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要，我就都给你。血也好，心脏也好，还是你想要的感情也好。”
原来我的感情也不是无处安放的。这样的认真让有希莫名有了向前一步的勇气。
有希低头看向枢的眼睛，金橙色的发散乱垂落，将门外的人的视线遮挡住。
有希最终捧起枢的脸，在枢怔愣惊讶的目光中，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他的。仿佛最虔诚的献祭者，满眼都只是他一个人。
“我将我，献给你，我的王。”
你既然愿为我卸下所有骄傲，那么我也愿意去捍卫你的骄傲。
第69章 第 69 章
优姬站在门外，目睹了这一幕。
心里除了说不出的难过还有窥破秘密的无措。她知道她不应该偷听偷看枢前辈和有希前辈两个人的对话。
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屋内点着暖黄色的灯，到处都是暖洋洋的。暖色的灯光落在有希前辈的头发上就好像撒上了阳光的蜜糖。一如两个人的气氛，甜甜的。
优姬看到两个人接吻的时候，整个人身体都弹了一下，连忙退开来。看着走廊有些昏暗的灯光，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记忆飘回了以前。
虽然在有希前辈出现的时候优姬就知道枢前辈有时出神，眼神哀伤又幸福的怀念的人是谁了，但是现在还有些无法相信和接受。
优姬突然想到绯樱闲死的那个夜晚，有希说要保护她的时候，眼里看的是她，但是真正注视着的却又不是她。
两个人的眼神何其相似。
“枢前辈一直注视的人究竟是谁呢？”她刚刚终于忍不住问出口，其实内心已经有了个模糊的答案，却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枢有些意外。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呢，优姬？”
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又耐心的语气，却让她觉得有点生气，就像再哄小孩子一样。
“那，枢前辈，叫的yuki，到底是谁呢？”优姬有些赌气的问了出来，直视着枢的眼睛，仿佛要探个究竟。
“优姬。我现在是在叫你。”枢认真的看着优姬，眼里闪过无奈。
“这么多年，枢前辈一直……”优姬到底还是问不出口，但是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她还是有些不安的，她不想作为任何人的影子存在。即使她或许不是枢前辈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只是一个妹妹，那也不愿以虚假的重要活在枢前辈的心里。
枢看优姬黯然受伤的样子叹了口气，揉了揉优姬的头，坐在优姬旁边。
“优姬，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和有希弄混过。你们两个谁都不会是谁的替身。”
“放心吧优姬，这种想法我一丝一毫都没有也不会有。即使当初我那么想念她。因为这不光是对你的不公也是对有希的亵渎。”
优姬看枢温柔的模样，他的眼中好像闪着光。这个人好像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温柔的，耐心的，悉心呵护的，也……透漏着若有若无的疏离神秘。
枢前辈给她的感觉是一个被大雾笼罩与世隔离的背影。
她在追逐，她在向往，她在爱慕。
但唯独无法完全触摸的到，抓不到手中，注定要失去。不，枢前辈他，从来就没有属于过自己。
在有希前辈出现后她才知道，她在追逐的背影，也在追逐着别人，还是一个再也触摸不到的……死去的人。
阳光刺眼炽热，在它的照耀下，蒸腾着世界。枢前辈总是喜欢直视它，金色的阳光给枢前辈酒红色深沉的眼睛穿透，使它的颜色变得通透，同时也将他周身的伪装给粉碎，柔软又迷人。
在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问过枢前辈，啊，那时候他还是叫他枢哥哥的。
「枢哥哥，直视阳光的话会刺伤眼睛哦！而且，吸血鬼不是都害怕阳光吗？」
那时候的枢前辈也略带稚嫩，但那也是外表造成的假象吧。
他看着那时自己天真的脸，表情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不是哦优姬。」
「我爱着她。炽热温暖，很温柔。这个世界上，唯独她不会刺伤我。阳光啊，是我的救赎。」
当初枢前辈的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那种眷恋迷恋的眼神深深的烙在她的眼中。
“是吗……”优姬目光闪烁，话音低了下去，心底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的声音，又刺又疼。她觉得问出这样问题的自己无地自容。她其实明白的，枢前辈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得到准确答案的自己，有些安心也有些难于启齿的……难过和嫉妒。
“优姬就是优姬。”
枢前辈这样告诉自己。庆幸的同时还有失望。是啊，枢前辈那样深情注视的目光都从未在自己身上驻足过。有希前辈出现之前都停留在一缕一缕金色的阳光里了。
枢前辈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等谁，需要谁。那么清醒，从未迷惑过，从未辜负过。那么自己能得到枢前辈的爱护又是因为什么呢？
“优姬呢，怎么会想起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了吗？”
“啊，不，没有。”优姬连忙摆手。
……倒不如说很感谢吧。你的清醒是如今我斩断所有爱恋的最好理由。
“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枢前辈总是这样注视着有希前辈，我也想到有希前辈也经常这样注视着枢前辈。你们两个的眼神是那样相似，好像眼里都只有对方似的。”
“而且，之前绯樱闲死去的那个夜晚，有希前辈赶来救了我和零，还向我承诺说要保护我，说不要让我这样以身犯险，虽然没有说但是我觉得好像是为了枢前辈。”优姬回想起那时的场景不由得抓紧了衣服。那种一心为对方的感觉，让优姬羡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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