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紧紧地盯着乾隆,嘴唇紧紧抿起,唇色泛白。
朕!?令妃顿时一抖,什么人敢在皇帝面前称“朕”?令妃觉得,要么这个人已经疯了,存心找死,要么就是……
令妃不敢想象。
应真现在才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事qíng呢。从一进来开始他就看这个令妃相当不慡,刚才还用那种勾魂又□的眼神看弘历,在应真看来都是不能饶恕的事qíng。应真会毫不顾忌的摘了面具,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身份,目的其实是在试探乾隆。
试探乾隆到底肯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如果弘历真的为他着想的话,知道了应真身份的令妃——必死无疑。
但是,弘历真的会为了他而杀了他的宠妃么?多疑的应真不敢确定。
很久以前,自己对于这个令妃还是非常不屑的。但是随着这么多事的发展,当初的那种心态早已不复存在了。他没有想到,曾经自己那么嗤笑的令妃竟有一天成为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皇阿玛……”乾隆怎么会不明白应真的意思,对于应真的怀疑于是无奈的说道,“儿臣不是说了吗,儿臣是带你出来散心的,又不是给你来添堵的。”
“哼!”应真冷哼了一声,“散心!?”
“自然。”乾隆说完之后便转向一直跪在地上,现在已经濒临晕厥的令妃,“令妃,你可知罪?”
令妃现在都已经傻了。脑子里混乱得很,这个应真自称是“朕”,然后又直呼了皇上的名讳,然后皇上有叫了他“皇阿玛”!?
皇上叫他“皇阿玛”,那应真岂不是先皇!怎么可能,先皇已经仙逝了二十余年了,而且应真不过青年而已,不可能不可能啊……
“朕问你话呢!”乾隆挨着应真坐了下来,就等令妃答案不至,于是大手“啪”的拍在了桌子上。
“……臣……臣妾不知……”令妃吓得打了个寒噤,然后诺诺的说道。
“不知?谋害皇室血脉的罪难道不是你么?”乾隆听了挑眉问道。
令妃心里一突,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皇上,臣妾不知。”
“呵呵,那是朕冤枉你了!?”乾隆抿唇笑道,“屡次想要趁真不在宫中之时,将紫薇杀害的人不是你?”
“皇上!臣妾冤枉!”令妃抬起一双脉脉含qíng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乾隆,眼里还有委屈的眼泪在打转儿。自己一向行踪隐蔽,她自信没有谁能查到这些是自己的手笔,只要自己紧咬住不承认……
可是这些都是令妃的自以为。以前没有人查出她来,不是她做的有多隐蔽,而是乾隆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她而已。
“冤枉!朕可没看出来你到底有多冤枉!令妃!你好大的胆子!”乾隆一拍桌子,虎目圆瞪,“混淆皇室血脉不说,知道事qíng真相却不上报,反倒想啥了格格一了百了!?说!你该当何罪!”
“皇……皇上……”令妃本来还存着侥幸心理,但是现在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回天乏力了……
“朕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倒是恃宠而骄,地位高了心也随着就打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屡次陷害皇后,窥视后位!”乾隆冷冷的看着坐在地上颓唐的令妃,轻蔑的说道,“不过是个包衣奴才而已!”
“包衣”二字狠狠地刺痛了令妃,令妃咬了咬嘴唇,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应真打断了。
“对了,还有一件没有算进去。”应真云淡风轻的说道,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令妃,就像是看死人一般,“永璜,就是死在你的手下。或许两年后,还有永璋?”
事qíng败露了……令妃张着嘴久久不能回神,双眼无神的看向座上的两个人,不动不语。
怎么会?这些事qíng都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而且永璜永璋又不是受宠的,一直没有谁把他们放在眼里,现在怎么突然翻出这些事qíng来!?
是他!一定是他!令妃的眼睛缓缓地将焦距定在应真身上。乾隆那种看着稀世珍宝一般的表qíng似乎是让令妃抓住了重点。应真那俊美的面容,就是连她这个女子都比不上的。皇上那眼神分明是在看爱人的样子啊……
一定是这个应真怕皇上有一天会像往常一样宠爱自己才要除掉自己的!令妃又想起乾隆刚到延禧宫时说的“带你来散心”的那句话来,心里越想就越觉得有理。
这个应真就是一个狐狸jīng!令妃暗恨。这个男宠竟然毁了自己的生活……
“永璜……永璋……”乾隆喃喃两声,然后看向令妃的眼神根本就是yù杀之而后快,“好……好!好!好!”
“皇上!他!他是妖jīng啊!皇上!”令妃指着应真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乾隆满含杀气的眼睛锁住令妃,令妃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来。
“皇阿玛,你说要怎么处置她呢?”乾隆轻柔的征求应真的意见,与先前比起来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既然她那么喜欢下药。那就让她尝尝自己的药到底是什么滋味好了!”应真讥讽的笑,看令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如此甚好!”乾隆讨好的对着应真笑,“从今以后,令妃大病不起!任何人不准探望!”
