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没能张嘴,就听一声怒吼:“孽畜!又喝酒放纵?!”
韦老爷见儿子一身酒气、浑浑噩噩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由痛斥那一声,嗓门之大如有雷霆之力,直吓得韦公子一激灵。
他眼神稍稍清明些许,疑惑道:“爹?”
似乎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些不大对劲,韦公子便低头去看,瞬间发现自己身上光秃秃的,韦公子目瞪口呆,连又捡起地上唯一的被子来遮挡,尴尬笑道:“爹,怎么了?我又撒酒疯了?”
旁边有忍不住的仆妇偷偷笑出声来,韦老爷脸色阴沉,用几乎狠厉的眼神刮那仆妇一眼,一伸手指向谢生,眼神紧紧盯着韦公子不放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韦公子看看被子,看看粉衣,看看谢生,看看道士,理智渐渐回笼。他慢慢想起昨晚的一切。
黄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下落,韦公子心里有些燥热,凉意似乎一下子就褪个完全。话未出口脸先热,韦公子腆着脸道:“这不是……请人来与我交流感情么?”
交流感情?
岳父和女婿?公公和儿媳?
看着几人的打扮,再想想韦公子的劣根,这何止是交流感情,这简直交流得从床上到地上几百回合吧?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相信韦公子的推脱之词。地位低的小厮仆人们不敢接腔,努力憋着笑围观韦公子的词穷惨样。
韦老爷自然更不会信,况且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他恨铁不成钢地看韦公子一眼,严厉地问谢生道:“你们这么早就来拜见长辈?没见长辈还醉着酒,也不觉得无礼?”
谢生轻轻将肩边散落的黑发拨到脑后,懒洋洋道:“是啊,孝心之切,我连梳洗都顾不得就来了。”
完全不顺着韦老爷给的台阶下,坦荡荡地表示自己是在此处睡了一夜哦。
而没有搭话、默默整理着散发的道士也用行动证实着这一点。
看热闹的仆人们又有笑出声来的:总有那么些人,看着别人的出丑,跟看笑话一样,津津有味。
韦老爷的脸色越发阴沉,周遭的气势也冷得逼人。他回头一扫仆人,疾声厉色道:“沈公子一片孝心,实在是令人欣慰,但是你们的嘴可要管好了!这些事可不能胡乱说出去,白白落、人、口、舌!”
话中把谢生和道士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一句带过,实则暗中警告那些仆人: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不要把自己看到的不该看的讲出来。
接着严肃道:“大家都散掉吧,既然没什么意外,也不需要什么帮忙的,就该干嘛还干嘛去!”
到底还是韦家的仆从,主人有话不敢不从,仆妇们鱼贯而出,偷偷瞄着韦公子的无措、道士的慵懒、谢生的坦然,猛然对上韦老爷的狠厉,逃一样奔出院子,不一会儿就散个干净。
院子重回寂静,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韦公子装傻充愣地傻笑道:“爹,我这样太过失礼,等我收拾整齐了,再来给爹行礼。”
韦老爷一噎,实在见不得自己儿子什么都不穿的放荡样子,皱着眉挥手让他去了。韦公子也跟逃一样地跑回屋子,还在门口撞上仍迷迷糊糊的道士。
道士眉毛一挑,变本加厉地撒娇道:“哎呀,讨厌啦~”
韦公子心虚地一句话都没说,跑个没影。
谢生差一点就笑出声来,可对上韦老爷那严肃的神色,还是绷住表情道:“人都走了,我们礼也行过了,那我们就回去了。”
拉着道士,对着还在懵逼的罗慧卿挥挥手,慢悠悠地做出要走的样子来。
现在才顺着这下台阶的话来说,是不是太晚了些?
韦老爷的脸色黑如锅底,若是此时他的眼神要是能吃人,谢生肯定早连骨头都不剩。他狠狠盯着谢生,思考片刻才喊道:“站住!”
谢生稳稳立住,满脸笑意道:“韦老爷有何吩咐?”
韦老爷被谢生这幅不要脸的态度气得几乎要吐血。
是谁做出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来,大清早的还闹出笑话,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说走就走也算了,现在还恬不知耻地问有什么吩咐?
可谢生越是淡然自若。笑脸以对,韦老爷就越是心慌,他冷着脸问道:“那美娘也不是什么亲的吧?你想要的是什么?金银珠宝、万贯家财?”
若是要财,认亲实在是一个好办法。凭着一个信物就让韦家认下这女儿,虽然有些草率,可也是韦公子无子无女的无奈之举。
可认也认了,怎么还偏来勾搭韦公子让他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一夜荒唐,谁才是得了利益的那个?
“韦老爷说什么呢?”谢生笑眯眯,一副我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我们只是做一些韦公子喜欢干的事情啊。”
谁要什么财宝啊,我们就是来搞事情的,顺便再搞臭韦公子的名声——反正本来也不怎么香,何不让那臭味再扩散地远一点,使得人喊人打?
“你!”韦老爷真的是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猛地噎住。
【你克制一点……】系统实在是看不过去,出声劝道。【韦公子做的那些腌臜事,韦老爷知道得也不多。】
谢生:【那就听小可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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