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见到了斯内普教授。他此刻正双手下垂站在有求必应室门口,整个身子掩在一条丝质华丽的黑色长袍之下,中长黑发油腻腻地散在耳侧,漩涡般深邃的黑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由于身高差的问题,我只能勉qiáng到他的肩膀,这个角度这个眼神让我产生一种看见了死神的既视感。
他太高大了,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死我,我非常想弄一瓶二锅头壮壮胆,但很可惜我没那个机会了,因为他对我笑了。
他一笑,显得我更渺小了,我被淹没在他庞大的黑影下,他一步步向前,我一步步后退,紧贴着墙壁,与他几乎挨在了一起……
这个距离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我第一次距离一个除了我爸爸以外的成年男人这么近,我只能垂着眼聚jīng会神地打量他近在咫尺的长袍纽扣,以此来掩饰我的慌乱。然而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往前走了一步,这下我真的整个人都和他贴在一起了,我瞬间屏住了呼吸,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他,而他也正垂头盯着我,那一眼就是万年。
“斯内普教授?”我抬手想要推他,而他在我抬手的下一秒就大步后退和我拉开了距离。我慢慢平复呼吸,仍有些难以置信地望了他一眼,刚才那种气氛那种感觉太奇怪了,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举动……或者是心机,还是什么……别的?
“你来这gān什么?”斯内普教授终于开口了,他面无表qíng地看着我,仿佛刚才的一切反常举动都是我臆想出来的,“希特勒小姐不会是来八楼散步的吧,不知道你可怜的教授有没有那么荣幸知道你移驾至此的原因?”
我忽然发现斯内普教授一直垂着双手,他似乎在掩饰什么,没有做平时习以为常的环胸动作,双手掩在黑袍之下,看不到一丝一毫。
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侧了侧身子想要看看他手里到底拿着什么,但斯内普教授却随着我的动作将手负到了身后,我什么也没看见。
斯内普教授意味不明地对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哦,让我猜猜希特勒小姐想看什么?我想那一定和我有关,那么我们可以到魔药办公室慢慢聊,看个仔细,怎么样?”
“不……”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废话,去了我还有活路么,“教授您误会了,事实上我是来找邓布利多校长的,只是路过这里巧遇到您而已……”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希特勒小姐知道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呢?”
……我再一次语塞了,跟斯内普教授相处时我经常语塞,因为我总是被他神一样的语言和观察能力震撼到。
是人么!!!!!!
人么!!!!!!!
么!!!!!!!!
好歹我也是一朵娇花啊!!!!!!!!怜惜啊!!!!!怜惜啊!!!!
“嗯?”斯内普教授冷冷地盯着我,动听低沉仿佛大提琴一样的声音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听得我心惊ròu跳。
我紧张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很大,很黑,眼神锐利,是我继小燕子和葫芦娃里面的蛇jīng之外所见过最大的,雅阁前大灯都没他大,他那表qíng就仿佛在说“赶紧说怎么回事别扯那JB没用的”……
我吸了口气,作出一派天真纯洁的样子:“教授您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听不懂呢?”
“你每次说谎的时候眼神都呆滞得像只巨怪。”
好吧!其实他是想说我说谎的时候像个傻bī吧?其实我觉得在他面前我不是像个傻bī而是根本就是。
“教授您说得永远是对的,那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我说完话转身就走,生怕他拦我,但他并没拦我,只是说了句让我再次跪地的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希特勒小姐刚才说是要去找校长先生的,对吧?那么你走错方向了,校长室在这边儿。”
我面无表qíng地转身闷头朝相反的方向狂奔,路过斯内普教授身边时似乎见到他嘴角勾了勾,接着悠悠地看向远方……很讽刺的样子???
带着一种非常复杂的心qíng我去校长室溜了一圈,邓爷很有深意地看着我,半月形的眼镜后面jīng光一闪,似有所悟。
……喂!拜托别随便领悟奇怪的东西啊!那是歪路!是邪道!是反人民反社会反世界的悬崖小道,快回头是岸(╰_╯)#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校长先生,您过得好就行,这真是魔法界之福,今晚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哦,我亲爱的孩子,为什么这么急着走呢?事实上我也很想念你。”邓爷满脸不舍。
我沉默了一会,认真地看向邓爷:“其实,校长先生,如果你再年轻几十岁跟我说这句话的话,我会更容易接受,但是现在……”
“门在左边慢走不送。”邓爷肩上站着福克斯,迅速地转身走向书架。
我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出了校长室,一路飞奔回地窖,进了寝室就踢掉鞋子钻进了被窝,贴身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斯内普教授那双黑到让人看不到希望的眼睛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我忍不住低咒一声,盖住头qiáng迫自己好好休息。
就这样,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我一直都陷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慌之中,这让我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去找庞弗雷夫人开点药来吃。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忘掉那一天的事,换一种全新的姿态迎接即将到来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虽然或许会更傻bī。
德拉科经过和穆迪的那件事后成长了很多,他不再有事没事就去找哈利的茬,他开始注重课业和自学,本来比我差的魔咒慢慢变得比我还要好了,我一直以为我是霍格沃茨魔咒学学得最好的学生来着,目前看来自己得退位让贤了……
坐在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里,我的左边是德拉科,右面是隔着过道的哈利,哈利时不时朝我望一眼,面色平静,碧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竟让我一时看不懂这个简单的少年……这个世界真是疯了,好像突然一下子所有事qíng所有人都变得很奇怪,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四年级开学?穆迪出现之后?或者是从最开始就变了?
