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柳眉头轻蹙:“你们刚刚说在魔之骸内我送给缙云的戒指治疗了你们,让我试试。”
“大人,不行,这对不好。”他们即刻摆了摆手拒绝。
湛柳轻呵道:“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影响。”
说罢,她正好运起掌心中流出的血液托举空中,其中散发的灵力丝丝缕缕将三人包裹,肉眼可见那枯槁如柴的身躯变得结实,皱巴巴的肌肤也恢复了当初的活力。
三人惊异极了,双目瞪如铜铃。
他们心沉入水底:“大人,您不会有事吧!”
“还好。”除了灵力被消耗,倒没其它不适。
湛柳收回右手松了口气道:“这样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吧,不过。”
她语气一变:“此事莫要告诉任何一个人,否则我不会念旧情。”
他们满口答应,承了缙云大人和湛柳大人如此沉重的情分,就算要了他们的命他们也绝对不说出口。
出了他们三人的屋子,她略有些失神走在路上,随之鸟翅膀煽动几声,就传来了聒噪的喊叫:“湛柳!等等。”
“鸤鸠,如果没事我就把你拔毛炖汤。”因着以前被类似的鸟杀死过,又因为鸤鸠实在是个喜欢说废话和单口相声,会耍小心眼的鸟,湛柳直接冷冷说了这么一句。
鸤鸠歪着脑袋深吸一口气,一双翅膀挡在身前:“别!是巫炤找你。”
说完,他就化作一团黑雾飞走不碍湛柳的眼。
巫炤?找她?
也对,巫之堂的事也很多,巫炤总不会一直留在一处。
城中高处一棵大树下,巫炤阖眸轻笑朝着湛柳到来的方向侧了侧身子:“你来了。”
“嗯,你是要回西陵了吧。”这么多年,她早把巫炤当作自己的亲哥哥一般看待,一时之间颇多不舍。
巫炤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有空就和缙云去看我们。”
“那是肯定的,”她托着下巴偏首继续说着,“如今轩辕丘也用不到我和缙云,我想我会和他出门看看,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
“嗯。”
聊天之时,缙云面色如常走近打了招呼。
巫炤笑了笑:“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缙云颔了颔首,目光里情绪复杂,感激、不舍等皆蕴于其中。
待目送巫炤离开,他牵起湛柳的双手放松下来:“我和姬轩辕说了说,回家收拾东西,陪你出去游历山水。”
他的日子没多久了,剩下的时日只想好好陪伴她左右,当然轩辕丘真的需要他时,他和湛柳绝不推辞。
嫘祖说得对,他不只是轩辕丘的一把利刃,也是活生生的人,是湛柳的爱人。
到了家中收了点衣服,顺便把几个崽也捎带身边,他们就忙不迭出发。
两人心中都明白,这多宝贵、多难得。
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去了很多地方,小家伙也习惯了缙云的存在,缙云也不再吃小家伙的醋。
这个小家伙倒像是他们俩的孩子,两人有空就爸爸妈妈模样似的教它东西。
不过小家伙懒懒散散的,并不努力用功,最爱和他们撒娇打滚。
每每湛柳都无奈望着,揉揉它:“这样可不行。”
“它还小,急不来。”缙云也按了按它的脑袋轻笑了笑。
又过了数日,他们两人两鼠一魇兽已经到达极远的北境,倏地,熟悉的庞然大物凌空而落。
定睛一看,果然是奎。
奎是王辟邪,气息惊人的可怕,排山倒海袭来,弱小的鼠好幼小的小魇魅瑟瑟发抖,见此,他抖了抖身子幻化成了个子较高很有威严的中年男子,顺便收敛了下自身的妖力。
“缙云,真是巧,没曾想这处遇到你们。”
第二次看到辟邪,但是第一次并不知晓奎是何妖,如今知道了,湛柳的目光就变了很多。
她总是透过血肉看辟邪的骨头,辟邪之骨能容纳荒魂,真是神奇呀。
至于铸魂石,她是见过的,龙渊的玩意姬轩辕那儿有几个。
奎被湛柳盯得有些发毛,他咳了咳:“既然你们来这儿,就去我们族内做客吧。”
一堆辟邪!湛柳眼前一亮,偷偷拽了拽缙云的衣角。
缙云立即点了点头应声:“行。”
辟邪族倒不像湛柳想象得那般巨大,但......
“你看上去很强呀,来比一比!”刚去就被几个辟邪围住,争着要切磋比试。
尤其是缙云,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湛柳看上去比缙云要弱,身边人就少些。
奎哈哈笑道:“辟邪好战,两位小友莫要惊慌。”
不,他们才不慌,缙云才不会输,就是现在这个身体。
奎喝了一声:“崽子们退开,缙云出手你们都得倒下。”魔之骸那约莫九年的光阴,不知多少魔丧命在太岁剑下。
听闻人间有个叫广成子的仙人所言:“缙云之兵,有剑灭万势之法。”
的确所言不虚。
缙云心中雀雀欲试,然而他不得不考虑身边湛柳的感受。
湛柳紧握他的手心挑眉道:“你想打,那就打。”即便缙云不舒服,她可以运用灵力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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