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锦觅蹲着身子拿了一把枯黄的草在喂魇兽,“锦觅,这是在给魇兽喂食呢?”皎月不禁觉得好笑,这小坏蛋,终于有人能治得了了。“这魇兽啊一向以梦境为食,是不吃草的,锦觅仙子还是莫要为难这小兽儿了。”
“是这样吗?这世间竟然还有不吃草的鹿啊!”锦觅一脸惊异,眼睛瞪得大大的,倒也不负这小葡萄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这梦好不好吃,是甜的还是咸的呀。”
两人说着,魇兽已经瘫在地上了,嘴里打了个嗝,吐出个透明的珠子,锦觅一戳,那珠子开始变大,露出期内乾坤。原来,这就是魇兽所食的梦境。
梦珠里,一个五短身材的魔界男子找遍家中,都没能翻出一粒米,正在这时,一名身形窈窕面容妩媚的女子推门而入,手中拿着的匣子满盛着金银珠宝,玉器钱币,男子一把搂住她。与此同时,浅蓝色的梦球也变成了黄色。
锦觅一脸嫌弃,扭头看着皎月说道:“这短小的男子做了个发大财抱美女的梦的。只是为什么后来这梦变颜色了呢?”
“我之前听润玉说过,这蓝色的呀是所见梦,是真实发生过的景象,黄色的为所思梦,是人们的幻想。”
“原来是这样啊。”锦觅点点头,表示明白,这时,魇兽又吐出了个蓝色的梦珠。
新的梦珠里,润玉身下的龙尾浸在天河里,怀中抱着下身化为鱼尾的皎月,两人在亲吻。皎月面上忽的飞红,这是昨夜两人立下誓约之后,皎月主动而为。
一转眼,梦球发生了变化,由蓝变黄,珠中景象,也变成了两人靠着床缘,纱帐纷飞,皎月的心猛地跳起来,用力挥手打破了这个梦珠,“不......不能看......”
“这是你和小鱼仙倌?”锦觅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饶有兴致的托着下巴,“为什么不能看啊?”
“因为......因为,不能过审......”皎月羞的口不择言词不达意,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能过审是什么意思?”锦觅更是满头雾水了,“这不就是灵修么?狐狸仙给我的话本上都有,怎么就不能过审了?”
“这......”皎月看她说得毫不羞涩,一脸坦然,似乎真不知道灵修的深意,便压下内心的激动,解释道:“皎月生于花界,可能不知,这灵修无论于天界人间,都是不能随意诉之于口的。”
“虽说饮食男女,人之本性,但灵修之事乃闺房私密,这种事只能和喜欢的人说,也只能和喜欢的人做,万一被外人知道了,会说你无礼放荡的。”眨眨眼,皎月又想到了丹朱所给的话本,“狐狸仙给的话本也是,你可千万别被旁人发现了。”
锦觅见皎月说得严肃,不似伪装,虽然并不懂其中深意,还是点头应下,并默默记在了心中。又戳着魇兽说道,“唉,小魇兽你再吐个梦出来看看呗。”
魇兽深知主人不在,眼前的两个女人都是不懂怜花惜兽的,便依言乖乖吐出了个梦,这次的梦珠直接就是黄色,想必是哪位不知名的仙神做的春梦了。定睛一看,梦珠里竟是旭凤的身影,他身前以个白衣女子背对着人,看不清是谁,只是细细一看,身形有几分像锦觅。画面一转,露出女子的侧脸,果然是。
皎月转头看着锦觅,她还浑然不觉,津津有味的看着梦珠。
唰。鞭子破空之声传来,皎月连忙将锦觅拉到一旁,那梦珠则被长鞭打碎,化成无数个小珠消散在空气中,瘫倒的魇兽一惊,飞快的跑开了。
“说,那个和火神抱在一起的女人是谁?”一名面色凌厉的黑衣女子冲到两人面前,话中之意,颇有种正房出来逼问妾室的感觉。
皎月不知其身份,没有贸然开口,倒是锦觅出了声,“不知道啊,我们正要看呢,结果你一鞭子下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们又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偷看上神的梦境。”黑衣女子并没有因为锦觅的示弱而温和,反而继续逼问两人的身份,言语间似有答的被满意就动粗的深意。
“我是火神殿下的侍女,这是夜神殿下的......嗯......”锦觅像是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皎月的身份,嘴里卡了壳,挤挤眼睛示意皎月答复。
“我是夜神殿下的好友。”
感觉两人言语不似作假,黑衣女子终于放松了些,继而问道:“火神呢?他人在何处。”
“来来来,我告诉你......”锦觅伸手示意黑衣女子靠近,指着前方说道:“他现在正在吃饭,你往前走,左转左转再左转,然后直走,再右转就可以看到他了。”
几个左左右右说得皎月都懵了,撇撇嘴听锦觅瞎掰,那女子倒毫不生疑,大步一迈就朝着锦觅指的方向走去了。
锦觅见她走远,拉着皎月向另一方向跑去,边跑边说:“走走走,我们快找个位置看好戏。”皎月根据红线感应,得知润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客房,便跟着她去了。
路上,从锦觅口中得知,那黑衣女子乃魔界卞城王之女,鎏英公主,旭凤吃饭的地方倒离客栈不远,想来锦觅刚刚是故意说远了路,好让那鎏英公主晚些到。锦觅和皎月到时,润玉正与旭凤对饮,桌上摆着调味颇重的几盘冷盘。锦觅跳到旭凤身边坐下,急急忙忙的开口问道:“还没有人来找你们吧。”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疑惑。“没事没事,你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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