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在禺疆宫中忽见远方滚滚天雷,心道:不好!陨魔杵!
锦觅急得来回踱步,闭上眼睛祈祷道:“天上的大罗神仙,斗姆元君,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佑凤凰不要出事。”
然而远方竟传来火凤悲啼,锦觅睁开眼,冲着远方大喊:“凤凰不可以!”
不管不顾地即刻飞向大荒的方向,却只恨自己不会遁术,飞得太慢。
固城王回想自己所做种种,虽然是一心为着魔界苍生,细想来究竟又是搭了多少条性命进去,他已经数不清了。
他飞速地化作一道白色的光冲向天上,比旭凤早一刻撞向天雷。
他本是这海中游得最快的鱼,是一条飞鱼。却不料有一天他会飞在天上,死在空中,化作烟。
此时被觅策绑在固城议事厅上的燎原挣脱了出来匆匆赶到城墙上。却只见固城王化作一道白光撞向天雷。
“彭”地一声,一道白光在空中爆裂。震开了空中的火凤,火凤在空中翻滚了几下后才找到平衡。
空中爆炸的威力更是将战场上所有人震倒,武器全都散落一地。
锦觅在空中见此白光一闪,转念一想,忽然心中的一颗大石头落地了:是白光!所以不是她的凤凰!不是她的凤凰!
虽说如此,锦觅心中还是担心着凤凰会受什么伤。依然匆匆赶去固城。
虽说是虚惊一场,只是受了小伤。战场还在清理中,统计伤亡情况。
旭凤半裸着上神,魔医正在给旭凤包扎伤口的时候,锦觅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
旭凤连忙让所有人退下。旭凤将衣服披上,然而这个动作却牵动了伤口,还是疼得“嘶”了一声。
锦觅哭丧着脸:“凤凰你让我看一眼,你到底怎么样了?”
锦觅连忙问正欲告退的魔医:“魔医你快告诉我!凤凰到底伤哪里了?伤势如何?”
旭凤抢着回答说:“没什么,皮外伤。”
说完赶紧示意让魔医退下。
锦觅说:“我,不行,我要看一眼。”说着锦觅想要扒下旭凤的衣裳。
旭凤假装被弄痛了道:“啊,锦觅你别动了,你弄疼我了!”
锦觅立马打住。
旭凤见此,抓住锦觅的两只手道:“虽说战场无儿戏,可我终究是魔尊啊,只是被碎石砸中的皮外伤,可是伤口的样子么倒有些可怕,所以你别看了,魔医刚包扎完的。你也别这么哭丧着脸了,你先解释一下明明说好的你要在禺疆宫等我回来,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跑出来了?”
锦觅忽然一下就抱着旭凤大哭说:“我以为你要承了那天雷,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我再不来我怕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我心好痛啊。”
说着锦觅边哭边捂着自己的心口。
旭凤嘴型做“啊”的样子,却没发出声,刚想提醒锦觅她正好抓着他的伤口处了,却不忍推开眼前的她。
旭凤忍者疼,无言,回抱着锦觅。
他没法向她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他也没法跟她说谎道他方才并无此意,许多许多能够让锦觅立马放下心的话和承诺,他做不到,他说不出口。
他能做的只是抱着她的头,搂住她,安慰她。
燎原来报:“固城王求见。”
旭凤闻此咳嗽了几声,示意锦觅分开。锦觅擦去眼泪,连忙坐正,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低头,乖巧。
觅策着一身亵衣,将一身固城王服摆在身旁,跪下磕头道:“觅策脱冠戴罪,任凭魔尊处置。身为
固城王却未尽城王之责,辜负了魔尊,让大荒百姓陷入一场战乱。可是……觅策是有难言之隐的,希望魔尊能够听觅策解释!”
伏在地上的身影甚是坚定,似乎早就知道是什么结果。
旭凤沉吟片刻,问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倒来讲讲。”
觅策仍然伏地道:“觅策和萧萧,也就是现在的燎原,自小一同长大,相依为命,一起被固城王收留。可是此番先固城王见觅策不愿随他一起反,竟让安插在禺疆宫的暗影绑了觅策,要挟我,还让暗影盗得陨魔杵。”
旭凤心中已经了解事情始末了,于是道:“看来你是为人所迫啊?”
觅策道:“即便如此,觅策也有罪,任凭魔尊处置”
旭凤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你有罪。”
此时伏在地上的觅策竟然丝毫不恐慌,也不惧怕,镇定得很,似乎就像知道魔尊一定会放过自己或者轻罚自己一般。
旭凤走到觅策身边,看着脚下的他道:“真身人心不古啊,一旦知道了坐上这个位子是什么滋味,就再难从上面下来了。负荆请罪,为人所迫,情深义重,演得一出好戏。如此便真的以为可以通过玩弄权术来坐稳你的固城王之位了吗?”
觅策此时有些冷汗涔涔,咽了咽口水。
旭凤道:“我这个人,从来认的是诚实。你若真,辱骂我我亦当笑话。可你若假……”
觅策连忙磕头道:“觅策所言无半分虚假!”
旭凤继续点点头道:“不愧是长史,是我亲自选的人,很好。高招。到现在都不愿认。”,旭凤声音转厉:“一定要我替你把罪行一条一条数出来才肯承认吗?”
旭凤踢了一下有些发抖的觅策,觅策一下子便跪不住了,马上又跪好,想开口又不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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