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玄瑀心中有点焦躁,而玄同又说道:“想要超越我?哈哈,真是远大的志向。”
你还挺高兴!
玄瑀眉头一蹙继而又舒展开来,既然此路不通那便换个思路吧,“若四哥你真醉心于剑,不问皇权争斗,便远离尘嚣,别再回来了。”
“此番吾回森狱是为找照世明灯一寻银骠玄解的故事,遭遇此事只是意外。”
“吾说的是任何情况。”玄瑀加重了声音,“你明知道父王想杀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众所周知却又是不能说的秘密就这么被他说了出来,这下不止紫色余分,连玄同也愣住了。
“你知道父王将你立为太子根本不是有意让你继承大统,你明知道他对你多么绝情,为什么还要救他?你以为你救过他一次他就会改变心意吗,这根本不可能!”
不自觉的用力使指节都已经发白,玄同却避而不谈:“父子血缘,非是简单便能了断的,此事吾自有定夺。”
他在做什么……玄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继而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长久以来他避免与任何人深交便是为了防止自己弥足深陷,接近玄同不也是有目的吗,怎么做了那么多年缩头乌龟还能在最后关卡逞英雄吗?
“是我自作多情,是我多管闲事,我走了。”撂下一句淡漠的话,玄瑀拂袖大步而去。
“玄瑀!那不是回葬天关的方向,你去哪里?”
“与你无关。”
难得见他貌似好像大概有点生气了……紫色余分干咳了一声,“我觉得……他可能是好心?”
玄同轻叹一声,他何尝不知道他是好心……
……
玄瑀心情不佳,他亦不想回森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却在一处酒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红发红衣,美艳无比,那不是红药吗?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酗酒?
红药扔掉空了的酒坛,落地的刹那顿时响起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而她的身边已经堆满了这种破碎的酒坛,她含糊道:“拿酒来!”
老板不忍见她一个女子喝得烂醉便劝道:“姑娘你已经喝得太多了……”
“怎么,你是觉得吾付不起帐吗!”红药怒而一掌,她掌下桌子顿时碎裂一地,一沓银票洒落漫天,“钱你要多少有多少,没有酒就拿你的命来抵吧!”
言罢,她一手伸向另一张桌子,屈指间那桌子就已被吸至身前,她趴在桌子上,仿佛刚刚的凶狠只是一场幻觉。
玄瑀已经惊呆了。
这是他认识的柔弱舞姬吗?那一掌要是拍在人的身上可以把肾打出来吧?是不是风太大所以他产生了幻觉?
他走上前去坐了下来,“红姬?你还认得我吗?”
“你要我离开……哈哈哈……多年情谊,根本没有我的立足之地……”红药一边喝酒一边说着混乱的话语,完全无视了眼前之人她已经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玄瑀听着听着……此情此景此人此语,这怎么看都像是失恋了啊?
“你也好、他也罢……可曾有将我真正放在心里?”
……到底几个人啊?玄瑀有点糊涂了,难道不是千玉屑抛弃了她?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放不下你……”
姑娘,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玄瑀专注的听了半天,心想还是把她安顿好再走吧,毕竟一个姑娘家这么醉在外面也不太好。
然而他刚想行动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都被红绸绑了起来,而他竟然毫无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混天绫吗这是!”他试图挣断红绸,可哪怕用上内力也没有丝毫作用,他满腹疑惑的看向她,而她还是半醉不醒的喝着酒,并不像是装的,只是她的一只手中握着一截红绸——
捆绑住他的那段红绸。
她绑他干什么?眼看着剧情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玄瑀只能挣扎着去掰开她的手指,可他还没碰到她就见她突然暴起发难,一手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衫,这个瘦弱的女人竟将他提了起来!
“赑风隼!”
这是喝假酒了吗!
“红姬,你清醒一……不对,什么赑风……”
未说完的半截话语被人以吻堵了回去,他的大脑顿时放空了——
她的唇柔软而凉薄,仿佛是苦境的太阳与烈酒也温暖不了的凉,带着湿意的柔软轻易撬开了他闭着的牙关,强烈的酒气一瞬侵袭而入,冲击着他混乱的大脑,在这夏日的午后醺得人意乱神迷。
他好像也有一点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阎王不知道的意思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国相是隔壁红冕的卧底,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其实是个西贝货,亦不知道自己的舞姬可以倒拔垂杨柳……标题是这个意思
第10章 第十章
在玄同与自己的弟弟不欢而散后其实有去寻过他,但很诡异的是到处都没有玄瑀的消息,森狱与葬天关这两处根据地就不必说了,甚至在整个黄泉归线内亦是如此。
这就奇了怪了,以玄瑀的万年老宅男的性格,就算置气也不会跑太远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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