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妈妈,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让他一想起来,就很想念很难过。
重要到,那种失去的感觉,让他撕心裂肺的痛。
“对不起妈妈,吓到你了。”擦擦眼泪,安泽一露出笑容:“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一个漫长的梦。
漫长到看到妈妈的时候心生怀念的梦。
然后,在把妈妈哄好送出卧室之后,他在枕头下面发现一枚让他感到熟悉却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半块阴阳太极的白鱼玉佩时,眼泪再一次落下。
他不知道自己遗忘的是一份怎样的记忆,只是努力回想只觉得心里面疼痛无比。
他想,也许他在梦里面爱上了一个人,很爱很爱,只是以自己一贯内敛的性子,他说不定没有流于言语,没有亲口说过。
也许他在梦里面和一个人深深地爱着,结果他们之间有着国仇家恨,有着不可退让的底线,总之,他们分开了。
他们依旧相爱,依旧深信着彼此的感情,却不能够在一起。
人是不是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后悔?安泽一握紧那一半的阴阳鱼,默默地想。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从此我爱你是我的事,你爱我是你的事,我们如同两条相交不平行的直线,在有过唯一的交点之后,朝着各自的方向愈走愈远。
如果梦境是对于另一个世界的窥视,如果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呐,不知名先生,你会不会原谅遗忘一切的我,并且允许这样的我在没有你存在的世界里,幻想着和你相亲相爱到地老天荒呢?
因为我们啊,是永无相见之日的啊。
一觉醒来,安爸爸和安妈妈觉得儿子变了。
感觉什么都没有改变,又感觉他从内往外彻底改变。如果说之前的安泽一是一块剔透纯净的水晶,因为未染尘世而干净纯洁,那么现在就像一块玉一样,仿佛经历了很多,但是最终沉淀下来,只余下清透澄澈。
他依旧微笑起来暖暖的温柔,但是成熟了许多。
一夜之间,孩子长大了。
摸着他两天前就已经收到S大入学通知书,安泽一若有所思。
这个暑假,安泽一自己在网上注册一个叫“乌夜啼”的网名开始写小说,明明过去在心里面想象过却从来没有写过小说的他写起来异常流畅,好评也异常多。
九月份他乖乖的去学校,乖乖的军训,然后在院系表演的时候唱了一曲贵妃醉酒。
唱功婉转缠绵动听,醉酒的贵妃无限慵懒妩媚,只是贵妃在,那个被他遗忘的人却不知在哪里。
然后,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袁旭的追求。
“对不起学长,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没有恨意,没有厌恶,没有疼痛,只是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漠然疏远。
陌生的熟悉,却惊不起一丝波澜。
“我可以问一下,我输给了什么样的人吗?”袁旭有点不甘心的问。
“一个,”安泽一嘴角微微上扬:“让我仅仅只是想起,就可以牵动我所有情绪的人。”
即使,我根本记不得我们之间的所有。
因为………………
能够遇到一个让自己念其悲欢,哀他所哀,忧他所忧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J.Joke(笑话)
安泽一半夜醒来,完全就是被闷醒的。
卧室的窗帘拉的很严,整个卧室一点点的光亮都没有,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他看都不想看一眼这个紧紧抱着他睡觉的男人。
挣了挣,完全没有挣开胸前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手臂,再加上呼吸之间满满的都是对方身上的气味,这让他更容易心生厌恶感。
啧,如果不是这几天熬夜加班加点的码字,他也不至于在这个家伙爬到自己床上的时候都没有清醒过来。
推了推,不到不得已依旧不愿意动手把人打醒的安泽一开口:“放开,我要去厕所。”
“阿泽?”里维斯特的声音响起,禁锢自己的手臂微微松开,安泽一迅速爬起来,随手披上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没有丝毫停顿的出了卧室。
嗯,瞬间就觉得空气清新了。
许是上完厕所洗了手,也可能是自己不想和讨厌的人呆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抗拒本能,安泽一没有立刻回卧室,而是自顾自的去到厨房从冰箱里面拿出两听啤酒,跑到阳台晒月亮。
在冰箱里冰镇过的啤酒冰的牙齿凉凉的,顺着喉咙流淌到胃里,有一种收缩的微痛。安泽一懂得养生,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觉喝冰镇啤酒,很容易造成胃病重犯、胃痉挛甚至是胃肠感冒,总之,这完全就是在作死的行为。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喝一口啤酒,点上一支烟,安泽一目光沉沉如水的看着夜空,现在的他,也只有死亡可以摆脱吧。
“阿泽,”没过多久,红发男子走过来,金色的丹凤眼看着他,眼底有着他自己都未必能意识到的祈求:“喝这么凉的啤酒,对胃不好。”
他靠近过来,从后面抱住安泽一,脸埋在他的颈窝处:“阿泽,我刚刚梦到你离开我了。”
指尖的烟微微夹紧。
“我梦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你对他说你爱他。”爱,多让人嫉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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