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
“这么粗鲁?”昭阳笑了一下,将布条打了一个结,“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还讲那么多繁文缛节干什么?”其实昭阳原本性子没那么得斯文,只不过到这里十多年,受环境的影响,也就变了。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她每说一次脏话,英漓都会在她耳边唠叨一句“姑娘家说脏话不好”。久而久之,她也就没有再说过脏话了。
今日疯狂的举动和险境的逼迫又将她上辈子的性格给激了出来。她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呢,才能抒发她此刻的心情。
“你走吧,带着我,你也活不了。”亦信再次劝道。
“是因为血腥味么?”
亦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昭阳垂下了眼帘,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神就变了。她牵着大白走到旁边的一棵树。蹲下身子,顺了顺大白头上的毛,大白乖巧地在昭阳的手上蹭了蹭。
对不起,大白,希望你下辈子能找个好主人。
昭阳一把圈住大白的脖子,拿着剑就捅了下去。耳边传来大白的一声悲鸣,没过多久,大白就没了动静。
将大白平放到地上,昭阳把自己和亦信带血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到地上,“这样,血腥味就足够大到遮盖你的血腥味了吧。”
亦信楞了一下,才说道:“我欠你一条命。”
“我们扯平了。”
昭阳找了一个不远处的可以隐藏他们两个人的山洞,只要过了今天晚上,他们就能活着回去。为了防止亦信昏睡过去,她不停地找着话题:“为什么黄海里没有妖兽的野木,要是有的话,也不用你们豁出性命去抓妖兽了。”
“那你得问天帝。”
“亦信,你生来就是黄朱之民么?”
“不是,我出生于巧,因为家里太穷了,所以被卖到了冢祠。”
“这样啊,这么说来,我要幸运点,我虽然是孤儿,却能寄住在里家。”
“那你为什么会来黄海?”
“因为我犯了罪,我其实叫昭阳,昭和的昭,阳光的阳。”
“……很好听。”
“喂喂,你的重点是这个么,我可是个犯人啊。”
“跟我没有关系。”
“之前还害怕你们是故意接近我,现在自己竟然就这么坦白了。”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你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你犯了……犯了什么罪。”
“有个人杀了我弟弟,然后我就杀了他。”
“恩”
“说起来真是糟糕,我的旌卷给了汕全,出去以后你还能找到他么?”
“恩”
“你累了么?等等啊,你可别睡着啊,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想办法跟你说话。”
“恩”
“我是认真的!要不我给你讲笑话吧!从前有个小姑娘她拿着篮子去拔萝卜……我呸,我脑子怎么只有黄色小笑话”
“亦信啊!……”
“亦信……”
……
“亦信,天亮了”
……
“恩。”
“我就说我是幸运星吧。”骑着骑兽,天一亮就冲出森林,顺着大道一口气飞到了城塞门口。城塞外的广场上堆砌着妖魔腐烂的尸骨,血腥味夹杂着腐臭在鼻尖萦绕。昭阳拍响了大门,不一会,就有人开门将他们放了进去。
城塞是防卫妖魔飞出黄海的一道屏障,经过年复一年的搭建修筑,固若金汤。只要不是遇上大规模的妖魔袭击,就不用在担心有生命危险。
不过要等令乾开启还要近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昭阳也会帮着士兵射杀妖魔,或者干一些活来抵消食宿的费用。经过一年的历练,昭阳的箭术越发精进。以前她射抛掷的铜币,十次有2.3次能射中小孔就已经很不错,其余都只是擦到,或者碰到。而如今,十次里面竟有7.8次都是命中的。
“哈哈哈,今天是我赢了吧。”昭阳射出最后一箭,对着弦疆施一礼,“承让,承让。”说完,便拿起了放在桌上作为赌注的酒。
“要是比剑术,我定不会输你。”弦疆是一名旅帅,可以说是城塞里的头头,当初听闻昭阳箭术了得,便非要与她一较高下不可。
结果当然是一次都没有赢过,不过弦疆从来不气馁,反而屡败屡战,越战越勇起来。这么一来,两人便认识了。
“我一个女孩家,你跟我比剑术,岂不是欺负人。”昭阳双手一摊,一脸委屈的样子。
弦疆麦黄色的脸一红,“哼”了一声,留下一句“明日再战”便甩袖离去。
亦信见昭阳拎着酒瓶朝他晃了晃,就知道她又欺负弦疆了。
“这不叫欺负,这叫智取,你要这么说的话,有本事就别喝我的酒”昭阳辩解道,谁叫自己的剑术并不出众,就算这一年里有亦信的提点,但终究还是起步晚了一些,比不过那些剑术精湛的人。毕竟人各有所长。
亦信的伤已经痊愈了,闲来无事他就会普及一些黄海的知识给昭阳,昭阳也知道了当时虎躯狼头的妖魔叫褐狙,后来出现的红毛猿猴叫朱厌,大鸟叫蛊雕。
一般来说,妖魔都有各自的领域,一连遇上三只妖魔,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刚好在领域的交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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