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开封志怪_尾鱼【完结+番外】(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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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翠被展昭反将一军,一时间无法出语反驳,嘴唇嗫嚅不定,忽然好生委屈:“展昭,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凭什么人人都说,你的剑是我铸的?”

  语毕,狠狠掷剑于地,眼圈一红,背过了身去——她倒也知不适合当着展昭的面失态的。

  “不是你。”

  端木翠浑身一震,抬眸看向展昭。

  正对上展昭温和而微带笑意的目光:“帮我铸剑的人的确跟将军长的很像,但是……”

  说到这,他微微摇头:“不是。”

  端木翠心头一松,面上泛出笑意来:“真的不是?”

  此刻她心头尽无挂碍,笑得极是娇艳,与昔日在沉渊之外的端木翠竟是毫无二致,展昭心中有融融暖意淡淡化开,对上端木翠探询的目光,答的极是认真:“的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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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翠轻吁一口气,放下心来。

  再看展昭时,忽然觉得此人言语温和,行止极是有礼,不觉生出几分亲近之意来。

  转念一想,又有几分好奇:“你方才说那铸剑之人与我长的很像,那是个姑娘家吧?真的很像么?有多像?她叫什么名字?”

  展昭一时语塞,奈何端木翠目色殷殷,大有不问出个究竟不罢休的架势,展昭只得硬着头皮现编:“轮廓模样的确与将军很像,但若细看的话,便知不是一个人。她叫……”

  叫什么?这可难倒了展昭,他本就不擅长给人起名字,随口乱诌一个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实在不想给端木翠安上什么chūn花秋月牡丹之类的名字。

  迟疑了一下,才道:“那位姑娘xing子有些古怪,并未曾向在下透露她的名姓。”

  封神的年代,想必怪人怪事层出不穷,因此对展昭的解释,端木翠倒是很能接受,顿了顿又问:“看你的装扮,不像是本地人,你到安邑来做什么?”

  连她自己都不察觉,自己的语气比起先前,已然柔和了许多。

  展昭心中明镜一般:除非jiāo代清楚自己的来历,否则无论问多少问题,端木翠都不可能完全消除对他的疑虑。

  问题在于……

  他倒是想jiāo代,端木翠能信么?

  难得两人之间能建立起初步对话关系,不像先前那般剑拔弩张,展昭不愿冒险去进行这样的尝试,沉吟了一回,坦然迎上端木翠的目光:“展昭不想欺瞒将军,在下与西岐或是朝歌,并无半分瓜葛,跟东夷或是展部落亦无关联。展昭自小拜异人为师,修习武艺。家师是隐逸之士,只好周游山水,不愿名扬列国,巨阙剑本是家师赠予,不久前因故折损,后来因缘际会,遇到那位神似将军的女子替我铸剑。那女子临走之时,言说金德已衰,火德将盛,希望我于此纷乱之世,能有一番作为,在下亦为那女子所言心动,禀明师父之后出外游历,不日前才到安邑,与旗穆一家结识,也只在此数日之间,期间发生这许多变故,在下确是始料未及。”

  这番说辞合qíng合理,与商末的大势吻合,当时纷纷盛传商属金德,周是火德,以火代金是天下大势,因此有许多隐逸的高人出世,劝说能人异士于此朝代更迭之时建一番功业,像展昭这样的qíng形,实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这样一说,端木翠心里倒有八九成信了,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你到安邑也不过两三日,你把你与旗穆一家的结识经过以及这两日发生的事qíng细细说与我听。”

  展昭心下稍定,便将先前之事一一述来,他心下坦dàng,不避担当,并不忌讳提及曾帮旗穆一家制服葛衣人之事,也不讳言曾在夜半与西岐军的将士jiāo手。

  端木翠面色yīn晴不定,听到葛衣人之事时,不觉心头有气:端木营的这几名卫士虽非你所杀,但若非你从旁gān预,他们也不致白白送了xing命。

  待述及夜半jiāo手之事,听展昭言说“并不伤其xing命,只是卸脱那人一条手臂”,端木翠立时断定那人必是虞都,她曾细细检索过虞都尸身,除了首级无索外,手臂被卸脱亦是一大伤处,想不到又是展昭所为。

  一时间气恼难当,对展昭刚生出的些许亲和之意,尽数去个gān净,不过孰轻孰重,她倒是也能拿捏个八分准,沉吟了一回,不动声色道:“展昭,如若你所言不虚,杀虞都的人的确不是你。倘若你能把真凶找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

  展昭淡淡一笑:“这有何难,我与虞副统jiāo手之时,现场只寥寥数人。将军若能开方便之门,允展昭往高伯蹇营查问,展昭必不会让将军失望。”

  端木翠嫣然一笑:“我正有此意,只是……”

  “只是将军还不能信任展某,怕展昭借机遁逃?”

  “不错,你功夫这么好,如果我松了你的束缚,小小的安邑城,没有几个人能是你的对手。”

  “将军嘴上这么说,神色却如此安闲,想必已有了对策。”

  端木翠微微一笑,将案几之上铜壶的壶盖取下,当着展昭的面,自腰囊中取出一粒碧绿色丸药,投入壶中,刹那间,水声呲呲作响,一股刺鼻的白气自壶口腾出。

  展昭面色平静,不置一词,端木翠走近展昭,衣袖微震,匕首重又滑落掌中,指上略紧,已割断捆索结扣。

  展昭周身一松,尚未将断索尽数抖落,端木翠的匕首已送至他的心口。

  展昭失笑:“将军是怕我不喝么?”

