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是她最痛恨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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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夭夭跟着一帮流莺混进了阮家大院。
那帮东瀛人虽然警觉嗜杀,但是却十分爱好中原的歌舞乐曲,所以通晓乐理的姑娘想混进来并不困难。
花夭夭抱着一坛酒,一边喝一边哼着曲儿,一双明亮的眼睛寻找着岛田的身影。擒贼先擒王,永远是最省事的办法。
就在她目光锁定岛田的一瞬间,阮家大院外面传来了打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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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带着聂家的人在阮家大院门口,看着东瀛邪修立起的防御法阵,正在犹豫要不要破阵冲进去。
若是在门口守株待兔,只怕这趟又是无功而返,自己在清河又不能久待。
但若是强行杀进去,又怕中了什么陷阱。一旁的聂怀桑也是沉着脸一言不发,想来也是左右为难。
正思量着,一名聂家门声突然喊了起来:“家主,泽芜君!里面……里面好像着火了!”
两边树林屋宅一片漆黑,后方天幕闪着喷薄的红光,在众人眼中跳跃着。
“啊~救命啊”“烧着我了!快逃啊”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蓝曦臣当机立断命令聂家门生们将所有出口全部封锁。他自己则白袖一展,身形如鹤,凌空越入长夜。蓝景仪,蓝思追紧随其后。
此时的花夭夭正站在一个角落里,满意的看着火光冲天。嘻嘻,放火作乱,借刀杀人,完美!
她往上脸上抹了几把灰,正准备做惊恐状往外冲,却听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泽芜君,这里有几个女子,不知是不是被东瀛人掳来的。
“嗯。”一个温润清雅的男声响起“先救人再说。”
花夭夭下意识抬头,望向那道欣长的白色身影,大脑轰的一声,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手酥脚软。
立足火中的青年,幽静深邃的眼眸,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神情温润不落尘埃。
花夭夭呆在原地,再也走不动路。火海明红,深夜漆黑,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银星灿灿,发着凉凉的光,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热,蓝曦臣侧头向这边看来。
这个男人在看她!!!
被男子俊美的正面击中,花夭夭全身血液逆流,一个腿软直接跪在地上。她心里有些后悔,若是被他发现是自己放的火,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狠辣。
但是花夭夭素有急智,她把衣摆一撕,缠了一圈在脸上,然后扑到蓝曦臣脚边,对上他温凉深邃的目光。
忍着心头激荡,厚着脸皮,一把抱住蓝曦臣大腿,扯开嗓门,“公子!救救我!我受伤了!!”“着火了,救命啊!”
第2章 欲君怜
“景仪,你就别去追问阮姑娘了。昨晚大火,她肯定吓坏了,你一提失火的事,她就失魂落魄的。”
“可是……泽芜君说一定要查出这个纵火之人,此人虽对打击东瀛邪修有所贡献,但也险些酿成大祸。”
“嗯,倒也是。”蓝思追叹了一口气“这宅子里有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若不是泽芜君及时施救,恐怕就都要…………”
花夭夭头上缠着布条,只露出两只乌灵的杏目,心里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是自己纵的火。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一个温淡的男声“阮姑娘,在下姑苏蓝曦臣,前来探望姑娘的伤情。”
蓝惜臣,蓝惜臣,花夭夭心中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几乎快要窒息。
深吸一口气,才把门外三人请了进来。
蓝曦臣进来的一瞬间,花夭夭又感觉手指发麻,整个屋子好像都亮了。
蓝曦臣问道:“阮姑娘,你为何用布巾蒙面?”
花夭夭答道:“我脸上伤了,怕惊了你,蓝公子切勿怪罪。”
蓝曦臣奇道:“可我昨夜初见姑娘,并未见姑娘脸上有烧伤。”
“有火舌的灼伤,红肿着,难看得很!”
“阮姑娘,灼伤并不严重,透透风才能好的更快。”
少女双手捂脸,双目含春道:“可是小女子不想让蓝公子看到小女子这般狼狈的样子。我……我只想让蓝公子看到我最美的一面,望公子成全女儿家的这点小心思。”
…………
…………
…………
她这个反应,让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没有听错吧?这话,怎么像在告白啊?大庭广众的跟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表白?现在的姑娘都那么奔放了?
蓝景仪忍不住道:“你捂脸做什么?你头上包得跟个粽子一样,我们都只能看到你脸上的两个黑洞好吗?”
“景仪!”蓝思追连忙捂住蓝景仪的嘴。
蓝曦臣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看来姑娘是记住了在下最糟糕的样子呢。”
闻言,蓝思追和蓝景仪佩服得一塌糊涂,不亏是泽芜君啊,连拒绝人都拒绝那么有水平。
你想让我看你最美的样子,是因为你倾慕我;而我让你看到我最糟糕的样子,是因为我拒绝你。
但是这位姑娘却好像完全没听懂一样,颇为激动的连连摆手,“不不不”她两眼发光,非常诚恳“无论你什么样子,在我眼中都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
花夭夭冲蓝曦臣抛了个媚眼“而且,你狼狈的样子肯定没几个人见过。看来我们的关系真是不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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