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殿门处一阵惊响,一股忽如其来的劲风隆隆推开殿门,诸神回头,旭凤一身金色铠甲迈入殿,桀骜不屈尽显其身。
面门一阵怪风袭来,皎月心知定是旭凤要来掀自己喜帕,才要抵挡,却被润玉护在了身后。“火神这是为何?我的妻子,不劳火神费心。”
“旭凤!”天帝声音一沉,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旭凤将手边提着的人往殿心一丢,诸神方才注意到他竟是单手擒着一人入内的。“父帝怕是问错人了,应该问问夜神想做何才是。”
皎月虽心急,却也担心被人发现自己不是锦觅,便没有动作,只听得旭凤道:“你到底还是没有听我一句劝,一切已成败局,你若还执迷不悟,只会让九霄云殿染上无辜将士的鲜血。”
拉着润玉的手又紧了紧,但皎月知道,他不会输的。
燎原君上前来,“陛下,九霄云殿周遭埋伏了夜神的十万天兵,只待时辰一到,便击鼓为令,直攻九霄云殿。”
“他所言,可属实?”
鼓声一响,却无动静,只听旭凤道:“你的三方天将,均已被我卸了甲。”
皎月感到另一边有人要拉开自己,便用力甩开了他,又听四方兵甲碰撞声传来,有人道:“陛下,末将前来救驾。”
天帝愤怒的声音传来,“润玉,我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你可还有话要说。”
“无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王败寇,棋差一招。”
旭凤没放弃要拉开皎月,却又疑惑地问着:“你一向比我聪明,攻击权谋在我之上,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这条不归路?”
“我问心无愧。”
“润玉,我本来对你给予厚望,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天帝声音急促,令皎月的心提了起来,“来人,将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押入”
“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权利要求他人仁孝?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这是人都说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看不见润玉表情,但从他声音里皎月也听得出他的激动,说得出这种话,应该是有后手吧,厉害了我的玉鹅,嘴炮杠杠的。
“住口。”天帝的声音却是有些微弱了,果然,那星辉凝露不是啥好东西。“你说,你这个畜生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不过是少许煞气香灰,仅能脱力两个时辰。”
“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做出来这般心狠手辣之事。”听声音,又是那偏心的月下仙人,脑子都让红线缠住了吗?
“心狠手辣?”润玉忽的放开了皎月的手,怒道:“天地当年屠戮兄长,又纵容废天后杀害花神、辱杀我母、覆灭我龙鱼族之事,就不心狠手辣了吗?这一切不过是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
殿内顿时静下来,只听得见太微的痛吟,“我所做这一切不求俯仰行走之间无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净土一片,无愧先母生养之恩。”润玉这话听得皎月很不是滋味,犹豫着要不要提前把漱离从鲛珠里放出来,天天先母先母的,将来漱离出来难保不会生气。
“你即便心中有愧,可父帝对你同样有生养之恩。”
“成王败寇,何惧一死。”
听着润玉平淡的话语,皎月微微有些不安,刚想抬手掀去喜帕,却被润玉拉住了,“别急,这喜帕,应我来掀。”遮了皎月视线的喜帕终于被掀开,刺眼的光线令皎月眼睛有些不适,用了很久才缓过来。
旭凤满脸的震惊与疑惑,“你不是锦觅,锦觅呢?”
“我的妻子从来都是皎月,锦觅如何与我何干?”润玉将凤冠上的珠帘拉开,露出皎月整张脸庞,在座诸神无一不惊讶。
“放肆,本座赐下婚约,你所写的婚书,诸神所收的请柬写的皆是你与锦觅的名字,白纸黑字,又岂是你能随意更改的?”
“当年父帝为我与水神长女赐婚确有其事,然锦觅仙子心中无我,润玉不敢强求,另......”润玉平静的答着天帝的话,也为诸神解惑道,“润玉所签的婚书上,派于诸神的请柬之上,写的,从来都是皎月之名。”
诸神一愣,忙拿出怀中袖口的请柬,细细端详,一阵蓝光闪过,那上边锦觅的名字忽的变成了皎月二字。
原来当日润玉拉着自己说是忙政务写文书,其实是诓自己写了婚书?怪道都要用古文,一些还写个几十份,弄的最后皎月头晕眼花,完全没发现这其中猫腻。
又听润玉道:“我本于锦觅仙子无意,却遭废天后以皎月姓名威胁,只得依她命令行事,只是废天后怕是如何也不会想到,一颗棋子,竟能逃脱她的掌控。”
“还不将夜神,押解下去。”许是担忧润玉口中再说出些什么天界秘事,太微无力的坐在龙椅上命人拿下润玉,可话语落下许久,也不见这满殿将士有所行动,诧异间,只听穗禾道:“你们这群乱臣贼子,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帝及废天后德行有失,如今,夜神殿下敢冒六界之大不韪,将天帝罪行一一披露,实属天界之幸。”穗禾身前的鸟族长老隐雀一手拉住了她,道:“如今天界正是破旧立新之际,我等愿拥夜神殿下继承帝位,荡清六界乱势,重立天界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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