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完了完了,这几日在宅子里混吃混喝等死,居然把剧情和现实搞混了,这时候大家应该还不知道梓芬就是荼姚所害吧。“我乱说的,你别当真啊,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生怕锦觅再问自己,自己嘴又不严,皎月小跑着回了宅子。回了寝殿洗漱时,才发觉自己用来挽发的银色花钿小钗掉了一只。这是很久以前皎月找材料自己做的,世间仅此一对,如今剩下一只孤孤单单的,皎月看着很不是滋味。
罢了,待天明再去找找吧。
说是天明就去找,皎月却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许是起得太晚,那钗早就被人拾去了,皎月沿着天河找了几圈都没能找到,却在虹桥旁见到了润玉。
“大殿。”皎月发现润玉时,润玉也正好看到了她,如此一来皎月也不好躲藏,便上前问了声好。
“皎月仙子。”润玉还是老样子,白衣墨发,一点没变。皎月虽成了凡人,千百年来的经验让她一眼就看出了润玉似乎是失了部分仙灵。
相互问候完两人便都不说话了,场面忽的尴尬起来,皎月此时看着润玉,心里却想起昨夜见到锦觅时的情景,不由开口道:“听闻殿下与锦觅仙子婚期将近?”
润玉眉头皱皱,表情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正是,届时还望仙子能来喝杯水酒。”皎月看他神情如此,猜想他大概是知道了锦觅与旭凤灵修之事。
便是如此大辱也不能让润玉放下锦觅?如此想来那部分仙灵是给锦觅补陨丹了。皎月心中黯然,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羡慕锦觅得到的这份情吧。“看来大殿是极喜欢锦觅仙子了。”
润玉并未反驳皎月的话,依旧是笑笑。
这一场短暂的交谈就此结束,润玉回他的璇玑宫,皎月放弃了再找花钗的想法,继续窝回自己的无名住宅。
一个人住着住着,愈发觉得无趣,刚刚历劫回来时还想着要找荼姚报这算计之仇,可如今成了凡身,连天界都出不了,委实可笑。
这样想着,有一天一位白衣小仙童进了皎月宅子,说太上老君今天开炉炼丹,请她去品尝丹药。皎月不是傻子,自己可从未与太上老君有过什么交情,这无缘无故的谁会白送丹药给陌生人啊。
本是不想去的,然而过了一时三刻,又来了一群仙童催促。无奈之下,皎月只得跟着走了,既是打着太上老君的名号,想来不会有太大危险。
哪知才随仙侍进了中殿,一条金灿灿的捆仙锁便窜到了皎月身前,将她的手脚身体捆得严严实实,皎月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活像只白胖的毛虫。
知道无法摆脱这绳索,皎月不再挣扎,抬头定睛一看,一幅太极八卦的阵法中,天后与锦觅相对峙着。
荼姚倒还算有闲心,一边束缚者锦觅不让她走出阵法,一边对皎月说道:“皎月仙子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却是终于舍得与本座相见了,怎么?可是身上灵力出了什么岔子?”
听她这么一说,皎月明白了自己前些日子的猜想果真不假,荼姚多日不来寻自己麻烦,果然是知道自己成了凡人。
“既然皎月仙子也来了,不妨与本座一起看看,这锦觅仙子的真身到底为何物?”荼姚边说手下边催动着灵力,锦觅身前现出一簇簇火焰,“业火分为八阶,萤火、烛火、薪火,想来对你不起作用,那我们便从第四阶,醇酿之火起试。”
皎月安静躺在地上听了荼姚一通介绍,心想,反派死于话多,怪不得荼姚最后成不了大事。
“想当年,你母亲可以挨到最后一阶,琉璃净火,却不知你能挨到第几阶?”荼姚越说眼神越发明亮,反复回想起了当年迫害先花神的过往,皎月见锦觅眼神忽然变得愤恨羞愧,有些疑惑。锦觅身上的陨丹不是被补全了吗?不知情爱的她怎会因为荼姚的一句话产生这般的情绪变动?
“当年,便是你害的我母亲?”锦觅一遍抵御着业火的进攻一遍问道。那日皎月失口说的生母之仇,一直被她记在了心底,回了花界后旁敲侧击对诸位芳主套话,海棠芳主一向对先花神之死抱有极大怨愤,被她这么一激,便说出了部分真相。虽然最后被牡丹芳主打断,但锦觅将听到的信息连在一起思考,推测出了自己的母亲却是为人所害。
“天后娘娘今日怕不是要试探我真身,恐怕,是要我与皎月仙子葬身在此地吧。”
皎月看着这两人一边聊一边打,脖子都要断了,反正荼姚最后是要凉的,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然而事实证明,皎月这是又立了一个flag。
荼姚使到第七阶滚油之火便将锦觅烧的吐血倒地,也许是觉得今日锦觅死定了,她竟停下了手。
“皎月仙子看了这许久,也该累了吧,地上寒凉,不如同锦觅仙子一起,试一试我业火的滋味。”说着,荼姚一手握爪,将皎月拉进了太极阵中,准备燃起第八阶琉璃净火。
业火的威力果真不容小觑,锦觅被烧得面色苍白,再无还击之力,皎月身上的明珠却为她挡下了大部分的火焰,荼姚一看,气得瞪圆了眼,“原来那孽子竟舍得将自身的灵力给你。”
皎月满头是汗,火舌的灼吻让她想起在凡间死去的那日,甚至来不及明白荼姚究竟说了什么,这时,锦觅乘着荼姚□□对付自己,蓄力一击洒出数枚冰棱,伤了她的手,皎月也因此得以脱离业火焚身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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