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露。”
女子抬起头来,看到站在牢门外的男子,黑衣锦服,混为天人,丰露自嘲了一下,又低下头去。
“丰露。”男子又叫了一声,顺便打开牢门,踏步而进。
丰露这才开口说话:“王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去找邝露吗?我什么也不知道,问我也无益。”
丰露这话说的很直接,直接揭露出润玉这次来的目的。
润玉脸色黑的快染上一层墨,三天了,润玉派出去的人无一人查找到邝露的踪迹,润玉也盘问过千姿,千姿只说她那天给邝露换衣服,紧接着感受到什么,等她醒过来,就看见“邝露”穿着喜服,带着红盖头。
从所有人的描述中,仿佛她就是凭空从白玑宫消失。
润玉所有的好脾气在这三天里被耗的一干二净,他还记得上次,邝露从他面前走掉,一走便是二千年的等待。
“丰露,只要你说,你是如何进入思露阁,又是怎样换上喜服,本王可以饶你这一次。”
丰露冷哼一声:“难道我现在在意的是我的命,从我进入天牢那一刻起,便将生死放下来。”
润玉眼眸一冷:“你不在意自己的命没关系,那丰家生下百余口你都不在意吗?”缓了一下,润玉补上:“丰老太师如今病重,怕是受不了牢狱之苦吧!”
丰露脸色一变,眼眸不敢相信,语气中也染上一层怒意:“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一个人犯错与我父亲母亲有何关系?”
润玉走了几步,弹了弹沾染在衣服上的灰尘,不在意问:“为什么不可以呢?欺君之罪足以灭满门!”
丰露身子榔呛一下,手指颤颤巍巍指着润玉,她喜欢了一生的男子,怎如今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呢?
润玉嘴角邪邪一笑,右手抬起做了个手势,丰露看见淄竹领着一个下人进来,下人被淄竹一个用力就甩到地上,下人还一个劲的求情。
下人抬头一看看到丰露,跪着跑到丰露面前说:“大小姐,救命啊!老爷夫人已经被发配边疆了!”
丰露一眼认出这是福管家,福管家多年在丰家尽心尽责,此刻却灰土灰脸,身上有几道红印子。
“福叔!”丰露含着羞愧叫了一声,福管家立马抱住丰露大腿,一个劲的诉说家里人怎么怎么样了,总结一句话,每个人都惨不忍睹。
“丰露,你还不说吗?”润玉就是拿出最尖锐的刀子直接刺向丰露最柔软的地方,丰露突兀大笑起来,眼角挤出几滴泪。
“说,怎么还敢不说?”
丰露眼神飘散,回忆这很久之前的事情。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从她和那个红衣女子长夏相遇的时刻说起。
长夏布下阵,让邝露以为你喜欢的是我,而我只要在恰当的时候出现,让邝露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而邝露她是个替身就好。
润玉勃然大怒,手一挥,有些东西就解释的清楚了,为什么她时而乖巧,时而稚嫩,时而懂事。
“帮你的是何人?”润玉问,这样精心布置的一场局,凭丰露一个人是办不到的,而那红衣女子,润玉觉得要问出来。
丰露摇摇头:“王上,别人帮你,无论出于什么心意,都不可以出卖。”
这点丰露打算死守。
“你以为我查不到吗?”润玉相逼。
丰露背过身子,一幅仍由你处置的样子。
润玉看了一眼走出来了,牢门上锁的时候,丰露心咯噔一下,她知道她这一生怕是要再次终结了。
夜晚在一次降临在大地上,润玉看着各地上报来的通告,手不由自主握紧,将通告握的皱巴巴,然后啪的一下扔在地上,惊的外面的宫人立马下跪起来。
“王上息怒!”淄竹忍着头皮进来,在润玉如针的眼神中扑腾一下跪在地上,“王上,思路阁又重大发现。”
思露阁,一道被掩盖在水晶床下的地道被发现了,禁卫军在地道进进出出,很快有一个禁卫军从地道爬出来。
“王上,地道一直通道城外郊区,且地道矮小,人在里面只能跪行着。”
禁卫军说完,润玉身边的人开始嘀咕起来,这件事总归是太诡异了。
原本看守思露阁的公公宫女已经跪在地上,神情惊慌失措,一个个都说:“王上饶命,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么大地道?”
那个杀千刀的,居然敢在白玑宫里做这样的事,这不是拿他们这些人不当人嘛!
“全部带下去,本王自有定夺。”
润玉提着步子回到御书房,剩下的人惊呼出一口气,仿佛从阎王中拿回自己的命。
孤月高挂,星子点点,润玉坐在书桌前,而润玉前面站着个孩子,不,等这个貌似像孩子的人开口,才知道这是个老年人。
“回王上,南寻国的土地神最近来过,但是他停留时间不过二十天了,在王上大婚那天已经启程返回南寻国了!”
小老头惶恐不安的看着润玉,说完之后就立马低下头,哎呦,这是怎么了,从润玉带着记忆来这,从来没有找过他,但是关于这位天帝陛下,小老头还是略知一二的,毕竟难得发生过几次的天魔大战就发现在润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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