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顿了一顿,他掉头就走。
我不gān了,这场景我也熟悉,展大人你不能害羞啊,告白就告白嘛,我会答应的,你千万不要怯场,多少爱qíng悲剧就是这样造成的……
所以我跟上就追:“展大人,你有话就说啊,不要憋着,憋着多难受啊。”
展昭停下来,似乎有些为难:“可是展某思来想去,沙姑娘刚因为连家的事受了点……伤,麻烦沙姑娘,似乎又不太好。”
“啥?”我立刻警觉起来,这架势不像是告白啊?
听起来,像是跟卧底xing质差不多的事,难道我又要去卧底?再卧多几次,都要成卧龙了……
可是这样又会有跟展昭并肩作战的机会……
唉,太难取舍了。
“或者,展某把事qíng向沙姑娘讲一讲,沙姑娘自己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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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事跟我献瓜,还有几分关系。
话说,仁宗皇上吃了我献的瓜之后,顿觉神清气慡耳聪目明,在内心深深感谢耶稣的美意之余,他也为自己治下的政通人和陶醉不已,陶醉来陶醉去,他决定出宫一趟,更加近距离的关心民间疾苦。
于是在一个下着雨的清晨,仁宗撑一把油纸伞,带了两个侍卫,在东京的大街小巷逛来逛去,还尝了两个包子,一个烧饼,尤其他居然也经过了沙尔玛超市,进去买了一把花生!
话说这事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按照日子一推算,在我卧底受伤之后,铺子里应该是皮蛋儿当值,想不到居然错失和领导见面的机会,我很是懊恼。
最后,仁宗驻足在汴河之侧,看舟来舟往,顿时诗兴大发,曰:“细雨霏霏到汴河,汴河看我我看河,看来看去看不厌,那是什么?”
后面两个侍卫拍马屁:“好!皇上这三句半做的好!”
仁宗大怒:“谁做三句半了?我问你那是什么?”
原来皇上作诗作到一半,被河中愈飘愈近的某物吸引了目光。
本来嘛,一打眼看过去,也就是个酒坛子形状,但是皇上问的问题,再小也是大问题,于是两名侍卫争先恐后,扑通扑通下水去捞。
捞上来之后,才发现有点蹊跷:形状是个酒坛子,但是外头裹了好几层油布。
两名侍卫很谨慎,让皇上站开三尺之外,把那油布一层层揭开,终于露出了那个酒坛子,但见坛身之上赤红如血,大书一字:“冤!”
仁宗的脸色一沉:“打开!”
打开之后,取出一件男子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来,张开一看,血迹斑斑,略略一数,七道刀痕!
衣服上还有字呢。
庆州杨九,冤!
正在这个时候,似乎是为了渲染气氛,原本的细雨霏霏忽然变作倾盆大雨,半空一道闪电,把仁宗撑的油纸伞劈掉半边。
但是真龙天子不愧就是真龙天子,但见仁宗气定神闲,撑着半拉子伞,半边脸焦黑,半边头发冒烟,曰:“回宫!”
以上场景重现均系展大人口述,加入老板娘个人艺术想象,如有巧合,纯属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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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我听得津津有味。
“圣上对此案非常重视,当天就召包大人进宫,要求包大人去查庆州杨九案。谁知道大人翻遍庆州府的卷宗,涉案犯人,并无杨九此人。”
“所以呢?”我追问。
“圣上坚持认为他在汴河边遇到那个酒坛子是上天安排,所以他让包大人代他前往庆州,暗中查访。包大人原想扮作经商之人,公孙先生做账房先生,至于我,权且扮作大人义子……”
也是,包大人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儿子,义子都便宜他了……
“但是还缺一个……”
我明白的展大人,还缺个儿媳妇。
“还缺个侍候大人的丫头!”
我不说话了。
太过分了!就我这通身的气质,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贵族气息,我哪里像丫头了??
第22章 要命的信
我决定拒绝。
“那展大人慢慢找吧,”我慢吞吞的说,“开封这么大,相信也不难找。”
“其实我的意思是,”展昭似乎听不出我的弦外之音,“如果沙姑娘不为难的话……”
“为难的,”我继续温吞水一样一字一顿,“快过年了,铺子里忙的很,年后还要筹备上市的事qíng,唉,实在脱不开身……”
“如果沙姑娘是怕铺子短了人手,”展昭笑的很轻松,“我可以另外遣人帮忙,不会误了沙姑娘的生意。”
“展大人,老实跟你说吧,”眼看展昭这样不解风qíng,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关键是丫头这个角色,太有挑战xing了。你是不了解我以前的生活,我们家在屯里,大小也算得上是个豪门,光猪就养了上百头,豆浆那都是喝一碗倒一碗,纯粹的大户人家,所以说……气质也相对比较高端,丫头这样的角色,拿捏起来比较困难。”
展昭可能是被我的豪门背景和高端气质震撼住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皱了皱眉头:“但是上次,在连姑娘家……”
“任我跑是吧?”我打断展昭,“这样的高端角色我演起来比较得心应手,毕竟是教主嘛。”
展昭回过味来了:“沙姑娘是不想……扮成丫鬟?”
