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莲莲捏着小手帕笑得花枝乱颤,“唐长老误会。我其实是见唐长老长得好看,实在想多看几眼。”
唐三藏一下愣住,不知该怎么回话的好。
“真是个没脸皮的姑娘!”唐三藏愣住的时候,门里走出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那妇人面容姣好,言笑晏晏地看向众人,“我这小女儿口无遮拦的,让贵客见笑了。诸位长老大驾光临,还望不要嫌弃寒舍简陋,千万进来小坐片刻。”
主人盛情邀约,唐三藏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下,“恭敬不如从命。”
猪八戒和沙悟净见唐三藏随那妇人进门,急忙拿上行礼,牵了白马跟了进去。而落在后面的孙悟空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低念了句“烦死了”,这才不情不愿地进了那高门大院。
到得中厅,主客落座,妇人吩咐仆从看茶。
“小妇人从夫姓莫,世居于此。不知小长老从何而来?”
唐三藏垂了垂首,恭敬作答,“贫僧唐三藏,自东土大唐而来,欲往西天求取真经。路过贵地,想借宿一宿,还请施主首肯。”
莫夫人望着唐三藏眉眼含笑,“小长老这般风采,莫说住上一宿,就是住上一辈子,我们府上都欢迎至极。”
“这……”唐三藏先被莲莲调戏一波,又被莫夫人打趣一阵,此刻已然不知该如何回话。转头正好看见孙悟空,唐三藏赶紧转开了话题,“方才悟空有些冒犯,贫僧在这里替他向两位施主道个歉。”
“无妨的小长老。”莫夫人望着唐三藏的眼里尽是慈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妇人最爱小长老这样好看的,就是不知小长老喜欢怎么样的?”
唐三藏见硬转话题也没用,当下更加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小长老看来是害羞了。”莫夫人掩着唇笑一阵,眼眸一弯,又道,“不如我将几个女儿都叫出来,叫小长老看着选,说不定长老就知道自己喜欢怎么样的了。”
她自顾说完,也不管唐三藏同不同意,径自朝里唤,“真真、爱爱、莲莲,快出来见见客人!”
她话音方落,就见两名妙龄女子并刚才见过的莲莲自内里鱼贯而入,一一见礼。
大女儿真真端庄可人,二女儿爱爱温婉娴雅,三女儿莲莲娇俏可爱。一进屋便将这小小厅堂衬得花团锦簇。
莫夫人看着自己的几个女儿,含笑对唐三藏,“小长老看看,比较喜欢我的哪个女儿?”
唐三藏尴尬地站起来,“莫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莫夫人依旧笑得十分和气,“不瞒小长老,我的三个女儿,都到了嫁娶的年纪。方才小长老驱马而过,我的几个女儿都看见了,心中都属意你。今日你若肯还俗娶了我这三个女儿中的一个,这偌大家产,万贯家财都是小长老的了。小长老还用去取什么经?”
唐三藏还没回话,她身后的猪八戒和沙悟净听说莫夫人想留唐三藏在此入赘,顿时都急了。要知道,唐三藏放弃西行的话,他们就不能得正果重回天庭了。
这么想着,两人赶紧一左一右地上前护住了唐三藏,“我师父可是得道高僧,怎么会留恋凡尘俗世富贵荣华?还请莫夫人放过我师父。”
“哦?”莫夫人的眼神在猪八戒和沙悟净身上转了转,复又回到唐三藏身上,问她,“小长老的意思?”
唐三藏见状赶紧表态,“施主见谅。徒弟们说得对,贫僧早已断情绝爱,绝非良配,还请诸位小姐另择良婿。”
“既如此,当真可惜了。”莫夫人轻声惋惜,却也并不强求。
惋惜过后,莫夫人又将目光转向唐三藏的几个徒弟,问他们,“不知小长老的徒弟们可有看上我女儿的?我看着诸位虽然面貌丑陋些,但一个个的健壮可靠。我一门都是女流,若能得一位凶悍能干的长老做夫婿,必能保我家宅安宁,无人敢欺。”
此话一出,猪八戒和沙悟净都有些犹豫了。留在此处,享尽荣华,自然比往西天求正果来得舒适安逸。
唯有孙悟空冷笑着开口嘲讽,“我说老夫人,你的女儿们是不是嫁不出去呀?怎么的只要是个男的你们都要?”
唐三藏一听这话马上就急了,赶紧向莫夫人道歉,“施主见谅,我这徒弟说话太冲,冲撞之处,贫僧替他向施主告罪。”
“无妨无妨。”没曾想莫夫人的脾气好得跟菩萨似的,只笑盈盈地看着孙悟空道,“我瞅着这位长老是嘴硬心软。方才我分明看得真切,他看我家莲莲看得眼都直了。想来是心里喜欢,嘴里还逞强呢。”
“谁特么看她?”孙悟空一点面子不给地反驳,“分明就是她非盯着我!”
莫夫人掩着嘴直笑,“瞧瞧这模样,还说不是口是心非?孙长老是觉得莲莲初时看上的是唐长老,所以才生气的吧?这有什么呢?小女娃哪有不爱好看的。可这嫁人呀,其实跟样貌没什么关系。我瞅着孙长老同我家莲莲就般配得很。”
“娘!”那厢莲莲娇滴滴地一跺脚,将眼儿往孙悟空身上一勾,好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你要这般说,怕孙长老又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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