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刚刚我真的被雷劈了!那雷有这么粗!!”宁阳比划着她口中的‘粗’,确实挺粗的,按照那粗度,真要劈中,人无完人了。
“嗨嗨嗨,话说你的伞呢?”于清凤也不纠正宁阳的错误,四周望了一圈,问。
“刚刚被风吹走了。”宁阳整个人萎了,她知道于清凤不相信,如果是她,她也不信,难道那真的是她的幻觉?宁阳开始自我反思。
“好吧,那我们两个先回去吧,刚好宿舍就我们两个,洗澡也不需要排队什么的。回去之后呢,你先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睡醒什么都好了。”于清凤拉着宁阳往宿舍方向走去,路上还隐约能听到她俩的声音。
那真的是她的幻觉吗?
洗完澡,把头发吹干的宁阳屈膝坐在暖和的床上,看着自己白净的手,脑子里面反复转着这个问题,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就被于清凤压着睡觉去了。
“emmmmm,清凤,你这好像老妈子啊。”
给宁阳压被角的于清凤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说:“老妈子什么的我可担当不起,而且这么大的娃子给我我也不要。好啦,别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好好睡一觉,把这几个月落下的觉补回来。”
“那可一两天能醒的觉啊。”宁阳往被子里面缩了缩,嘀咕道。
“那就睡个三四天。”于清凤打了个哈欠,又搓了搓宁阳的脑袋:“我也要去睡一觉,安安。”
“安安。”
躺在被窝里的宁阳听着于清凤那爬床的细碎声,直到对方睡着,那真的是她的幻觉吗?那她又为什么会有被雷劈的幻觉?不会啊……
抱着这念头,宁阳睡着了。
“……克拉克,快出来,我给你妈妈打电话了。”
“别管我,拜托了。”
什么鬼?浑浑噩噩中,宁阳听到奇怪的对话,她眉头微敛,有些不解的想:宿舍有人回来了?说话声有点大啊。
“他怎么了?”
“他好奇怪。”
“爱哭鬼。”
“他的父母都不敢让他跟别的孩子一起玩。”*
这话倒是小了不少,不过背地里说人坏话可不好。
宁阳想翻身,可她发现她翻不了,无论她怎么挣扎,她都动弹不得,这让她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了起来。
怎么回事!?鬼压床吗?天啊,别开玩笑了!
被雷劈后,紧接着鬼压床?她这是踩到狗屎了吗!
宁阳整个人都是奔溃的,更崩溃的是那交谈声还在。
“克拉克,妈妈来了,你能把门打开吗?宝贝?你不让我进去我怎么帮你呢?”
“世界太大了,妈妈。”
“那就让它变小,只要……仔细听我说。”
世界太大?当然,世界很大,可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鬼压床的原理是什么?是睡姿不正确,还是压力太大还有……为什么会有交谈声,而且还那么清晰!!!
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宁阳再一次抓狂,她疯狂的挣扎着,想从目前的状况挣脱出来,她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妈,我有点难受。”
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还在,而他妈妈的声音也紧跟着出现了。
“怎么克拉克,哪里难受?”
“胸口。”
“胸口?”
“好像又不在胸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带着儿子回家的玛莎有些紧张,她这还是头一次听到克拉克说自己难受的,而她的儿子面上确实有难受的神色。
“宝贝,很快就回家,等回到家,让爸爸给你看看。”
“嗯。”
小男孩克拉克点了点头,坐在车上的他歪头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这在其他眼里确实有些看不过来,可在他眼里……
“妈妈……”
“嗯?什么事,克拉克。”
“你开的很慢吗?”
玛莎余光扫了眼,然后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向克拉克,她说:“这和往常一个速度啊,宝贝。”
“是吗?可外面看着…好慢。”
克拉克软软的声音差点让玛莎打滑,跑到另一条路上。
“是吗?”
“嗯。”
“那能告诉妈妈,你看到的景色吗?”
“树,鸟,花……”
一到家,玛莎便喊来了她的丈夫乔纳森:“你得给他看一看,他刚刚说胸口难受,天啊,这是克拉克第一次这么说……”
“好的,冷静下来,玛莎,我知道,我这就给克拉克看看。”乔纳森安抚玛莎后,来到克拉克面前,他蹲下身,看着克拉克那双蔚蓝、漂亮的眼睛,问:“克拉克,能告诉爸爸你哪不舒服吗?”
“爸爸……”克拉克抬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心跳声。之前哭过的湿润小眼睛弯了起来,他对着紧张的乔纳森说:“爸爸,我在生日上许的愿望成真了!”
“啊?什么愿望?”乔纳森问道。
“不能说,说了她会不见的。”克拉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打开门,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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