应真面色微微缓和,戴上了面具,起身就往外走,乾隆紧随其后,不理令妃凄惨的叫声。
“应真,实在是太冒险了!”出了延禧宫之后,乾隆小声的责怪道,“这身份怎么能够随便透露,万一隔墙有耳……”
“那又怎的。”应真轻描淡写的说道。
“哎……你——”
“你是皇帝。”应真瞟了他一眼,说道,“难道你护不了我?”
本来还要说些什么的乾隆听了这句话之后,笑容立刻灿烂无比,“护的了,儿臣会护你一辈子……”
“哼!少花言巧语!要是再出现令妃这种事qíng……”应真顿了顿,语气变得危险,“朕会叫你好看!”沾花惹糙,朕一定会阉了你!
乾隆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恶寒,赶忙应道,“绝不会有下一次的。”
几日过后,令妃病重身亡。据说,令妃死后满身都是疙瘩,就像是蟾蜍一般,叫那些的奴才们恶心的直吐。应真也是感叹,原来那么多药物放在一起会起这样的反应啊!化学神马的,真是太神奇了……
乾隆将令妃按嫔的级别安葬。其实没有人知道,令妃的棺材是空的,也没有人知道,乱葬岗上又多出来一句女尸,可是谁会在意呢?
大概只有野狗罢了。
☆、第 92 章
自从令妃死后,整个皇宫都安静了不少,应真觉得现在的日子真是越过越舒坦了。就是现在能见着永璂的时候比以前更少了,以前还好,至少还在皇宫里能见着他的面。现在,乾隆老是把永璂支出去办差事,想见都见不着!
朝廷里更是风风雨雨。想当初,谁不知道永琪这个飞扬跋扈,仗势欺人脑残的一塌糊涂的“隐形太子”呢!?朝中除了福伦可是真的没一个真正看好他的,甚至还在私底下哀叹皇上的看人眼光,怎么就看上他了呢?不过现在皇上虽然面上不说什么,把永琪扔出去分了府不说,就连永琪多日不来上朝也是不闻不问,对于永琪现在的窘迫更是不加理睬,大臣们虽然脸上不显什么,但是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终于不用受那个脑残的窝囊气了!
自从永琪被乾隆变相的逐出皇宫之后,朝中的大臣们就一直在揣摩皇上到底中意谁当储君。当然只是私下里,谁也不敢当面说不是?
倒是最近十二阿哥永璂深受圣宠,只要是好差事都给了他。若是储君是十二阿哥,以纪晓岚为代表的汉臣们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而且,十二阿哥手段也不差,学识也不差,也就一面假以时日定是一人才。剩下那些个没有主子的大臣倒向了十二阿哥。
其实,乾隆是有意立十二阿哥为太子。但是,他并不是觉得差事好才扔给永璂的!他根本就是为了让永璂离应真远一点才除此下策的。啊啊啊啊啊,小十二实在是太碍眼了!总是往应真那里跑,要是有事也就算了。你没事总是去那里聊什么天啊!害的皇阿玛都不理朕了!
朕要是不把你支出去呆着,朕就枉为皇帝!
于是小四子华丽丽的嫉妒疯了。
再于是,可怜的小十二就被他敬爱的皇阿玛扔出去,美其名曰是,锻炼……
倒是永璂,虽然说是被自家黑心的皇阿玛扔出去“历练”,但是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至少,应真倒是觉得永璂比以前稳重了不少,也越来越有应真心里所想的太子范儿了。
看见自己的儿子越来越有出息,皇后更是乐不可支。经历了这么多事qíng,令妃也罪有应得之后,皇后开始修身养xing了,参参佛,念念经,日子过得也很潇洒。
要说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的话,大概也只有兰馨的婚事了。
乾隆可是没有忘记那个福隆安叫自己吃的冤枉醋。西藏土司的事qíng一完,乾隆就立刻下旨,把兰馨许给了福隆安,免得应真总是在自己面前提起他来!
“算算日子,兰馨的婚事似乎是快到了?”这日应真闲来无事,跑到皇后这里来坐坐,不料没有多长时间,乾隆这只跟屁虫就颠儿颠儿的跑来了。
“是啊。最近兰馨和福隆安倒是挺配。”没了忧虑,jīng神也慡。皇后气色红润,手持锦帕抿唇笑道,“他们两个关系挺好。”
“那就好,兰馨jiāo出去之后,就剩下紫薇那丫头了。”应真冷硬的面容稍稍软化,“等着紫薇除了孝,就给她寻个好人家。”
“儿臣省的。”乾隆笑笑。哼哼,再过些日子,紫薇又可以嫁出去了!自己有少了一个敌人。
对了,还有永璂!有时间了就给他往房里塞几个人。叫他老是没事gān!
一切都很平静,当然有一个人这些天过得可不是很舒坦。
那就是允禵。这些天,他可是吃不好睡不好。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应真。他曾经向乾隆小心试探过,但是乾隆闭口不言应真的事qíng。这叫允禵心里非常难受。可越是打听不到,心里的恐慌与不安就越是浓烈,越是叫他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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