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的人总是相似的,丑的人才各有各的丑。”
“嗯……”
“听着,我之前没有在跟你开玩笑。要想救她只有一种办法,找一个功力不亚于阎王之人帮她将体内掌气逼出,再有一人以阴阳交合之法为她渡气平息,这两人的人选最好是与她功体相仿者,否则我担心以她的身体会无法承受,之后再按照我开的药方按时服药,如此她自会痊愈。”
“我……”玄瑀皱起了眉头。
“你当然不行。金针只能稳定她三天,三天之后她的伤势一旦爆发便是必死无疑。”
玄瑀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行,可他沉默正是因为他知道谁可以做到,想要功力不亚于阎王还与她功体相仿的人,只能前往红冕边城。
“老师你按照此针法为她继续施针,我回去取点东西。”
“好。”
玄瑀的内心天人交战,真要往红冕边城去吗?岂不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想必鬼方赤命已经回去了,自己这森狱的叛徒怎么能入得了他的眼,那人一向最看不起废物。
这么去了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红药幽幽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警觉道:“你是谁?”
“我是大夫——的助手。”陆离道。
“多管闲事,自以为是……”她的声音还是很弱,也没有力气挣扎,她憎恶自己这般模样,憎恶玄瑀的施舍,所以从她的声音中难以听出一点感激。
就在此时,玄同来到。
“怎么这么久?”玄瑀道。
玄同诡异的沉默了一下,还能是为什么,那把剑一开始很不配合……“无事,你的伤势如何?”
“吾没事,但是她……”
“不如吾去请非非想大人?”
“非非想来了也没用。”兰因说着走了进来。
“你认得非非想大人?”玄同从未见过这女子。
“不认识,听你的语气他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
陆离朝他们瞥了一眼,他最佩服她的一点就是哪怕她把话说漏嘴了也能淡定的给圆回去。
“不必了,吾有办法。”玄瑀也道。
“把我的剑……还给我。”红药不善的说道。
“你的剑在玄同那里,他又不会私吞。”玄瑀道。
“他太吵了。”
“哈?怎么着,你也把剑拟人化了?”
玄同化出了那把剑,解释道:“她以自身肋骨铸剑方才使得心神相通。”
玄瑀忽然觉得肋骨一痛,他想起了亚当与夏娃的故事。
玄同化出了那把剑,“叫什么名字?”
“……胭脂泪。”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这二人对完这首诗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玄同将剑轻轻放于桌上,而红药淡淡道:“你们都走吧。”
玄瑀讨厌这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等你伤势无碍我自然会离开。”
“吾不需要……”
“诶,别给大夫增添麻烦啊。”兰因一个手刀打晕了挣扎的红药,看这快准狠的手法,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而陆离也继续淡定的扎他的针,他早就习惯了。
“玄瑀,吾有话跟你说。”玄同道。
玄瑀背过身去:“有什么好说的。”
“吾已经知晓了,你为吾所做的一切。”
“你能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吗?”
“红冕边城之人赩翼苍鸆也就是挽风曲将前因后果都已说明。”
玄瑀一噎,剧情进展是不是变快了?那位老哥才跟玄同认识几天就把事情都抖落出去了?
“白鹭便是红药,她的真实身份是赤王的义妹,久远前来到森狱寻找她兄长的下落,而你受她威胁才相助于她。你与她非是同路人,何况你也救不了她。”
“不,吾有办法。”
“你不了解她。”
“总比你了解,你才认识她几分钟。”
“打扰一下,治疗已经完成,你们谁把医药费结一下?”兰因道。
“我来。”玄瑀走了过去。
“诊金十两白银。”
“这么便宜?”
兰因嘴角抽了抽,“药方用法我都已经写在纸上了,告辞。”
说罢她就与陆离离开了,远远还能听见她恶狠狠的念着:“老子最讨厌你们这帮富二代了……”
她离开时没有带上门,玄瑀对着房门抬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今天多谢你救了我,日后有机会必会报答。”
“你我兄弟之间何必算得这么清楚。”
“我喜欢把帐算得清楚一些。”玄瑀推着他就往外走,“好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处理,你赶紧走吧。”
“玄瑀,这女子……”
“我知道她不是善类,但她没有在战场上抛下我,难道你希望我做一个不仁不义之人吗?待她性命无虞吾便跟她分道扬镳。”
“吾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这样搞得我很像一个巨婴。”
“巨婴?”
“那不是重点,总之我可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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