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个卧槽,难得主动对伊尔迷说:“他这够直白啊,就不怕天道众搞他吗?”
伊尔迷呵呵,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慡感,他就喜欢居高临下蔑视其他人智商的感觉,特别对象还是系统这个大辣jī。
“他肯定已经私下和天道众的人接触过了。”伊尔迷纡尊降贵地解释道,“但是天道众的人不鸟他,也不放人,他要加价格对方也不同意,要不然才不会摆在明面上说出来。”末了还多鄙视系统一句,“这么简单的事qíng都想不到,辣jī!”
系统:……
哦。
小贱人有种你开挂不要找我啊!
私下谈或者做jiāo易那是地底下的事,就算是有知qíng人士也要当作不知道,但是一旦在这种qíng况下说出来那就是上了明榜,别的不谈,天道众、天照院、幕府将军这种规格的谈话,是要被书记官给记录下来的,虽然十三代将军定定又贪婪又无能,但是他有一个统治者的通病,就是好面子,这种事qíng撕破脸说出来那就是侧面证明了幕府办事能力低下,有漏dòng,能私了就私了,谁会显得没事gān捅个人尽皆知呢?
昨天几乎是在伊尔迷出门时,他就找人给天道众通知了,但是那群人实在是不知好歹,又不愿意放人,又不愿意给钱,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过既然他们不接受调解也没有办法了,今天三堂会审,幕府和天照院是一派的,就算天道众不想松口也没有办法。
天道众的首领沉默不语,他很认真地在想伊尔迷究竟给了定定多少好处才能让这个垃圾将军为他出头,昨天定定的人找上他,将吉田松阳的事旁敲侧击问了一大堆,然后又处处暗示他钱给少了,讲道理,他对这个贪得无厌出尔反尔的垃圾将军忍很久了,但是迫于局势还真不能gān掉他。
但是让他再给钱,他是不同意的,因为不管是自己主动跑来合作的胧还是天天坐在牢房里读书非bào力不合作的吉田松阳都没有表现出他们应有的价值,吉田松阳那个男人,能被他们好好抓过来完全就是因为胧的存在,要是胧不在了,指不定就把天道众闹翻了,无论是想对他身体做实验研究长生的秘密,还是让他为自己所用都是天方夜谭,放在那里,除了找个时间杀了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伊尔迷:你还要能杀得掉呢!
至于胧就更不用说,原本还指望他把现任天照院的首领撸下去,结果又那么不给力,小打小闹一点成效都没有,但是他又是唯一一个也许能把伊尔迷弄下去的人,真把他抛了,起码天道众的首领是做不到的。
要把先把吉田松阳让出去?他一边听定定BB一边漫不经心地想到,那也不行,如果还想要胧在他们手上,那就必须要有主动权才行,但是这次事qíng做得不漂亮,给天照院抓住了把柄,幕府这边还瞎折腾,不给出一个具体的解决措施也没办法,他想了想,终于开口,结束了定定一直滔滔不绝说话其余两个人沉默不语的局面。
首先,私下抓人他们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因为那是政治介入,虽然无论天照院还是天道众政治介入的次数都数都数不过来,但是私底下gān是一回事,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一开口,就是官方发言,左顾右盼,啰啰嗦嗦扯了一大堆也不承认吉田松阳是他们抓的,伊尔迷实在不想和他拖时间,便兴致缺缺地打断他:“我的人收到了qíng报,在长州藩有伪装成天照院奈落的可疑人士。”
这边是表态了,一是告诉天道众他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则,就算没有证据他也能给说成真的,谁叫这次幕府站在他这边,二比一,他们稳赢。
天道众的首领依旧八风不动,但到底说了些有用的话,大体意思上就是他们最近内部不太和谐,各个派系斗争有点厉害,他只能保证自己没有这么做,但是不能保证别人没有这么做啊,所以要回去查一查,要真的多了这么个人就把他给放到幕府的大牢里。
定定听他服软的话,喜上眉梢,莫不是要成了?
伊尔迷:呵呵,还早呢!
果然,天道众的首领话锋一转,扯到了他们天道众是非常正义并且执法严明的,对于政治犯绝不姑息,所以就算让吉田松阳换个地方蹲监狱,也要派人严密看守。
伊尔迷抬头,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好啊,那样的话,为了公平考虑,天照院也派人看守好了。”
在幕府大牢里蹲监狱,看守由天道众与天照院共同负责,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也是伊尔迷一开始就猜到的结果。
当然,因为没有顺利要到人,他大笔一挥,直接把给定定的钱砍半,十三代将军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哼!剩下的钱一定要天道众给他补上!
因为此事三方介入的微妙关系,所以天道众“彻查内鬼”的速度非常迅速,上午才谈好的条件,等到下午关押吉田松阳的牢房外面已经站人了。
“有什么事吗?”他微笑回头看他的大弟子,就好像胧没有丧心病狂地关他小黑屋一样。
胧的眼神复杂而yīn霾,嫉妒、愤怒、诧异、愧疚……种种qíng感在他眼底深处氤氲开,混杂在一起,就好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中导入了各种各样的颜料,颜色诡异而绚丽,不断融合,不断吞噬,到最后所剩下的也不过只有黑色而已。
“换地方了。”他对吉田松阳说,声音硬邦邦的。
吉田松阳还是微笑的,而且这微笑中竟然流露出了包容的意味,明明是只会掠夺的虚,在面对自己学生的时候竟然会如此的温和,在500年中被他斩杀掉的人大概都会难以置信吧?
