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转过头来,看着面露忧色的花满楼,默了一默,摇头笑道:“没事,这两天状态有些不好罢了。”
他的笑容实在有些勉强,花满楼虽然看不到,但能体会得出来。
陆小凤不由自主伸手去摸自己的两撇胡子,深深一笑:“七童,我真没事,是你想太多了。”
“那就好,”花满楼唇边也绽开一抹浅笑,“陈导演叫你了,快去吧。”
“七童!”见花满楼转身就要走,陆小凤突然叫住他。
“嗯?”花满楼转过头,面色如春风拂面。
“没什么,你去吧。”话到口边,陆小凤决定又不说了。
***
当夜,沈青屏照常同西门吹雪在凉风习习的操场上练剑,眼角突然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放慢了动作。
西门吹雪见沈青屏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眉头轻皱,正想出声提醒,却见沈青屏收起剑,道了声“师父我过去看看”,一溜烟就跑远了。
“……”
“陆哥!”沈青屏蹑手蹑脚,突然出现在看上去有些萧索的陆小凤身后,重重在他肩上一拍,“你怎么在这?”
平时这个时间陆小凤不是还在拍戏,就是去找花满楼,很少见他出现在操场上。
不知陆小凤究竟在想些什么,连沈青屏来了都没发觉,被他这么一突击吃惊不小,下意识就是个防御动作,等看清了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校长啊。”
沈青屏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陆小凤的肩,有点茫然:他刚刚好像也没太用力吧?陆小凤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陆哥,你怎会在这?不用拍戏?还有……花哥呢?”沈青屏想起了正题。
不知道是不是沈青屏的错觉,听到花满楼的名字,陆小凤脸上似乎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了笑,从身边拿起一个什么东西递给沈青屏:“今夜月色真美啊……校长,不来一瓶?”
沈青屏这才发现,原来陆小凤是一个人在对月独酌,身边已经东倒西歪好几个空酒瓶了。
“不了,谢谢。”沈青屏忙拒绝。他酒量不是很好,又不贪杯,可没这个雅兴,一边看月亮,一边饮酒。
见沈青屏不要,陆小凤也不介意,又开了一瓶酒,直接对着瓶口吹。
借着月光,沈青屏发现陆小凤微微扬起的脸晕着几分不太正常的红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问道:“陆哥,你……是不是醉了?”
闻言陆小凤眉头微皱,重重放下酒瓶子,发出“啪”的一声清响,双眼直勾勾地看向沈青屏,似笑非笑:“我醉了?笑话,天底下谁不知道我陆小凤千杯不倒,我怎么可能会醉呢?”
沈青屏:“……”看来他是真的醉了。
不过陆小凤喝醉酒还真是一件奇事,这好端端的,怎么会醉了?
莫非他有什么烦心事?
他是不是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沈青屏还想问什么,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这里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吧。”
“可是陆哥他……”沈青屏有些犹豫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淡淡瞟了沈青屏一眼。
“哦,好吧……”被他这么一看,沈青屏一个激灵,乖乖抬脚走人。
走着走着,他忍不住嘀咕道:“陆哥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
等到沈青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西门吹雪从刚才开始就平静如湖面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纹。
他的手指一动,衣袖带风,径直朝着陆小凤拿着酒瓶子的右手袭去。
西门吹雪动作很快,但陆小凤的反应也不慢。只见陆小凤手腕一翻,那半瓶酒如同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他的左手中。
饶是如此,还是有一些褐黄色的液体微微洒了出来,湿了陆小凤的袖子。
陆小凤忍不住大叫起来:“哇,老兄,你想干嘛?”
西门吹雪不答话,继续伸手去夺陆小凤手中的酒瓶。
陆小凤不肯,施展轻功,凌空一跃,瞬间倒退好几步。
西门吹雪紧随其后,五指骈伸,向前探去,一副不拿到酒瓶誓不罢休的样子。
陆小凤一边躲一边嚷嚷着:“不是……我说西门,庄主,剑神,你抢我的酒做什么?想喝那边还有啊。”
陆小凤有些委屈:明明那边还有好几瓶未拆封的酒,和他手里的这瓶是一模一样,西门吹雪偏偏就想夺他的这瓶,还讲不讲道理了?
西门吹雪不理会他,紧紧贴着陆小凤。陆小凤往哪里躲,他就往哪里追,弄得陆小凤是不胜其烦,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干脆把手中的半瓶酒直接往西门吹雪前面一抛,说:“不躲了不躲了,你要就给你,不想和你玩这游戏了。”
西门吹雪却没接,只听“啪啦”一声,酒瓶落在地上,碎了。
陆小凤好生无奈:“我说西门老兄,既然你不是想要我的酒,干嘛又紧追慢赶的,我是哪里招你惹你了?”
西门吹雪依然沉默着,用行动来代替自己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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