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挥,疏影横斜一铺,场地四周布满了她的影子,温玉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另一处。白发男人见未奏效,果断后退,正好躲过了温玉铺下来的一个江逐月天。他仿佛知道江逐月天这个音域能停滞人的内力与招式,远远退开,直到碧色音域消失,方从侧面直直向她本体攻了过来。
温玉在影子间不断穿梭,而那个白发男人却能在瞬间辨清哪里是她的影子哪里是她的本体,每一次的攻势都能恰好找到她本体。最后一个影子消失之际,温玉青霄飞羽浮上半空,险险避开扫过来的剑气。她心中也是惊讶,这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而且似乎对她的招式十分熟悉,是个难缠的对手。她目光一凝,拔出墨石剑,从半空中落下,倒翻而起挥剑斩向白发男人。
白发男人见她拔出了墨石剑,也显得认真了起来。他挥剑挡住温玉的攻势,手腕翻转妖异之剑另一头布满怪异锯齿的一侧卡住了墨石剑。温玉当机立断,放手脱开,也是墨石剑比先秦的剑窄且薄,竟从锯齿中漏了下去。温玉回身手一捞,重新将墨石剑握在了手里,瞬息贴近了白发男人四尺之内,她眼睛闭了一下又睁开,手指按在了剑身之上,低喝一声:“问莲一式,行舟!”
温玉气势也随着“行舟”二字吐出变化,变得强势了起来。墨石剑锁定白发男人,快如闪电刺出了两剑。这两剑一前一后,绵绵气劲不绝涌上,当空扑来,躲开第一剑绝无可能躲开第二剑。况且李白在教授她问莲九式时曾说过,行舟一旦在敌人四尺之内用出,必中无疑,没有人能躲开四尺之内的行舟。
白发男人嘴角一挑,“行舟”二字一出他的剑势也产生了变化。横剑于眼前,复又极快的挥出了四剑,第一剑阻挡“行舟”的剑气,第二剑回身立于胸前挡住命门,只听“叮”的一声,墨石剑堪堪击在剑身上,竟崩出了几缕火星。第三剑向下一沉,往前一推,挡回了墨石剑,大开大合打散了行舟,化解的羚羊挂角、了无痕迹。而第四剑已经再度缠上了墨石剑,招招直往她胸腹咽喉等要害而去。一时间倒是两人谁也奈何不得谁,斗了个旗鼓相当。
那妩媚女子惊呼一声:“横贯四方!”又扫了温玉一眼,却是美眸睁大,惊疑不定的喊了出来:“温玉?是你?你竟然还活着?”话语中虽有三分惊疑,更多的却是一种难言的欢悦。
白发男子听到这一句后退一步,甩了下剑,挡住温玉的攻势,却显示出到此为止的意思,冷哼一声道:“你的这把琴与剑,还是如从前一般令人不悦。”
温玉心中无数重疑问层叠涌起,然而脸容上却沁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意,将泪痣也衬托的有了几分风流。她回身落定在张良身边,将青玉流倒负回后背,还未曾有什么言语,突发状况却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那观战的红衣女子忽然霞生双颊,蓦地上前来抱住了温玉,一时间温玉倒是馨香满怀。温玉虽十分惊讶,但是美人入怀哪有拒绝的道理?条件反射般的抬手便抱住了这红衣女子,却感觉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由得轻轻抚了抚她的背以示做安慰。
这倒让她想起在长歌门之时,总是有小师妹抱着她撒娇。
白发男人见此状况,又是冷哼了一声,不悦之情满的快要溢出来。但他也只是冷哼一声,并未做什么动作。
温玉轻轻拍着红衣女子的脊背,待她平静下来,眼眸中似笑非笑的神色变浓,轻轻道:“这位姑娘可曾好点了?”
红衣女子闻言手却收紧,复又松开了温玉,有些讶然道:“你不记得我了?”
“很遗憾,二位恐怕认错了人。我虽名叫温玉,但却从未见过二位。”
那红衣女子退开了几步,美眸微阖打量温玉,目光微妙了起来,似在思量她此言是否为真。但仔细看她神色,却不似作假。她眼中虽然是一贯似笑非笑的神情,细看则带了些微的不解,的确是看到未曾谋面之人会表露出的情绪。
“看来果真是许多年未曾见面,故人你也尽数忘却了。”白发男子语气中带着些微讥讽之意,目光亦是变冷了几分。
“故人相见总该是分外喜悦才对,怎么你与我见面倒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温玉不置可否轻笑了一声,“若不是旁边这位姑娘出声,我几乎以为你与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欲杀我而后快。”
那白发男人嗤笑一声:“招招杀机,彼此而已。”
温玉听了这声嘲讽,目光悠悠从张良身上扫过,又扫过白发男人与红衣女子,道:“况且,我们从未见过,当不得故人一说。”又想了想,她偏头向张良道:“张先生何不引见一下这二位?”
对面二人听得温玉如此称呼张良,目光更加的微妙了。那妩媚美艳的女子更是眼波流转,脸容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忽的掩唇笑了一声:“子房,看来故人忘却的往事,似乎有些多。”
“不独流沙,原来你也被她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了几个小时的更新otz
横贯四方我觉得由于太过于抽象,就随便编了,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瞎编杀手
第24章 旧时风雨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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