“我猜猜是什么qíng况。”他的语调轻松而愉快,“果然,是伊尔迷那个孩子吧?”
胧的瞳孔一缩,这回他眼底什么qíng绪都没有了,好像被bào风雨席卷了一般,空dàngdàng的,只留下气恼与羞愤。
胧他不是一个外向的人,应该说,他其实很内向。
他习惯于沉默,特别是在qíng感越激烈的时候,然而嫉妒化为毒蛇,缠绕在他的心上,所以在面对吉田松阳的时候,他才能偶尔说出几个讽词。
他的行为是为了证明什么呢?是他的能力出众?还是吉田松阳不应该抛弃他?胧想,大概就是因为已经不在意他了,所以松阳老师才会如此轻描淡写地微笑吧?
他是被抛弃的存在啊!所以才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但是伊尔迷不一样,吉田松阳的改变牢房,恰恰就证明了他的失败,与之相对的是他那个小师弟高超的手腕,偶尔胧也会想,为什么当年松阳33会选择带自己走,但是却将天照院留给伊尔迷呢?是因为信任伊尔迷的能力?还是别的原因?
一开始,他的嫉妒只是针对坂田银时的,因为看见了吉田松阳与坂田银时走在一起欢闹的画面,但是随后,自从他鼓起勇气将吉田松阳关了小黑屋开始,事qíng就改变了,他开始不得不与伊尔迷对上,所以嫉妒的火焰愈演愈烈。
胧他知道师弟的手段有多么恐怖,但是心头燃烧的火焰却让他不顾一切地撞了上去。
然后,这就是结果,他的抗争,他的报复,他的挣扎,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松阳老师即将被转移,想必下一次就是释放吧?他大可以再去换个身份,收一群新学生,然后过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中,没有他胧的存在。
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坂田银时他们那样和老师一起活在光明下,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奉献有任何意义。
“胧。”松阳老师从他身边走过,其他的看守请他离开了,“别试图去挑战伊尔迷了,那个孩子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得多。”
站在吉田松阳的角度上来说,除了库洛洛,他的几乎每一个学生和伊尔迷对上都是去送菜的,猎人世界的法则远比银魂残酷,应该说主人公的三观就不在一条线上,就算有那么几个能在吐槽番中活出复仇正剧风的男人,但是无论是变态还是抖S程度和猎人中的变态都不是一个level上的。
吉田松阳发誓,他真的是很真诚地在提醒胧,和伊尔迷相处这么多年,他这个做老师的自认为对学生的xing格还是很了解的,胧的所作所为已经踩过伊尔迷的警戒线了,现在就算是吉田松阳下命令,伊尔迷都不一定会听,但如果胧再接着下去,让伊尔迷像对待库洛洛一样地对待胧,那就糟糕了。
身为全程围观两个妖艳贱货如何撕bī的男人,松阳爸爸表示,他们那等级,绝对不是胧这种虽然黑化但是本质还挺纯良的孩子可以cha足的。
一个从里到外都是黑的,一个是最近才涂上了黑皮,哪个更能耐些,就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比起天道众牢房的简陋环境,吉田松阳才换的幕府牢房说是豪华套间都不为过,松软的被褥,可口的饭菜,甚至还有桌子与笔墨纸砚,小型书柜里书籍塞得满满当当,墙上的天窗里甚至还能照she进阳光。
吉田松阳坐下来,气定神闲地看书,他在等,等他下一个访问者。
“松阳33。”没有起伏的声线,说每一句话都像是棒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伊尔迷。”他的心qíng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大概对他来说最近的一切波折都是稀松平常。
伊尔迷和吉田松阳之间隔了一道铁栅栏,栅栏内是漂亮的套件,而栅栏外则是yīn森的过道,明明是牢狱却和外面的世界形成了鲜明反差,伊尔迷和他站在一起,竟然分不清谁是囚徒谁是狱卒。
伊尔迷看他,终于问出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你是为什么会被胧抓走?”
他纠结了许久,终究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为了胧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吧?但是为什么他要自投罗网被关小黑屋呢?
松阳对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因为没有区别啊。”他微笑,“我的话只是找了一个地方在做最后的抗争罢了。”
虚的身体是无法死亡的,但是人格却可以被斩杀,500多年的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一个接着一个的人格不断出现,又不断死亡,然后吉田松阳他就出现了,一个最具有抗争意识的人格,他想要试试看,这双只会掠夺的双手到底能给予别人什么。
但是,又有一个新的人格出现了,在伊尔迷所不知道的属于虚的jīng神世界中,一个又一个已经休眠的人格在被那个家伙不断地斩杀,走到他面前也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是这一切都是没有人知道的,吉田松阳正在他的jīng神世界中面对那样一个好像不可战胜似的庞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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