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抢先一步的感觉如何,alter?照理来说,本该是身为同性的你提出这种要求,茜也一定很乐意将泳装借给你。但是很遗憾,从体型上来看,你多半是穿不上茜的泳装。”
贞德:“…………”
我:“…………”
这句话的引申意义过于深远,我一时竟无法判断,他是在嘲讽贞德的失策,还是在嘲讽我比贞德足足小了三圈的胸围!!!
“咳。”
岩窟王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当然,体型本身不是问题,无论哪一种体型都没什么不好。”
“……”
我尚未开口应答,贞德已经迅速地回过味来,一拍沙发扬声反驳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穿不上茜的泳装,难道你就穿得上了?!是啊,没错,我就是同性。除了服装尺寸不合之外,大多数事情都可以一起做。更衣室是同一间,卧室是同一间,温泉也在同一个浴场。其他Avenger做得到吗???”
“怎么做不到。”
岩窟王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地反手向衣兜里掏烟:
“alter,你有没有听说过混……”
“我——听——不——见——什么混浴,什么偷窥,那种破廉耻的话题我听不见————”
……不,你这不都说出来了吗。而且,岩窟王他根本没提到偷窥啊。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法国人为啥这么热火朝天地议论日本泡澡文化啊。为啥这么熟练啊你们。
最后,药研以一把自厨房中直线飞出、准确无误扎穿桌上一个苹果的短刀终结了这场争论:
“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在室内抽烟!!”
岩窟王:“……抱歉。”
贞德:“抱……咦,我为什么要道歉?”
可能这就是一家之长的气势,我满怀钦佩地想道。
(……咦,一家之长不是我吗?)
……
在家长威严的震慑下,场面很快归于平静,所有人都像幼儿园小孩一样安静乖巧地端坐在沙发上。
包括我在内。
我刚为贞德alter打理完头发,只觉得两手空空,心尖发痒,很需要再找一个牺牲品来供我祸害:
“恩奇都,我来帮你梳头?”
“诶?不必费心了,Master。”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和善的恩奇都微微一怔,旋即委婉而不失坚定地拒绝了我。
“我的本质是兵器,而且具有自我调整的功能,无论何时都能维持自己的形态。所以,不需要花费心思为我打理外表哦。”
“哦……”
我骤然回想起他的设定。
由于和吉尔伽美什的相遇与离别,恩奇都对于自己“兵器”的定位越发根深蒂固。尽管他对人类态度友好,也愿意为人所用,但本质上仍然将自己与“人”区别开来。
再加上有那位独一无二的挚友在前,要想与恩奇都提升羁绊、追求进一步的关系更是困难重重。
(在迦勒底的藤丸立香面前,恩奇都也只说“希望你将我当作道具使用”。因为他一直自称道具,连玛修都对他说过“不要说这么悲哀的话”呢……)
“既然如此,那就等下次换装的时候再说。”
我略带寂寞地缩回手去,正准备起身将梳子收起,忽然只感觉身侧光线一暗。
“那个,埃德蒙……?”
“怎么了?”
岩窟王理所当然地在我身边落座,恰好遮挡住窗边斜照进来的日光。他将视线投落到我手中的梳子上,指尖随意缠绕着自己一绺白发,唇边弥漫开一缕暧昧不明的笑意。
“莫非,这也算是‘同性特权’吗?”
“不不,那倒没有。”
我连忙将姿势调整为跪坐,又笔直地挺起脊背,如此一来才能轻松触碰到他的头顶。
我伸手托起他颈后蓬松的白发,有些惊奇地“咦”了一声:
“埃德蒙,你的头发好像长长了?”
“从者——异能的头发哪会长啊,多半是这家伙自己调整了灵基。”
贞德爱答不理地一翻眼睛。
“你看,你很喜欢长发不是嘛。”
“我觉得都好啊。”
我口中这么应着,一面感觉到青年绢丝般的白发在掌心散开,情不自禁地将五指收拢了一些,小心调整力度和角度,让梳齿如小舟一般从银白的河流中缓缓滑过。
“不过,夏天长发还是有点热?我有多余的发带,稍后我去给你们拿一下。”
“嗯。那样也好。”
岩窟王满意地点头,同时又将脖颈向我手边靠了一靠,金色眼瞳惬意地微微眯起,怎么看都像极了被人侍弄的猫。
顺便一提,我们家货真价实的橘猫正被萤丸抱在怀中,我感觉他快要被撸秃了。
“……”
而恩奇都对眼前一切或明或暗的火花都视若无睹,只是从矮柜上搬来一个花瓶,将怀中五光十色的鲜妍花束放在一边,口中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开始以一种优雅的、浑然天成的手法专注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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