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同样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叫声,她还能听到外面风沙肆虐的声音,窗户和门都是紧闭着的,她走出去,就见本是坐在外面的不少穿着古怪的人用惊异的眼神看向了自己。
她视若无睹地走到柜台前,那独眼壮硕的人笑着低下头。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保护者不在的时候把帽子解开,异地的大小姐。”
“无所谓。这里是哪儿?”
“唔……你的那位保护人就这么放心的把你丢在这里?我是凯金,这里是雇佣兵的联络点,要来杯水吗小姑娘?”
“他去哪里了?”艾莉娅摇了摇头后问道。
“啊,那位接了个讨伐叛忍的任务就出去了。”
“哈?”艾莉娅挑了挑眉,目光快速地扫过了凯金背后有些残破的石板上插着的不少泛黄纸卷,“我知道了。”
叛忍?忍者?
她转过身,看向周围那些凶神恶煞自以为隐蔽得很好的人,面部的遮掩巾,裤子边上以及桌上拿着玩的金属尖锐物。
艾莉娅对这些东洋忍者之类的事物了解得不多,但是只这些便能辨认出来这破房子里的人全部都是忍者,如果在护额上不知名图案上划一刀就是叛忍的意思,那这里面就有好几个,别的就连忍者都不是,彻头彻尾的雇佣兵。
艾莉娅接过凯金递过来的水碗,她垂着眼看了看那澄澈的水,眼里迅速闪过繁琐古老的咒文,她将水碗放回了桌子上,发出轻轻的响声。
事实上单凭她出来之后的一举一动,在场的练家子就能断定她是个普通人,就算是会几个动作也只是大名家千金有时候稍微玩一下的花拳绣腿,和血路杀出来的人是天壤之别。
更何况她的外表——过于精致姣好的面容以及如同名贵绸缎般的长发,比起很多国的公主还要绝丽的人似是从云端落到了这个泥潭。
保护她的人,怎么会忍心将她独自一人丢在这种地方?
是被抛弃了吗?还是被掳来的?
无数的疑问萦绕在那些煞气浓重的家伙们心头,但谁都没有动手。
“换一碗。”艾莉娅眨了眨眼看向凯金,似乎并不在意水里有东西这件事。
“哦?好的。”凯金挑眉,转头又给她了一碗。
艾莉娅用指尖抹了抹碗沿,才一口喝完了水。
“离这里最近的…聚集地是哪里?”
“聚集地?”凯金狐疑地看着面前诚恳的少女,“村落的话,最近的是砂忍村。但是说实话,小姑娘,如果真的不想回家的话,你可能最好去环境温和一点的地方。”
“比如?”
“嗯…木叶村?”
“我知道了。”艾莉娅点了点头,转头回了房间,金发飘扬,带起了旁人的心绪。
她分不清现在是几时几分,回到房间里就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一堆生活居家魔术咒,然后一个个的往自己身上套,直到窗户的布被撕裂后外面几个苦无被投了进来。
仅仅是判断其在空中的弧度艾莉娅就能轻松判断出来不会伤到自己一分一毫,所以只是让她停下了抬着手指不停念咒的行为。
因为窗布有了破洞,风砂就开始往里飞。
艾莉娅慢慢地走过去,手扶着窗沿探出身去,就看见好几个蒙面的黑灰衣忍者扒在墙上,见她毫无防备的露面,神色一喜我,伸手就朝着她抓来。
她敛起眼眸,金色的睫毛轻颤,蔚蓝色瞳孔带着温和的笑意。
抬起的指尖处泄出白金色的光芒,瞬间旋转着贯穿了底下趴着的三名忍者。
瞬间身躯被破了几个空洞开始漏风,他们睁大了眼重重坠落在了砂面上,大片大片的血液染红了外面的砂。
从店内跑出去了几个人观察他们的死相,然后转头朝上看,刚好对上还微笑着的金发少女如天空般澄澈的眼瞳,那里干净无瑕,却蓦然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忽的她睁大了眼,直接爬上了并不大的窗户口,然后一跃而下,扑入了下面一个同款黑斗篷的人怀里,下面的人稳稳地将她接住,从兜帽沿露出了白到病态的下巴。
“走啦?”艾莉娅仰着头。
“……你先等我进去领个赏金。”一方通行拿着手中一个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袋子,艾莉娅直接上去扒着他的胳膊。
因为还把旁边的人当做小孩子的一方通行懒得管,即使手上多了个挂件他也直接快步进去了,将那袋子丢在了柜台上,任凯金打开绳子检查。
“意外的快呢。”凯金笑了笑,从下面拿出了一袋子赏金丢到了他们的面前。
一方通行接过之后迅速转身,黑色的斗篷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飘出了波纹,他略显嘶哑的声音轻念了句:“走了。”
“嗯嗯。”艾莉娅将背后的兜帽重新戴回头上,遮住了一头吸引人的金发,两个人的存在感瞬间下降几个度。
“去哪儿?”
“……唉。”
他们的声音堙没在了飞舞的黄沙之中。
一方通行拿出了一个面具,迅速地安在了艾莉娅的脸上,然后将她的兜帽又往下扯了扯。
“不要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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