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变成了诉苦大会。
就连混得比较好的李意都不住感慨:“唉,要说习武,如今就算真正对武术有兴趣,也不会来找咱们,都报名武术学校去了。”
“可不是吗?现在好多人只相信正规的学校,咱们倒成了江湖骗子。”练形意拳的陈浩然气得跳脚。
“如果去学校里学习传统武术也就罢了,可现在偏偏就没几所学校开设传武课程。那些学生学出来,个个不是练散打就是套路,正经对传统武术感兴趣的一百个人里连一个都难找。”判官笔大牛邢志远摇头道。
“好在现在有了沈校长的江湖武术学校,”赵正一颇感欣慰,“诸位还没去过江湖武校,什么时候得空了一定得去咱们碧山看看,沈校长的学校可真是不简单,那些教练们个个身怀绝技,连带着学员们也是个个都有精气神,走出来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还用你说?我早就听我徒弟说过了,琢磨着什么时候得空了就去碧山转转,十来年没回去了,也不知现在碧山都发展成啥样了。”陈浩然道。
“到时候等各位老先生来了,我来做东,保证大家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开心。”沈青屏总算找到一个插嘴的机会,热情道。
说说笑笑间,众人转过一个拐角,一阵疾风迎面而来,有人低吼了一声“不好”!
在场的虽然以老年人居多,但这可都是曾经的高手,虽然年纪大了,但身手没有慢多少,一感觉到不对劲,纷纷闪开。
“噗噗噗”接连好几声响,是锐器打在墙上或是地上的声音。
尖锐的警报声随即响起。
西门吹雪和冯冯就在沈青屏身边,事发突然,沈青屏和冯冯还没反应过来,只听一声龙吟,是长剑出鞘的声音。
西门吹雪面若冰雪,抽出长剑挡在沈青屏和冯冯面前。
冯冯尖叫着,她可被吓坏了。
沈青屏到底是男人,又随着西门吹雪练武,除了一开始的惊愕,很快就反应过来。
因为西门吹雪要求他每日都要佩剑,尽管是来出席会议,沈青屏倒也随身带着一柄西门吹雪亲手为他打造的短剑,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师父,你护着冯冯,我一个人可以的。”沈青屏抽出短剑,走到西门吹雪旁边,和他并肩,“我去保护老前辈们。”
说着,他加入了抵挡暗器的队伍之中。
西门吹雪没有拦着,施展轻功,先是把冯冯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赶回来。
局势已经发生了些许变化,那些突如其来的暗器雨已经停止,却多了十来个蒙着脸的黑衣人。
沈青屏混在老先生当中,正在同黑衣人对抗着。
这些黑衣人手里皆持着各类武器,有大刀、长剑、鞭子流星锤什么的,看上去倒是挺传统的,不过下手极狠,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模样。
见西门吹雪赶到,沈青屏气喘吁吁大声喊道:“师父,你去看看陈老前辈,他好像受伤了。”
一旁,陈浩然横卧在地,手臂和背上都中了几枚暗器,有暗红色的血从伤口处慢慢渗出,他脸色都白了。
西门吹雪微微皱眉,在陈浩然身上几处要穴点了几下,再拔出暗器,掏出一包药粉,均匀地洒在了伤口上。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了,不管走到哪都带着伤药。他这样的人,指不准什么时候就需要用上。
上了药的陈浩然似乎好了一点,他强忍着疼痛,低声呻|吟道:“你去他们那边,我这里没事。”
“砰——”尽管装了消音器,这子|弹出膛的声音依然没能逃过西门吹雪的耳朵。
西门吹雪瞳孔微缩,手腕一抖,长剑离手,一个箭步跟着窜了过去。
“铛”的一声,子|弹瞬间穿透了长剑,好在被这么一档稍微偏离了点角度,又好在西门吹雪及时赶到,子|弹斜斜地打在了沈青屏身后的树上。
沈青屏脸色惨白,心脏狂跳,显然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
这种心情之下,他自然也未能发现自己此刻的状态有什么不妥——整个人缩成一团被西门吹雪横抱在胸前,双臂紧紧箍着西门吹雪的脖子,一副受了惊的小兔子模样。
西门吹雪似乎也没打算提醒他,更没有把他放下的意思,而是纵身一跃,直朝方才开|枪的那个人扑去。
难为西门吹雪脖子上挂着一个人,身手也不减从前,对方都还未反应过来的,只觉得手腕一痛,整条手臂都痉挛起来,手中握着的那把枪在他的惨叫声中落地。
但西门吹雪显然还没打算放过他,又见他沉着脸,卸了对方右胳膊以后,紧接着是左胳膊,左腿,右腿……若非沈青屏及时喊停,只怕他的脑袋也要给卸了。
“够了够了,他已经没办法还手了,师父你再不停就要出人命了!”沈青屏胆战心惊,颤巍巍地揪着西门吹雪的前襟。
西门吹雪闻言,这才不太满意地停下了动作,冰冷的眼神扫过这个倒霉蛋一眼,吓得对方就嚎叫都给忘了。
见同伴被这么对待,又见西门吹雪如此可怕,其他黑衣人害怕了,又人掏出一枚烟雾弹重重往地上一摔,不等众人做出反应,马上跑路。
西门吹雪眼疾手快,立刻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捂住沈青屏的口鼻,沉声道:“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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