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春秋赶紧跪下:
“回圣君,刚有些眉目。”
随即向身后挥了挥手,一位长得阴恻古怪浑身冒着黑气的老者,从熙熙攘攘的群魔中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跪在宝座之下。
然后道:“圣君,我刚问了这位魔界久负盛名的大毒师,花千骨大概中的是他们精尽毕生所学,而研制出来的十香逍遥散,那是一种无色略带甘甜酒味的毒,对凡人无害却能让大罗神仙三杯即倒,不过不会伤及性命,所以很难被人事先发觉。在仙魔隔绝之前,十香逍遥散由他的几个弟子带到人间蜀国,在皇城附近开设酒馆,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了不少蜀国境内出入的修仙者,为我七杀控制蜀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如今时隔百年之久,若不是圣君垂问,我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我七杀弟子还在忠诚地执行我当年下的命令。”
杀阡陌冷“哼”了一声,道:“忠诚?你养的那些狗奴才难道都没长眼睛吗,居然给我的“小不点”下毒,叫他们都给我滚回来!”
单春秋一脸无奈地道:“圣君责怪的是,可是仙魔隔绝,他们回不来了。”
“哦......”杀阡陌犹豫了片刻,绯红的紫眸中血气一闪,道:“徒弟回不来,那就师父来顶罪吧!”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一位毒师陡然被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掐着脖子提起,双手无力地在咽喉处垂死抓挠,苍白的脸顿时涨得紫红发黑,喉间却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很快四肢一瘫,渐渐化作一股黑气消散不见。
“圣君........”单春秋一开口就知道来不及了,无比可惜地摇头叹气,暗自懊恼:早知道为了那个花千骨,圣君一定会找人晦气,随便拉个替死鬼就好,真不该让真的大毒师出列。
收拾完七杀大毒师,杀阡陌才满意地点头道:“这下总算是干净了。我们七杀殿的魔功无论单打独斗,还是冲锋陷阵,都不输给仙界任何门派,以后不许再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下面一片唯唯诺诺,连单春秋也不敢多说一句。唯有东方千刀一脸复杂地走了过去,在那位毒师消散的地方停了停,然后径直走到杀阡陌的宝座下。
“圣君,七杀内务小的不敢过问,可是十香逍遥散的解药,你怎么就把大毒师给杀了?”
杀阡陌一愣,转头对着单春秋怒目而视。单春秋赶紧回禀:
“圣君,十香逍遥散没有解药,也不需要解药,得看下毒的份量和被毒人的功力,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三四个月,自然而然就会醒过来。”
东方千刀紧接着追问:
“那骨头中毒后,你们的人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单春秋犹豫着向宝座上的圣君杀阡陌望了一眼,七杀在人间布下的眼线,辛苦布局多年,怎舍得在白子画面前自行暴露。可看见杀阡陌一脸认真等待他的下文,不敢公然违背,心痛归心痛,只好很有保留地说出些机密事宜:
“圣君,白子画来七杀之前,想必已经查探清楚,七杀派往蜀国的弟子魔力低微,形同凡人,所依仗的唯有十香逍遥散,花千骨已经得道成仙,就算昏迷不醒也有仙力护体,他们根本不可能伤害到花千骨。花千骨中毒后突然失踪,属下猜想她可能察觉到危险,用最后一份真力逃逸了。花千骨中的是七杀之毒没错,但她的失踪真的和七杀无关。圣君明鉴!”
“圣君,可骨头中毒之后,天上人间我们都已经找遍,就是不见骨头踪影?”东方千刀躬身恳请:“东方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圣君恩准,容我在妖魔两界寻找骨头下落。”
“圣君万万不可!”
不等杀阡陌开口,单春秋先大叫起来。让前异朽阁主来搜查妖魔两界,从今往后,妖魔两界哪里还有秘密可言。
东方千刀急得都快掉泪了。
“圣君,时间拖得越久骨头就越危险。”
生怕圣君一开口就是承诺,单春秋赶紧堵上:
“东方,我已经说了,花千骨的失踪和我们七杀无关,你为何还要无理取闹。妖魔两界岂是你说搜查就可以搜查?你也太不把我们七杀圣君放在眼里了。”
东方千刀急忙辩驳道:“单护法,您可别忘了,骨头和圣君姐妹相称,情谊非比寻常。骨头的安危圣君岂会坐视不理,在下只想在妖魔两界寻找骨头下落,以安圣君之心,在下岂有冒犯之意。”
单春秋冷冷一笑,道:
“说得好,我们圣君和那丫头是姐妹,我们七杀上下大都曾经做过是她属下,怎会伤害她。再说了,如今你东方千刀又是那丫头什么人?非亲非故,凭什么来我七杀要人?”
“骨头以前叫我哥哥。”
“前世的事情,就别拿到今世来说。”
“今世.......我们是朋友。”
“那丫头见了谁都亲,天下人都是她朋友。”
“单春秋,你执意不让我在妖魔界寻找骨头,是不是心虚?”东方千刀陡然提高声音。
“笑话,我心虚什么?难道我还会对那丫头有意思,金屋藏娇了不成?”单春秋嘿嘿冷笑毫不示弱,他书读得少讲道理讲不过人,骂架的本领却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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