,旭凤呆住了。
他缓缓掀开被子,撩开睡袍,看见他的仙侣正抱着他的那玩意儿睡的正香……
如手指粗细的龙身一圈圈盘在柱身上,龙首则放在柱顶,龙须随着呼吸轻轻摆动,搔动着柱顶的边缘。
旭凤的鼻血潺潺而下……
旭凤现下只祈祷润玉恢复人身后不要有这段记忆,否则以他的薄面皮,自己怕是一年半载都爬不上床了。
(四)
澜舒:“爹,你看你头顶那枝桃花,开得多好!”
旭凤目不斜视,不语。
炎曜:“爹,你脚下踩到东西了!”
旭凤不为所动,依然不语。
墨蓠:“爹,你脖子酸不酸?”
旭凤这才伸手摸了摸头顶睡得香喷喷的润玉,斜睨了三人一眼,极小幅度地动了动嘴:“你们再羡慕也没用。”
爹的脖子酸不酸三位帝君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的牙有点酸。
三日后,妖王进献暖玉冠一顶,赤霄仙帝凤心大悦,自此一直束冠,直至月泽仙帝幻化人身。
(五)
澜舒:“爹,你这黑袍配的白领好别致啊!看上去有点像父帝呢。”
旭凤摸了把搁在颈窝里的龙首,甚是得意。
十年后。
炎曜:“爹,你这围脖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暖不暖和?”
旭凤感受着脖子一周龙鳞微微的凉意,哼了一声。
又十年后。
澜舒:“二哥,你看爹爹的脖子是不是比以前长了一点?”
炎曜一头雾水:“有吗?”
“是长了一点,”墨蓠抿了口酒,“应是给父帝抻长的。”
坐在一旁,脖子上环着两圈龙身的旭凤:“……今年的桃花酿你们一壶也别想要了。”
(六)
最近两天润玉总有点恹恹,旭凤试了多种方法都不见好,最终还是澜舒出主意道:“父帝属水,可他从壳里出来这么久还没去水里泡过……”
旭凤眼睛一亮,立刻抱着润玉去了天河边。
润玉看见河水也是两眼一亮,迫不及待就从旭凤怀里窜了出去,一下子隐于了河水中。
旭凤猝不及防,正欲来找,就见润玉从河畔冒出头来,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发出如婴儿般的嘤嘤之声。
旭凤伸出手去摸他头顶,下一刻就见润玉攀着他指尖,如闪电般快速窜进了他的袖子里,带得旭凤的整只袖子都沾得湿淋淋的。
旭凤将他捞了出来,连亲带摸安抚了半天,又将他放回了天河里。
可游了不多时,润玉便又窜了回来。
反复几次后,旭凤这才明白,润玉习惯了他身上的温度,这是嫌天河水冷了。
旭凤无法,只得将他放进了殿侧那个温泉池里,果然润玉这次未再嫌弃,在池中不时下潜上浮,游得颇为欢快,到晚膳时都不愿出来。
旭凤高兴之余又多出点担忧,现下润玉还只有三尺来长,若长成三丈、三十丈要如何是好?
上天似乎听见了他的心声,润玉在这三尺来长一呆便是百年。
于是月泽仙帝便成了开天辟地以来,第一尾泡澡堂子长大的应龙。
这日,旭凤坐在池内昏昏欲睡,忽然一阵光芒乍起,旭凤下意识伸手便去抓润玉,不料未碰到那微凉龙鳞,却捏到了一截软软肉肉的……似乎,是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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