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在我思索间穆迪已经进了教室,他言辞犀利地坐着开堂介绍,我迷迷糊糊地听着,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思考上。
眼前这个阿拉斯托。穆迪是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他前阵子才和斯内普教授“叙过旧”,作为一个忠心的食死徒,他能和斯内普教授说什么?无非是传达目前还没有完美ròu身的黑魔王殿下的旨意罢了,那么……教授出现在有求必应室是受了伏地魔的指使?
如果真是这样……不敢想拉文克劳的冠冕是不是已经到了伏地魔手中,如果已经到了的话……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出现在我脑中就被我刻意压了下来,我觉得自己的脸色现在肯定很难看,因为我发现整个教室的人眼神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不解地看向一旁的德拉科,德拉科也用一种显而易见的担忧眼神望着我,而就在这时,穆迪调侃的声音在耳侧想起:“来告诉我吧,希特勒小姐,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怎么,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还是怕了?我记得希特勒小姐可是位很英勇的女士,怎么会害怕说这些?那么一定是不知道了……哦,这可真遗憾,这么简单的问题……”
“我知道的,教授。”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站起身直直地看着他,“您是在说不可饶恕咒,对吗?”
本来还有些小声议论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到。
穆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点点头:“非常好,说得很对,那么请希特勒小姐来详细说一下,不可饶恕咒都包括哪些咒语?”
左手衣袖忽然被人扯了扯,我低下头,看见德拉科惨白着一张脸紧张地看着我,我悄悄在桌子下握住了他冰凉的手,镇定地望向穆迪:“非常荣幸回答您的问题,教授。不可饶恕咒包括夺魂咒、钻心咒和阿瓦达索命咒,这些都是极为邪恶,极为残忍的黑魔法,一旦使用,将会在阿兹卡班终身□。”
于是,教室里更安静了,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但这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一个曾经在德姆斯特朗读过的学生远没有这些从小被灌输抵制黑魔法的小羊羔门来得脆弱,这些算什么?就算穆迪让我亲身示范一下我也不会拒绝的,事实上我早就想那么gān了。
而穆迪的确如他曾所说的那般“密切着关注我”,他真的顺从了我的心意,要求我做个示范给大家看,我只觉得被德拉科握着的那只手因为他力道的加大而微微发疼。
我微蹙眉头扯回手,拿起魔杖,轻笑一声,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当然,教授,只是希望我不会因此被邓布利多校长请去吃蛋糕。”
“那当然,这是我的要求,希特勒小姐可以放心,绝不会发生这种事。你只是做个课堂示范而已,并没有攻击别人不是吗?而且如果不真正见识过这些魔咒,又要怎么学习抵抗它们呢?你说对不对?”
穆迪笑得有点过了,我看到哈利望着他的目光已经变了,他近来机警了很多,我想他应该看出了蛛丝马迹吧。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就献丑了。”掏出魔杖,我淡定地走向讲台,望着穆迪手里的黑蜘蛛,目色深了深,朝他挥舞魔杖,低声道,“魂魄出窍!”
话音方落,蜘蛛从穆迪手掌上跳开了,悬着一根细丝,开始前后dàng来dàng去,就像坐在高高的秋千上一样。它僵硬地伸直了腿,然后回身翻了一个跟头,细丝被拉断了。它摔在桌上,开始绕着圈子翻跟头。我再次挥舞魔杖,它又支着两条后腿站了起来,跳起了一种踢踏舞,没错,就是踢踏舞。
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穆迪没笑。
“你们觉得很好玩,是吗?”他粗着嗓子问,“如果我对你们来这一下,你们会喜欢吗?”
笑声几乎立刻就消失了。
“非常不错的夺魂咒,希特勒小姐,蜘蛛完全被你控制呢……”
“事实上我也很意外,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实验这个咒语,穆迪教授不打算为斯莱特林加分吗?”我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穆迪若有所思凝着我,嘴上利索地道:“斯莱特林加五分,为希特勒小姐出色的魔咒示范。”他顿了顿,解释了一下夺魂咒的效果,并讲解了如何抵御,还举了几个让人很难以接受的例子,才不紧不慢地再次看向我,“那么接下来,钻心咒——”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另一只黑蜘蛛从玻璃瓶里飞出来,落在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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