“不是不想,”我打哈哈,“是我怕演砸了,耽误你们大事。”
展昭深深遗憾:“既然这样,我就不为难沙姑娘了。其实,我是很希望沙姑娘可以一路同行的。”
啥?
我脚下挪不动步子了,我没听错吧,展昭说什么来着,他很希望?他对我表达了他的希望?真的真的是他很希望?
“沙姑娘遇事机警,懂的随机应变,口才也好,此次如能同行,大人必会轻松许多……”
我激动啊,想不到不知不觉之间,展昭居然暗暗观察到我这么多优点,还总结的这么到位,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朗朗上口,朋友们,士为知己者死啊,现在知己只提出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我怎么能拒绝呢?
我热血沸腾:“展大人,你不用说了,我去!”
事qíng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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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跟皮蛋儿他们一说,楚丁丁大惊失色:“老板娘,你走了楚留香怎么办?”
我懒得理他,倒是皮蛋儿的担心更合理一点:“老板娘,你不是说丫头的角色有挑战xing么,你是豪门里出来的人啊,你怎么扮都不像啊。”
听得我心花怒放,皮蛋儿这娃儿真是越看越顺眼了,难怪蜡笔小新说红就红了:“的确是很有挑战xing,但是对我这样的演技派来说,困难度会小很多。”
皮蛋儿继续打抱不平:“但是丫头……没什么意思……老板娘,你不是说以后要把在这里的事qíng写下来么?当丫头有什么好写的?”
皮蛋儿的话引发了我的思考,是的,将来我是要撰写回忆录的,人家的穿越回忆录都是呼风唤雨左拥右抱的,我除了劈叉就是当丫头,卖点不吸引人啊……
但是答应了展昭,又不能临时耍大牌改角色,看来,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增加戏份了……
我正沉思着呢,有客上门:“这位就是沙老板吧?”
我一抬头,看见两位身板瘦瘦的后生,当然,只是打扮成后生仔模样,凭我这锐利的眼睛,我一眼就看出是两个姑娘,而且从她们的气质来看——虽然跟我的豪门气质相差甚远,但是应该出自大户人家,而且是主仆关系,一个小姐一个丫头。
我很警醒:“正是,两位有什么事么?”
那小姐模样的人yù言又止,倒是丫头非常大方:“沙老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就借一步,就你俩这身板,我不信你们还能把我挂房梁上去,再说了,超市现在已经有了保安……
我把两人让进屋:“两位,有事吗?”
那小姐羞答答的:“听说沙老板跟展大人……很熟?”
“还算凑合吧。”我心中咯噔一声,莫非这两人想通过我贿赂当朝公务员?
“那能不能请沙老板帮忙带封信给展……大人?”小姐更羞涩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那丫头配合的很到位,递过来两样东西,我接过一看,一块粉色的手绢儿,外加一封封了口的信,信封上还有字呢,展昭亲启。
信我是没看见是啥内容,但是手绢儿的图案我是看到了,一只狗熊在天上飞……
狗熊在天上飞……
熊飞!展昭的表字不就是熊飞么?
太过分了,原来是展昭的仰慕者,通关节通到我这来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身为姑娘家,一点都不矜持……
“如果可能的话,想请展大人……正月十五出来看灯……”
灯灯灯,我送你去看本拉登!
我砰一声把东西拍在桌子上,拍的眼前两人浑身一哆嗦。
“你们这是什么行为?”我发飙了,“你们这样无孔不入死缠烂打的,让展大人怎么安心工作?你们知不知道,展大人不是哪一个人的,他是属于全大宋人民的!你们知不知道他人在公门身不由己,你们知不知道他执法九死一生,啊?你们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你们的思想境界能不能拔高一点?能不能不要只想着儿女私qíng,啊?你们闲的蛋疼了就去做点小生意拉动一下内需,做点有意义的事成不?”
那小姐吓的浑身直哆嗦,连信物都不要了,拉着丫头落荒而逃。
气死我了!什么行为!我想想不解气,腾腾腾追出去,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这么让人闹心,寻思着晚上用油漆泼她家房门,谁知道跟了两条街之后就跟丢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张龙,张龙热qíng跟我打招呼:“沙姑娘,王朝去你铺子里了,你没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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