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酒吞并没有回答立香的话,她甚至懒得遮掩半醉的姿态,懒洋洋的靠在少女身上。
“需要妾身斟酒吗?”
不…你不需要给我斟酒,我就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和酒吞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样,明明滴酒未沾却觉得自己仿佛在半醉半醒中看着这个世界一样。
模糊的,甜美的..而又炽热的酒香一直缭绕在周身,酒不醉人人自醉,莫过于此。
或许可以因此想象到当年的大江山是何等的风光?热烈,肆意,恍然而模糊的向着世人昭示着他们的存在,就像落下的椿花,就像盏中美酒,就像酒吞童子这个妖一样。
虚幻而模糊,热烈而真实,颓美而…糜艳..
在立香盯着酒吞童子眼角的艳色出神地时候,迦尔纳终于放开了环着少女的手,清姬也默默收手不再拽他的火色披风。
两个人一边一只手,无视了酒吞的挣扎,架开了酒吞童子。
….终于安生了。
立香抹掉了额上那层细细的汗,真的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啊…
“今天只能再过去一个人喔!”
达芬奇的声音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霹在一众英灵的心里。
于是…..
“master!看我!我不过去你吃啥啊!我是你老妈啊!”
Emiya无视了身旁库丘林一脸吞了井盖的表情,坚定的冲立香喊着,试图能拉一票。
..这个时候反而承认自己是迦勒底老妈了呢,emiya。
“——碰”
下一秒emiya就一脸惨烈的砸在了桌子上,信长公轻轻然拍了拍手,扫视着一群鹌鹑一样安静下来的英灵们。
信长撇了撇嘴,无声的嘲笑了emiya的段位,淡淡的看了一眼杵在边上的库丘林。
“拖出去,下一个!”
“是!”库丘林一脸坏笑的拽着emiya的脚,脸着地的把他拖了出去。
“关门!”
“——咣”
“卧槽!放我进去!”蓝发的男人哐当哐当的锤着灵子转换室的大门。
织田信长咧开嘴笑了笑,那双朱红色的瞳孔似火一般燃烧。
“呵,鱼唇的男人。”
“来吧,现在立刻做出决断,下一个是谁?”
“不…立香那边好像有什么状况..”
“嗯?”
信长扭头看向通讯设施,发现少女一脸无措的看向木制的门槛。
立香匆匆和英灵们打了个招呼,“今天可能不太方便,下次吧!”
便关闭了通讯终端,和跑过来的莹草一起看向半拖半抱着安倍晴明回来的姑获鸟。
她那头白苍苍的发,染着殷红的血。似将军打马而归后,落雪上残留的赤色。
像是再也无法洗净一样,刺痛了莹草枫色的瞳孔。
她颤抖的看着狼狈至极的一人一妖,反应迅速的甩了一个治愈之光。
可惜..并没有太大作用,那确实是不再流血了,然而伤口却并未愈合。
立香同莹草一同上前去扶住两人,看着发散着紫黑色瘴气的伤口暗自心惊,“这是…发生什么了?”
安倍晴明摇摇头,蓝色的狩衣几乎尽数染成红色,“进去再说。”
莹草比少女更加的感到不敢置信与不可思议,她自小被姑获鸟带大,对于她的实力可不像是立香这种半路相识的人一样一知半解的。
正因如此,莹草才感到相当不安。
毕竟…姑获鸟就算是在顶级的那几个大妖怪那里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能让她伤成这样…想必是要有□□烦了。
才安稳了几年啊…这世道变又要不太平了吗…
青蛙瓷罐在暗处关注着这边的情况,看着一众聚集起来的小妖怪,阻止他们上前去,已经够乱的了,没必要再去添乱了..
还是先看好这些个臭小子吧,这下子算是翻了天了。
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迦尔纳扶着两个人在屋中躺下,许是因为情况的严峻,姑姑并没有盘问立香这多出来的两个人是谁。
“怎…怎么办..”莹草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哆哆嗦嗦的握着蒲公英。
“无论多少次治愈…按照往常早就该..为,为什么会这样..”
“阿莹,别再继续了。”晴明抬手阻止了酒色头发的纤细少女想要不停治疗的动作,“这不是寻常的妖力。”
“可,可是,也不能就这样不管啊!这样下去怎么能好?”
姑获鸟拿着白色的绢布包裹着肩上的伤,听了许久后突然开口。
“阴界,阳界。”
“啊?”急都要急死了,莹草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些别的东西。
“姑获的意思是说,阴界和阳界的壁垒..破裂了。”晴明勉强的伸手比划了一个长度,差点扯到伤口,“大约这么长。”
“现在最重要的是..晴明大人和姑姑的伤口没法愈合啊!”
“只要将这些瘴气驱散就好了。”安倍晴明似是一点也不关注身上的伤,满眼忧虑,“阿莹,去叫雨女过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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