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请看,这一把‘绕梁’比之你那具绝世名琴如何?”李斯笑着一指琴案上的一把古琴。
温玉凝神看向琴案上摆着的古琴,不觉笑道:“李大人说笑了,这把‘绕梁’乃是令楚庄王都沉迷的好琴,我的青玉流与之相比便又算不得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茶这个东西,秦是没有的,到了唐的时候,都还很流行往茶里面加入什么乱七八糟的香料煎来吃。但是天九里面已经出现了清茶,秦小四里也有清茶,我们就默认这里有清茶。
这一块没写出来的剧情是他们三个人要合伙去骗可爱的荀夫子了哈哈哈。
解释一下咕咕性格,前面也说了她是被当做继承人养大,那性格肯定A爆。李白这么做大家都知道嘛,他是文学艺术上的谪仙,但是他在政治上是非常不合格的,以至于屡屡碰壁被流出长安。他反思自己在政治上的作为的时候,正好这时候咕咕被塞给他当徒弟,他就思考着培养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出来,看一看她能走到什么地步,于是我们咕咕成长路线直接歪掉。虽然歪掉了,但是她很会反思啊!然后发现自己咦有点喜欢......接下来会有一系列骚操作
第15章 丹心寸意之五
知客童子拜别李斯温玉,急匆匆去了温玉的住所。
推门而入,只见院中的石桌上放着的红泥火炉上,火苗微微还在摇动,茶壶汨汨作响,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茶香。知客童子左右看并无空杯,只有一杯剩下半盏的清亮茶汤。而茶壶中的茶汤,却近乎快被熬干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倒出完整一盏茶的模样,他犯了难。
他想了半天,猜不透温先生的意思,索性将茶壶与杯子一起拿起去回禀张良。
这知客童子忙不迭拿着茶壶与茶杯找到了张良,彼时张良正在看棋谱。见得是客童子到来,手中拿着茶壶茶杯,不免有些讶异。
“三师公,温先生命弟子给你送茶。然而弟子在温先生的住所并未看到别的茶杯,是以将茶壶茶杯一起送了过来。”知客童子恭敬奉上二物。
张良接过茶杯,目光扫过茶壶,茶壶中香气隐隐,茶杯中半盏茶汤透亮,只是没了热气。请他喝茶,却并未给他准备茶杯,还令知客童子给他送过来,此事透露着不同寻常。这半盏残茶,倒像是主人来不及饮完匆匆离开所留。
况且,不说别的,温玉从头至尾就没有请过他喝茶。
张良无意识摩挲茶杯,道:“哦?竟有此事?”
知客童子也猜不透张良在想什么,老实回道:“温先生被相国大人请去了将军府,嘱咐弟子给三师公带话,酉时再请三师公喝茶。”
张良握住茶杯的手猛地一紧,只听细小的咔擦碎裂声蔓延开,凉透的茶水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他张开手指,抖落掉掌心的茶杯碎片,抬起头,神色如常道:“你且把前因后果说一说。”
“是,三师公。”
知客童子于是将李斯如何突然出现在小圣贤庄外,让他必须马上去请温玉,且嘱咐万不要惊动其他人的原委一一道来。说来若不是温玉临时嘱咐,他的确不会这么快回来回禀三位当家的任何一位。
如此一番说完前因后果,张良神色一丝变动也无,道:“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知客童子行礼出去,张良的目光却变得幽深。他已然明白了温玉的意思,若她酉时还未归来,请他相助。张良心念电转之间,已经有了计议。他将棋谱放下,转身出门。
将军府。
“昔韩娥东之齐,匮粮,过雍门,鬻歌乞食。既去,而余音绕梁欐,三日不绝。左右以其人弗去。故楚庄王有琴名曰绕梁,弹之令人沉醉,余音绕梁者三日而不绝也。”温玉先是赞叹了一句,转而疑惑道,“传闻楚庄王因沉醉琴乐不理朝事,樊姬劝之,庄王忍痛用铁如意将绕梁砸碎,从此成为绝响,然而李大人这一把绕梁却是?”
“温先生果然博闻强识,楚庄王确实砸碎了那把绕梁。这一把却是楚庄王砸碎以后,甚为后悔,命工匠仿作的。只是远远达不到被砸碎的绕梁的的余音三日不绝的效果罢了,但也还值得一弹。”
“原来如此,多谢李大人解惑。”
“温先生不妨试试此琴音色如何。”李斯笑着转身,冷不迭惊讶道:“公子怎么到了,也未让侍女通传一声,臣倒是失礼了。”
温玉转头,门口果然立了一个人。身着白衣,隐隐露出高贵的气质。此人站在门口正看着李斯与她交谈,此时见李斯行礼,方道:“李大人不必自责,方才我听到你与温先生交谈,便让侍女不要打扰你二人。”
温玉从容不迫拱手见礼:“拜见扶苏公子。”
“免礼。”
二人见礼完毕,扶苏不紧不慢走了进来。
他看着温玉,心中惊讶不已,未曾想到那日在桑海街头遇到的女子竟是儒家之人。她脸上是一个礼貌中带着疏离的微笑,行动之间有章有法。身上的气质与那日在桑海街头遇到的时候天翻地覆,怯懦不见,只余下深深的君子儒雅。
这样的气质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混合成了一种奇异的魅力,令人心折。当日的她美则美矣,却因为怯懦没了灵魂,空有一副美人皮相。而今日再见,她身上那股君子如风的气质迸发,整个人瞬间夺目了起来,让人不禁忽略了她的美貌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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