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她的回应,白子画欣喜若狂,不停在她耳边低喃,如泣如诉:“小骨,你也想我对吗?你想要我对吗?说啊,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好吗?”抱她抱得越来越紧.......几乎让她窒息.......低头含住她耳垂,轻轻磨咬着......
“不!不!”
花千骨痛苦地摇着脑袋,吓得一身冷汗,泪水却止不住流了下来: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可以对他也心生眷恋呢!这让我如何对得起师父.......
捧着泪水模糊的脸,掩面泣道:“不!我心里只有师父一人,从没没有第二个人。只是你拥有了他的旧日容貌,所以我才会一见你就觉得可亲可近,仅此而已,仅此而已,我对你从无爱意,也无非分之想。你放开我!”
心中蓦的一寒,缠绕在她身上的双臂一松,任由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满腔热情凝冻,整个人都似化成了万年寒冰柱。
“我的..........容貌......”
花千骨已止住哭声,此刻正咬着指头,心虚地偷眼看他。眼前的人可刚刚不顾生死,把自己从虚空救回来,怎么可以对他说出如此狠心的话?可是,说出去的话,再也收不回来,他们之间也无回旋余地,回不到从前了......想到这里,她也不免黯然神伤。
两人久久对视无语。最后,白子画长叹了口气,伸手扶起她,轻轻将披在她身上,属于他的那件宽大的外袍前襟拉拢来,遮掩住引人入胜的一片起伏不定。
默然垂首道:“对不起,你别怕,我.......再也不会对你说那些话!再也不会!”
第49章 第 49 章
长留仙山早已今非昔比,本门的八千弟子大都被分派出去,驻守玄天法阵各个阵眼,上山反而显得空落寂寥。可是在长留山脚下,新添了一大片别院留园,除了几处天然洞府外,大多是前后七进的大院,池塘花园叠嶂堆翠,景色清幽雅致。
仙魔百年无战事,负责法阵之轮值本就轻松,且直接听命于天地之共主尊上白子画,所以集聚于此的,大多是各派名门世家的嫡系贵胄子弟。长留为了各派的守望相助之情,允许他们在长留山脚下画地自建别院,平时可在各殿阁随意列席旁听,借阅长留藏书阁典籍。
结果事与愿违,当年和长留并列仙界八大门派的另为七家,数十余世家,以及上百的大大小小仙府,只要是有品阶的仙将都带来了随伺童子、洒扫杂役、甚至家眷。一下子来了上万人,都搬到长留山脚别院里从容安置。
入夜时分,别院内灯火通明,仙衣飘飘济济一堂。侍童穿梭,美酒如泉,佳肴若山,川流不息地送上,欢声笑语恍若人间闹市。
长留的客殿就夹在这些院落之间,此时,寝殿内的气氛却与殿外截然不同,有些莫名的紧张。
儒尊笙箫默已经临窗而立许久,窗外传来的珠玉落盘之音,侧耳倾听如醉如痴,却不敢显露出来。因为,在他身后桌案上,白子画(一)正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皱着眉一页页仔细翻阅,额角上都有些微微冒汗。
自从东方回到长留,带来花千骨不日就能平安返回的消息,白子画终于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开始着手安置他们将来的生活。眼看着长留越来越热闹,虽然不利于清修,但比起的画骨峰孤寂生涯,花千骨应该更喜欢这里才是。可有那一位和龙宫主在,他们两都无法回到长留、回到绝情殿..........!
“这么多年,苦了小骨了!”白子画低头暗叹,愧疚自责。
仙道修仙除了依靠自身仙资、修仙心法、毅力恒心、机遇挑战.......但是要成就一位上仙,光靠这些还不够,还有一样最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资源!自幼生长在长留的白子画,虽然知道他身上,凝聚了长留先辈的无数心血,可是究竟是多少,他也从来没去计算过。只知道,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想要过什么,也从来没有缺少过什么........只待,离开了长留自立门户后,他才真正明白何为“捉襟见肘”的困境。
弥梵天纯净水世界,是他亲自为那一位选的修炼之所,也可说是放逐之地,如今作茧自缚,自作自受。那里纯净如一........也就是说,除了水,一无所有!
长留绝情殿那一位,一如他自己当初如何对待他的,照着原定的份额,百年如一日继续供给弥梵天,也不管他如今是十重天,所需比九重天时多了一倍不止,如今所供,只够他虚空历练回来修养调息之用。他的修炼所需,六界本来就稀有,还好可去虚空中探索寻找。只是多年搜索下来,附近都已扫荡一空,在虚空中越走越远......这一次中途出了点岔子,误了归期,害的花千骨身陷困境,自己都来不及救助,差点铸成大错!
为今之际,就要让花千骨,尽快突破五重天,夫妻可以同居于弥梵天内,虚空历练也可带上她同去。可是,花千骨无法突破,并非修炼上出了问题,而是她闭关度劫所需的丹药法器阵图,一直没有准备齐全。
这是花千骨第一次渡劫,白子画无法替代她,也不能在旁为她护法。心有惴惴,总是舍不得让她去冒险,所以才一拖再拖。这次既然下定了决心,为保万全,每一样渡劫所需,白子画都精心选用最上等的材料,林林总总算下来,价格不菲.......
所以,今天一早白子画就把笙箫默叫来,不为别的........只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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