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来喊晚会负责人,他又急冲冲离开了。
沈青屏在方应看身边看得分明:方应看掏出一方精美的丝绸手帕,将方才被负责人握过的手仔仔细细擦了,手一扬,手帕飘然而落,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沈青屏狂汗:这举手投足之间代表的嫌弃之意也是非常明显了,幸好负责人已经走了,要不看到这么一幕该有多么心碎啊。
原来方小侯爷也是个重度洁癖。
这么一想,沈青屏的目光不由自主瞟向在场的第二位洁癖患者——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正报着剑闭眼养神,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一睁眼,倒是把沈青屏吓了一跳,尴尬地挪开了视线。
“呼——”沈青屏悄咪咪松了一口气,心说师父真是越来越敏感了,最近偷看他老是被抓包。
***
七点过一刻,原本被破坏的电路总算被修好,晚会在有惊无险之中顺利落幕。江湖武校出的节目果然轰动全场,根据在现场观看演出观众的反馈,该节目很是不错。
晚会结束后,在回宾馆的路上,汽车平稳的在马路上行驶着,帝都的路是无时不刻都在堵车中,装着江湖武校众人的小巴车也被堵在高架上,一时进退不能。
沈青屏刷着手机,他在看网上对这次晚会的评论,目前看来还是挺成功的。其他人也纷纷闭目养神或是看着自己的手机,除了陆小凤和花满楼两夫夫坐在角落里不知在低声耳语些什么,车内的的气氛倒是挺静的。
“说来可真够巧的,”黄药师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把头转向方应看,“若不是小侯爷随身带了这么些花灯,今晚的事恐怕难以终了。”
沈青屏放下手机,眉头皱了皱——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黄药师似乎话里有话。
他心中一动,看向方应看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被黄药师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几分古怪。
——这方应看来人间一趟,带这么多花灯做什么?这也就算了,可他们这回算是来帝都出差的,一共呆不了一个星期,方应看为何又辛辛苦苦带这些花灯来呢?更何况,这些灯他是什么时候带来的?据他所知,方应看也没带多少行李啊。
方应看本在闭目养神,闻言半睁开眼,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说:“说是巧合,其实也不是。”
一句话把在场所有人的兴趣都勾了起来,就连耳鬓厮磨的陆花二人也停下了悄悄话,好奇地看了过来。
可以说,除了无情依然盯着电脑屏幕,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应看脸上。
方应看似乎全然不查自己已经成了焦点人物,不急不缓道:“这些花灯我一向是随身带着的,没想到这回还真派上了用场。”
黄蓉忍不住问:“你随身带这么多花灯做什么?”
方应看剑眉一挑,眼神有意无意朝无情坐着的角落一瞟,唇边的笑意略淡了几分。他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只不过是多年的习惯了。”
无情原本在键盘上飞快舞动着的手指有一刹那的停滞。
黄药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眸光一闪,笑道:“说到这个,老夫也想起来了。好像每逢灯节,小侯爷必会到场,每次也不贪多,只赢走最大最好的那盏灯。”
黄药师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往无情的方向偷瞟,果然见他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也不点明,只佯装不知,继续道:“这么多年来,小侯爷怕是积了一屋子的花灯了。”
“这又是为何?”郭靖感到有意思,问方应看,“这些灯有什么含义吗?”
方应看目光流转,轻笑道:“只是习惯罢了,多少年的习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
“难怪我说那些花灯怎么那么精致呢,原来是这样得来的,果然和外头卖的那些不一样。”沈青屏恍然大悟,赞道,“小侯爷还挺有雅致的。”
“雅致吗?”方应看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弧度,喃喃道,“可本侯却不这样认为。”
沈青屏觉得有些讪讪的,尴尬一笑,不说话了。
车厢内又恢复了原先的沉默。
“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司机突然说,众人随即下车。
“无情,怎么还不走?”沈青屏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够慢了,下车之前无意瞟了一眼,却看到无情还留在车上。
无情宛若突然从梦中惊醒,肩膀颤了一颤,猛然抬头,脸上闪过一抹慌张,重重盖上电脑屏幕,嘴角扯了扯,说:“这就走。”
沈青屏挠了挠头: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晚自从修完电路回到现场看到满屋的花灯后,无情似乎表现得就有些异常了。
下车之后,沈青屏被守在车门外的两人吓了一跳,看清了对方,这才拍着胸口说:“花哥,陆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花满楼面露犹豫之色,道:“沈校长,其实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和你汇报一声……”
沈青屏开玩笑:“你们不会想说要去登记结婚了吧?咱们国家民政局目前可没开通这种业务呢。”
饶是如陆小凤这样的厚脸皮此刻也不免被调侃得有些赧然,笑着摇头:“校长就莫要寻我们开心了,七童要说的这件事可不是能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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