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的西门吹雪,他的眼神可能会让人胆寒,但今时不同往日——西门吹雪没有佩剑。
反派集团提出的条件之一, 就是让西门吹雪解剑, 不然坚决反对让西门吹雪到场。
西门吹雪这是生平第一次放下剑。
没有剑的西门吹雪在众人眼里就像是没有牙的老虎,气势虽在, 但已经不那么吓人。有好几个人见西门吹雪一副要硬来的样子,也都冷笑着把武器准备好,一副随时奉陪的架势。
现场的气氛一时有了剑拔弩张的意味。
“瞧瞧这是谁来了?你们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快把沈校长和西门庄主迎进来啊。”楼内有人见不对劲,立刻出来打圆场。
“庄主留步, ”说话的是胡青牛,“且让老夫来给沈校长把把脉如何?”
见出来的大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夫,西门吹雪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就算他立即带着沈青屏去找黄药师他们,恐怕也不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说来也不知怎么了,这江湖上有名的大夫性子都有点邪,加入反派集团的也不在少数,这回至少可来了半数呢。
西门吹雪总算被劝服了,只不过不肯放手,非要自己抱着沈青屏才行。众大夫只好顶着西门吹雪眼神的压力为沈青屏诊断,这心理素质也挺强的。
***
或许是因为无上令真的对沈青屏有影响,到了莺歌楼以后的他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大部分时候都在沉睡中,就算偶尔醒来了,意识也不清醒。
而西门吹雪一直衣不解带守在他身边,不假他人之手。
当然,我们的剑神也处于临近爆发的状态,见大夫们始终没能给一个确切的治疗方案,他终于火了,放出话来,说如果再没后文,他说什么也要带沈青屏离开。
对方慌了,经过一番讨论,决定先稳住西门吹雪。
胡青牛因为张无忌的关系同正派还算有些联系,他作为代表来请西门吹雪,说要给他看一样东西。
这是西门吹雪第二次见到无上令,第一次自然是在方应看那里,虽然只看了一眼,但他很快就发现了有那里不一样了。
那玉牌,似乎比先前看到的要小一些。
“想必西门庄主也发现了吧?”胡青牛微微叹气,“这玉牌在慢慢消失。”
旁边有人补充道:“不仅如此,它消失的速度还越来越快。”
西门吹雪皱眉:“你们对它做了什么?”
有人叹气:“正是因为什么都没做,这才更让人奇怪。”
原来,反派集团从官府那里盗得无上令以后,其内部各方势力还来不及进行一番内斗,很快就有人发现这无上令好像一天比一天“薄”了。
一开始大家都怀疑是看管无上令的人偷偷对玉牌做了什么,还因此处罚了不少人,但连续换了几批看管者以后,众人发现,这可能还真不是人为造成的。
这家反派集团内各头目都慌了:花了大量精力和时间,又折损了不少人手,结果就偷回来这么一块东西?莫不是当初他们偷错了?可从来就没听说过这无上令跟肥皂一样会慢慢变小啊。再者说了,这肥皂要用完,那也是要在水里溶解,可这无上令明明就好好保存着,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接触,怎么也就自信消解了呢?
反派集团立即成立了专案组,专门研究这“无上令消失之谜”。
要说这年头能当反派的也是牛逼,没多久,专案组还真就研究出点什么来——
这无上令正面是用小篆刻着“无上令”三个字,玉牌通体洁白,当初很有可能是用一整块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按理来说这样的玉是不可能会有什么瑕疵的,但有人发现,“令”字的那一点,似乎沾染上了红颜色的污点。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红墨水或是朱砂,但小心用清水擦拭过以后,那红点却还在那里。
难道是玉本身的瑕疵?
有一辈子都在研究玉的专家斩钉截铁地否认了这种说法,说那红点分明就是外物所致,不可能是玉的问题。
又有人发觉了不对劲:“这颜色,咋那么像是血?”
说话的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嗜血魔头,生平最喜欢看那种可怕的血腥场面,越是恶心他越兴奋,整一个人格扭曲的大变态,就连反派集团的人都不喜欢同他交往。若非是他在玉器研究上多少也算是一名专家,是不可能有人邀请他参加专案组的。
被这嗜血魔头一提醒,大家也都反应过来:在座的几个手里没沾染过鲜血的?对这颜色,还真不陌生。
可如果是血渍,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变色,依然鲜艳如初?又怎么无法用水洗掉?
就算真的是血,那又是谁的血?
这血是否与玉牌的消失有关?
……
一时间,各种疑问被提了出来。
在确定这红点就是血点以后,专案组决定先弄清这血迹的来源。
一开始他们怀疑实在抢夺这块玉牌时染上的,毕竟当时场面比较残暴,死了不少人,如果说有谁的血溅上去也不奇怪。
但很快就有人否定了这种说法,因为当时玉牌是被收在锦盒中的,那盒子封闭性极好,盒内也没有任何污损的地方。
难道是更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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