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场面,魔尊震怒,纷纷下跪行礼,伏地上齐声道:“魔尊息怒!魔尊息怒!”
陵水在地上抖成了筛子。堂堂魔界大荒首领,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模样倒也甚至好笑,十分难得一见。
“怎么,你有胆做,此时倒没胆认了吗?”
“魔尊息怒!魔尊息怒!”陵水只管在地上求饶,汗珠不断滴下。
旭凤冷哼一声,径直走到城王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身后南海二位首领也跟着走了进来,自己找了位置,站在位置前。
“众位快请起,坐下说吧。”旭凤命道。
所有人都纷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虞萧和陵水二人,都显得拘谨得很。
“固城之事,我已听说。我不想冤了任何一位,一个一个轮流,把实情相告于我,可好?”旭凤瞥了一眼陵水,对他说:“方才看你苦大仇深得很,急不可耐地当着我的面都要杀他报仇。暂且先听你来讲一讲原委,可好?到底是什么让你对西海族人起了这样的杀心?”
这边虞萧直起身子一拱手,叩恩道:“谢魔尊救命之恩!”随后,狠狠地瞪了陵水一眼。
旭凤摆摆手,冷冷看了一眼,示意坐下,眼神中满是“你也绝非善类”的意思。
虞萧也自知没趣,重新跪好。
陵水定了定神,顺了下气息,拱手回道:“回魔尊。是……是虞萧,前几日前来找臣说,说固城如今无主,才会,咳咳,才会让男孩和如今的固城对,对西海大难坐视不理。”
陵水说着,猛咳了几下,似乎还没缓过来刚才那一掌。
“如今……如今我们也算是走脱无路了,才,咳咳,才想着,才听了陵水之言,攻。不,是晚上拜访固城,占了固城的物资,我们二族便可,咳咳,便可恢复些元气,不至于……不至于如此的落魄。此事确实是臣没想周到,听了听了奸人的话,才……”
旭凤打断说:“所以你便恼羞成怒要杀他是吗?”
虞萧坐不住了,站起身拱手说道:“魔尊切勿听信他所言。”
旭凤颇有兴趣的“哦”了一声,道:“那实情便如何?”
虞萧抿抿嘴,十分紧张的模样,思量再三,如今的局势,还是决定说实话,方是对自己,对羌渔族最有利的,否则让后面的人一再推翻,羌渔族的话便无一字可信了。况且如今的魔尊可不是什么好哄骗的主。
虞萧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我们二部攻城,是共同谋划的,非臣一人。臣一人可无法调动两个部族。”
虞萧顿了顿,似是在衡量自己说话的后果。
“魔尊,臣确实是为了固城的物资,才听信了陵水之言,犯下了错事。好在,好在没有造成无辜之人受到伤害,望魔尊网开一面。而陵水与我不同,陵水是……”
说着虞萧看了陵水一眼,似是还有所不忍,虽陵水一时糊涂起了杀心,到底还是手足朋友,此罪往
大里说是谋逆,小里说只是内斗失败。
虞萧借着说道:“陵水是图谋城王之位啊,魔尊。”
陵水本闭上了眼,等候发落,却未料到虞萧竟还会维护自己,就更加后悔方才之举。
“图谋城王之位。”旭凤冷哼一声,“你们二人先不用急着定罪,这还轮不到我来裁决。我只不过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罢了。羌渔族首领,你可说完了?”
虞萧见无可再说,便回道:“臣说完了。”
旭凤说道:“光顾着聊天,都忘了众位还都跪着,快请起,都坐下吧。”
大家忐忑地纷纷找座位坐了下去,却坐如针毡。
魔尊说着,看着长史道:“那接下来便听听固城长史如何说罢。”
“长史,你来说一说当日夜里是何状况啊?固城又是如何沦陷的。”
旭凤将手肘搁在案几上,略斜坐,似乎饶有兴致地想要听故事。
长史起身,将事情经过,包括因固城机关之事,二部才妥协和平入城,才勉强保住固城百姓不被屠戮伤害,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魔尊。
旭凤点了点头,似是对长史所举,十分地赞赏。
这边大将军也把长史和大将军谋划,在城内散布谣言乱了军心以及长史如何被投入黑牢,又如何被解救,也都如实汇报了。
旭凤听了甚是欣慰,对长史和大将军赞赏道:“多亏了你们二位,固城此番才没有造成无辜之人受牵连啊。传我令,将固城现有的羌渔族和裕水族两族士兵都卸了甲,集中于校场,等候发落。”
说着看了眼两位首领,说道:“至于其他的事,等整顿好固城之后,再慢慢清算。至于固城的物资,清点一下,尽可能地物归原主。主动归还的,可减轻处罚。”
长史和大将军齐声道:“属下遵命。”
随即,两人便分头忙碌了起来。
羌渔族和裕水族的首领二人继续在大厅中坐如针毡。
旭凤刚要走出门,见两位首领仍在厅中不知是站是坐,转身发落道:“二位如今有些混乱,黑牢中冷静几日再议吧。”
旭凤走上城楼,看着城中忙碌清算和解押士兵的人们,心中对长史的计策颇为肯定,思索着新城王的人选。虽并不打算这么着急就将此事定下,但如今看来是此次是推脱不掉的,必须选一个了。
此次已经加急密信催了固城王,不知他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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