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被慕然嫌弃的眼光刺激到,川内先生——也就是刃牙笑得狰狞:“是又怎么样?如果不是……说会选择一副这么丑陋的皮囊?!”
这句话也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但慕然依旧感觉不对。
根据在时政基地所发现的一切,慕然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这所谓虚无缥缈的东西确实让他发现了许多东西。
“那些人皮都是你干的?从现世吸引来需要金钱的审神者或者是工作人员,然而吸食光他们的灵力,将他们变成一幅幅人皮?最后用那种恶心的虫子代替原主工作?”
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慕然感觉有些口渴,但显然这里并没有水可以给他喝。
“你挺聪明的。”刃牙露出感兴趣的样子,“这些天一直在调查我的,是和你一伙的?”
刃牙在现世里也有傀儡,这几天,傀儡们传信给他说有不少人类在现世中打探他的消息。
想来,估计就是眼前少年的同伴。
刃牙开始好奇他们都目的了。
他一直都是个随性的‘妖怪’,觉得好奇就问:“你们为什么要打探我的消息?”
“因为兴趣。”慕然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啪!~’
刃牙甩了甩手:“你刚刚那笑,真讨厌。”
口中的铁腥味肆虐,慕然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咽下口中的血沫,被打偏的脑袋转过来直直得看向刃牙:“你呢?你建造时之政府有什么目的?你又是怎么分裂付丧神的能量?你做了这么多仅仅只是为了屯积储备粮?”
刃牙发出一阵轻笑,与刚刚残暴的样子判若两人。倒是和慕然背对背捆着的清光双眼变成一圈一圈的,显得是有些懵了。
“你怎么知道时政是我建的?”
“猜的而已,想不到你承认了。”
“猜测的依据呢?”
“1.我想不出时政和你合作有什么好处。他们为你提供储备粮只需要在审神者中找就好了,何必出卖自己的工作人员呢?
2.从现在为止,我都没见过时政的高层。从眼睛看进去,全时政的人似乎都只是你口中傀儡而已。
3.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挂在墙壁上的画否是你用来监视时政各个角落的查看器吧?你的权利这么大,却没有引得时政真正高层的不满。那么就只有两个答案。
第一,你已经完全操控了时政内部,将高层变成了傀儡。
第二,整个时政本身就是你制造的。”
刃牙眼中含笑,赞许道:“你很聪明。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那几副画是查看监控器用的呢?”
“书上看来的。”慕然随意杜撰了一个理由,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踏进这个房间,看到刃牙,他就隐隐有这样的感觉,“我都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道刃牙是不是不清楚‘反派话多绝逼要死’的定律还是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他还真为慕然解答问题。
“既然你猜出我是时之政府的建造者,为什么猜不出那些刀剑付丧神也是我创造出来的呢?真正的付丧神虽然只是末神,但既然是神就肯定不是人能够掌控的。更何况有许多刀剑在战争中已经遗失,即使是我,也很难找到那么多刀剑的本体。
所以为了吸引那些最爱做梦的小女生,我只好分出自己的一部分力量注入一些找得到的影打①里,催生出比本体稍弱的付丧神。再将这些付丧神分裂成成了许多一模一样的刀剑,由‘审神者’注入灵力激活。”
仿佛想到什么好笑是事情,刃牙发出低沉压抑的笑声。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天生强大的治愈力居然也会在付丧神中体现。被分裂的能量重新被聚集在了一起,也就是所谓的本体付丧神。因为这件事情,害得我还需要向那些审神者解释,麻烦得要死!”
“至于你——”刃牙话锋一转,“是不是感觉突然变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也融合了我的一部分!”
慕然突然想起‘梦’中和小夜一起寻宝时,寻着的那块最后融入他身体里、神似牙齿的骨白石头。那个……是刃牙的一部分吗?
“等等等等!”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清光终于找到机会发声,“这么说,你算是我们的父亲?”
“也可以这么说。”
回答完慕然的提问,刃牙微笑着伸出右手食指,点点荧光在他的指尖汇聚,简直和慕然之前变幻出阶梯时一模一样。
清光本能得感到危险。他闭上眼睛消化着两人口中所说出的事实,面对接下来的死亡倒是意外得放得开。
知道了那么多真相,人生都感觉圆满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帮到本丸的同伴们吧?
‘咻!~’
空气被划破的声音,然而两秒后,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的清光睁开了眼睛。
原本表情冷傲的刃牙一脸吃痛,侧躺在一边,肩膀处被划了道极长的痕迹,血液很快渗出沾湿了那附近的衣服。
而站在他背后的,则是拿着把刀尖还滴着血的刀剑的乱藤四郎!
“知道了好多有趣的事情。”乱吹了吹刀尖,让清光忍不住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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