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透察觉到此刻的自己很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在敲击着她的头脑,有些钝痛,泉泽说的话极大程度影响着她的思维,比往常更甚,一种负罪感如枷锁一般困顿住她。
“失去个性的病毒,哪有那种神奇的东西。
那些死去的英雄们,你猜他们被做了什么?”
……是那个女人的个性吗……
叶隐透有些晕眩,只觉得是真的讽刺,假如被六道骸看到了怕是要嘲笑她,和世界上最顶级的几位幻术师相处那么久,居然还能这么轻易地中招,真是白活了。
可她又不可避免地去想象。
冰冷的试验台,紧缚的拘束,刺入血肉的针尖,痛苦的惨叫,失去个性后的崩溃。
以及可以算是解脱的死亡。
要命了。
她不可避免地颤抖了起来,是沁入骨髓的寒冷,而泉泽的声音越发愉悦,内容更加详尽。
“说起来,你知道新海大人为什么一定要送你进雄英吗?
当然不是策反橡皮头这么简单了。
——你知道什么叫命运之气吗?”
命运之气。
每个世界都有其命运之子,就像动漫里的主角,他是整个世界气运的承载体。当命运之子在未到达的时段死去,这个世界甚至会因此而崩溃。
一个世界的崩溃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很严重,最严重的是它的崩溃会影响到其他世界的运行,就像两列火车相撞。
后果却要严重得多,因为一个世界就有数十亿人。
显而易见的是,雄英学院就是这么一个命运之子聚集地。
而新海清志将叶隐透送进来,就是为了让她吸收命运之子的命运之气,被这个世界同化,活得更久。
叶隐透强撑着站立着,尖利的指甲掐破了掌心,陷入了皮肉,鲜血顺着指缝一点一点地滴落。
要撑不住了。
泉泽自然也发现了她的摇摇欲坠,更加开心了,声音愈发轻柔:“AFO是真的很不错,你觉得,你们老师的个性怎么样?”
“消除个性,是个很厉害的个性呢。
安给你怎么样?”
叶隐透再也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
她的眼前金黄一片,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所以,回来吧,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吧。”
“我的学生就不劳你操心了。”
相泽消太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看着对面容貌俊朗的男子,再看看跪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的叶隐透,只觉得她是灾神体质,走哪儿都吸引灾难。事实上耳郎急匆匆地敲响他的门的时候,他也刚泡完温泉,还穿着浴衣,只来得及抓起拘捕带便赶了过来。
“啊,来得比我想象的快呢。”泉泽皱了皱眉,“放心好了,我今日只是来度假的,并不想与你们为敌。”
相泽没说话,以姿态表示并不相信。
“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可真令人伤心。
那么我便先告辞了,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悠闲时光吧。”
这么说着,泉泽便告辞携着身边一言不发的女子离开了,相泽消太也没有阻拦,一是无法判断对方的实力,二是八百万百出于好心邀请他们,他也不能给人家造成无谓的损失。
于是他快步上前,蹲下来看着叶隐透,唤道:“喂,叶隐。”
叶隐透无知无觉,眼神似乎有些涣散,身体在细密地颤抖着,似是在畏寒。
相泽又唤了两声,见她依旧没反应,皱了皱眉,握住她的手腕,强势却又并不是很用力地掰开了她的手,看着深深的翻出血肉的掐痕,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说了什么,才能让冷静如叶隐透……都变成这番模样。
最后没办法,相泽只得横抱起她,迟疑了两秒,还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欧尔麦特和耳郎响香都还坐在房间里,颇有些紧张的模样,见叶隐透这般,耳郎几乎是立马就站了起来,迎了过来:“老师,小透她怎么样了?那个男的是谁?!”
“叶隐少女,这状态不太好啊……”
“有些糟糕,”相泽再一次伸手扒开叶隐又掐进伤痕的手,“耳郎你去旁边的柜子里找一下伤药,替她包扎一下。”
“是——!”耳郎应了一声,忙是跑去拿了酒精和纱布,她难以想象叶隐透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掐着自己,用指甲掐自己往往只会留下几个月牙形的掐痕,再不济也只是淡淡的血迹,而她却是真实地在流着血。
耳郎简单地替叶隐透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听相泽消太让她回去。她忙是道:“可是老师……”
欧尔麦特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耳郎少女回去吧,等叶隐恢复后,橡皮头会送她回去的。”
最后耳郎响香只能三步一回头地走了,相泽无奈地安抚她道:“安心吧,会没事的。”
等耳郎离开后没多久,叶隐透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很轻,在空气里似乎还在打着颤:“老师。”
“嗯。”
“老师可以抱下我吗?”
欧尔麦特:我是不是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于是他默默站起身来,说着“我去找绿谷少年聊会儿天哈哈”,溜走了。
相泽消太:……
作者有话要说:
1. 有机会的姑娘们可以试试看这种吃法,上面烧烤下面叫花鸡+烤土豆地瓜啥的,格外香。
2. 叫花鸡居然是江苏特产,问了一圈身边人都没吃过真的是错过了天大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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