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巳真人站的笔直,靠在门的外侧,神情严肃,拦住邝露接下来的话:“邝露,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邝露急不可耐的神情暗了下去,自己在做什么吗?邝露想起胳膊上暗青色的波纹。
“邝露,你娘亲去的早,便是爹爹一点一点看着你长大的,想想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小,娇滴滴的叫着爹爹,爹爹。”
太巳真人将手比在自己膝盖处,眼睛里似乎浮现出几千年前的场景,粉雕玉器的小女娃,穿着粉色衣裳,怎么看都让人生出欢喜。
“后来啊!小女孩越长越大,爹爹没怎么注意,那个还娇滴滴叫着爹爹的女娃长成玉立成姿的大姑娘,然后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在跟爹爹说了。”
邝露随着起伏不定的嗓音,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凡人都羡慕仙人,仙人不生不死,不老不变,可是真的不变吗?
邝露觉得在自己剩的不多的记忆中,这个男子也在变老,两边的鬓角已苍白。
“邝露,爹爹已经到了这个年龄,看惯了风雨,经历大起大落,现在求的只是让你平安喜乐,你开心就好。”
天族很多道友不明白,邝露冰清玉洁,秀气长春,为什么太巳真人却任由自家女儿去选择夫婿。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太巳真人的眼里,无论昴日星君也好,还是天帝润玉也罢,太巳真人都在看,谁可以给的了邝露想要的,谁就是太巳心中所选之人。
或者邝露想要谁,太巳真人都会替邝露去求,先天帝再世时,邝露一颗心扑在大殿身下,太巳暗地里暗示先天帝,以及现在的种种,可是,太巳真人想到一些事,脸色暗沉下来。
这些时日,太巳真人发现邝露变了有些不一样:“邝露,不要让自己后悔,凡人一日在仙却百年,但时间不代表什么,一旦做错,那剩下漫长无边的年岁里,便是活在悔恨中,不得所终。”
遥遥无期的时光里,守着看不见却如同染了罂粟花般痛苦的折磨着你,期间的痛不是任何身体上的痛苦可以抵消的!
“爹爹,我要去,如今昴日星君这般,我不能放任不管。”邝露像是被点醒,瞬间的脸色明亮瞬间暗下来:“虽然我去不知道可以做到什么。”
世间的事总是那么阴晴不定,明明昨日还是喜报,今日晨光刚起,就收到昴日星君被擎崆岭里面的魔物重伤,瞬间局势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巳真人细细看过邝露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心里有了决定:“去吧,邝露,需要爹爹就跟爹爹说。”
邝露心里松了一口气:“爹爹,谢谢你。”转身腾云般离去。
邝露,你究竟怎么了?他觉得他的那个女儿离他越来越远,而他却只能做些无用功。
太巳真人将袖子里的难求的药材往里挪了挪,看来等些天,小露珠才能喝下去。
这些日子迷迷糊糊的邝露,有一件事她说的是对的,她很少出九重天,所以当邝露落地的时候,看见眼前乌烟瘴气的黑团雾时,秀气的小脸皱在一起,两个小手不自觉的搅着自己谁蓝色长衫的衣角。
“邝露,你怎么来了?”
邝露闻声看去,昴日星君跟出战前的一天依旧风气正茂,只是脸上多了一些忧虑焦灼,邝露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昴日星君几个快步,早到邝露身边,昴日星君烈烈的视线打量在邝露身上,确定邝露没有什么事后,嘴角微动了一下,收敛了眼神中的某种情绪。
昴日星君:“邝露,你跟我来,这里你呆的时间长了不好。”
邝露看着他,他将他身上的战衣解下来,在披在邝露身上,一瞬间,邝露竟觉得心中微热,有些事,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走到大帐里,邝露柔柔开口:“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听说...”
“他们这些小兵,没事就会夸大言辞,就是不小心被里面的魔物胀了一下,怎么可能有什么大碍。”
昴日星君说的淡淡的,好似真的是那般事,邝露上下看着,昴日星君大大方方的让邝露看。
“不过”昴日星君思考着,摸着下颚问道:“邝露,你可有什么双胞胎的姐姐或妹妹?”
邝露眉色一愣,摇摇头:“我一直是独女,太巳真人也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从未听过有什么姐姐或妹妹。”
昴日星君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好笑,昴日星君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这是几万年都知道的事情,自己怎么会问出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可以帮上忙的。”邝露看着表情变化丰富的昴日星君,想了想问着。
昴日星君摇摇头:“没什么,邝露啊!”昴日星君语气陡然剧烈起来:“这里不适合你呆,一会我就安排你回去。”
邝露一眼就能看出昴日星君眼里的担忧,可邝露也倔强的很:“你来驱赶魔物这事,我也有责,你若执意让我回去,我还是会偷偷回来的。”
邝露使性的性子出来啦,也让昴日星君想起某日,自己在天尊法师那里看到的那个女子,为求着芳釨,在天尊法师那一跪就跪了三日,当时她的神情也是这般执拗。
“好”昴日星君心中一动容,让邝露留下来,却也在邝露身边加了多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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