  端木翠也笑:“知道就好。”

  展昭面色如常,伸手缓缓擎起酒壶:“将军先前提过,要我去找杀害虞都的真凶,想来也不会这么快就要我的命。我只是想知道,饮下这壶酒,我还有几日可活?”

  “明日日落之前,你都死不了。”

  “日落之后呢?”

  端木翠冷笑:“那要看我愿不愿意给你解药。”

  展昭微笑:“也好。”

  话音未落,眸光一冷,指探入电,端木翠猝不及防,只觉腰间一麻,向后便倒,展昭长臂前伸,箍住端木翠腰身,只此片刻功夫,端木翠反应奇快,手腕急转,匕首已压住展昭咽喉,几乎是与此同时,展昭手中的壶口也压到了端木翠唇边。

  (啊,我萌到了,如果不考虑其它因素,这个场景是多么好看啊,女主角微微后仰,男主角俯身搂住女主角的腰,似乎就要吻下去了啊……捂脸,当事人为什么这么不和谐,手里都拿着那么致命的凶器……)

  “展昭,”端木翠怒极反笑,手上加了几分力,“你若轻举妄动,我会把你的喉管割破。”

  “是么?”展昭唇角淡淡挑出一抹笑意,意味深长道, “彼此彼此。”

  第91章 【沉渊】-十一(补全)

  “那倒未必,”端木翠隐有自得之色,“喝下这酒,我还有回天的机会,可是我的手如果稍微往前这么一送……”

  展昭只觉得匕首冰凉的尖刃已经穿透重衣,面上却仍是一派云淡风轻:“是么?”

  说话间,他突然撤手!

  端木翠猝不及防,腰间支撑立消,身不由己,向后便倒。

  展昭他……居然把端木翠给扔了!

  自古以来,咱只见过英雄怜香惜玉把美人给扶住的,没见过展护卫这么着不动声色就把人给扔了的,还扔的这样gān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端木翠也没想到,惊愕之qíng展露无遗,不过人家不愧是战将,处变不惊,随机应变,临场反应那是杠杠的。

  就在她行将结结实实倒地的前一刻——据我细致观察,与地面倾角绝对小于十五度,一道银色光影自她腰侧疾探而出,穿心莲花势如破竹,枪头迅速抱上帐内立柱,端木翠借力弹起,半空中一个旋身,黑发如瀑,链走光弧,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枪头立转,如同银色环蛇,直取展昭。

  展昭素知穿心莲花威力,当下不敢托大,觑着枪头来势,双膝一矮,向后便仰,链枪挟着风势,自他面上不逾寸处带过,直激的他面皮生痛,方才堪堪躲过这招,链环脆响,链身之活络几如蛇身,枪头重又翻转,展昭翻身如鹞,探臂捞起地上巨阙,想起不想,掷出手上铜壶。

  就听短促铿锵之声,铮铮刺耳之音不绝,穿心莲花何等力道,竟将铜壶穿身而过,铜壶串于枪头之上,倒似是枪头带了个铜球。

  端木翠怒不可遏,腕上施力,力道贯穿链身,将铜壶击飞了开去,只此片刻功夫耽搁,展昭唇角微扬,身形纵起,如同穿云惊鹤,掠出帐外。

  端木翠稍迟一步,待她抢出帐外时,展昭已跃上帐顶,足下借力,去的极快,变故起的突然,帐外守卫都有些不知所措,端木翠几yù咬碎银牙,见展昭去势虽快,身形尚在视野之内,心下发狠,喝道:“拿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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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手边有弓,端木翠确有七八分把握拦下展昭。

  只是帐幕外的守卫皆是持戟步兵,要戟要刀的话一搂一大把,想弓想剑却没法立时可得,待那个领命而去的兵卫一手持弓一手抱箭囊吭哧吭哧跑来的时候,展昭早已不见了。

  “将……将军,弓!”

  倘若这兵卫对端木翠多些了解,不声不响悄悄退下,也许就什么事都没了,要知道此时的端木翠正在气头之上,谁撞上谁倒霉,他居然还这么不解风qíng,来了句:“弓。”

  端木翠慢慢转过头来,慢地他心惊ròu跳。

  “你不会跑的快点么?”

  快点……

  可怜这兵卫很少跟高层直接对话,脑子有点浆糊,稀里糊涂之下,居然还辩解了一句:“属下已经……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还跑这么慢,真正上场杀敌,能指得上你么?”端木翠面无表qíng。

  “不……不能。”小兵卫终于醒悟到不能跟领导对着gān,领导怎么说,你就得怎么附和。

  “既然这样,还愣着gān什么?”端木翠给他指点迷津,“绕着这营寨,跑啊。”

  “属下谢将军……点拨。”小兵卫yù哭无泪,一手把弓挎在肩上,另一手搂紧了箭囊,吭哧吭哧,踢踏踢踏,开始跑步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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