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子受就无师自通了挺胸抬头,睁眼睡觉的绝技。
现如今,帝乙是白天笑眯眯,晚上发脾气。为了不让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子受分外诚恳地表示自己不能扔下学业,然后在众位哥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拍拍屁股,去闻仲家里避难了。
这一日,子受从王宫逃回太师府,经过庭院,发现闻太师正在待客。他随意地朝那客人瞥了一眼,然后被惊艳到了。
那人容貌俊朗,神情高傲,身着华服,别有一番华丽的味道。男人华丽又高傲,难免给人臭屁的感觉。这人却华丽得恰到好处,高傲得恰到好处,让人生不出丝毫旁的想法。
似是察觉到子受的视线,那人看了过来。子受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他微微一笑,顺便再打量了一下这人的正面——果然是无死角的美人。
穿过回廊,子受瞧见了正在摧残花瓣儿的huáng飞凤。朝歌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最近城里的水又深又浑,一个个都把自家孩子关了起来,免得再外面冲撞了什么人,惹来祸事。那杨小姑娘也是其中一员。没了玩伴,huáng飞凤也没了jīng神,整天窝在太师府,祸害院子里的东西。
听见脚步声,huáng飞凤回头瞧了一眼,见是子受,没jīng打采地低下了头。
“瞧这蔫耷耷的模样,可真不像你呢!”子受嫌弃地说。
huáng飞凤闻言,挑起一边的眉毛,懒洋洋地说:“有话快说,没事滚蛋!”
子受翻了个白眼,随即眼珠子一转,说:“外面的那人是谁?生得一副好相貌呢。”
huáng飞凤把另一边的眉毛也挑起来了。她转身,神情古怪地看着子受。
“怎么了?”子受被看得发毛,不自在地问道。
“那人叫孔宣,是三山关总兵。”huáng飞凤说,“他今日上午才觐见过大王。”
子受:“……”
子受不知道,此刻庭院里,那个华丽又高傲的孔宣忽然笑出声来。
“孔道友?”闻仲疑惑地说。
“你这小徒弟,当真有趣!”孔宣笑道。不待闻仲追问,他便解释道:“今日觐见商王时,发现这位王子身怀道法,便试探了一番。见他不为所动,还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竟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道友见笑了。”闻仲尴尬地说。
“无妨。只是,太师,你这弟子,恐有妨碍。”孔宣道。
闻仲一惊,道:“道友何出此言?”
“三皇之后,人皇具是不识道法之辈,时至今日,已罕有王家人修道。将来……那位王子可能置身事外?”孔宣道。
听闻此言,闻仲一脸苦色。这几日,已有不少教友向他说过此事。但是,教都已经教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见闻仲这般模样,孔宣不再说话。他向来不耐烦这些事,不过是看在昔日在截教圣人座下听道的份上,提醒几句罢了。
孔宣走了之后,闻仲把子受叫到身前,就“什么时候可以睡觉”这一问题,展开了深刻的探讨。在闻太师面前,子受不敢有丝毫抱怨。他诚挚地承认了错误。
闻太师太了解自己这个学生的尿性了。真诚认错,死不悔改,说的就是他。不想让子受再去丢人现眼,更是不想反复提醒别人,他闻仲在教导学生方面,出现了重大失误,闻仲上书帝乙,他要给子受全日制课程。
于是,子受不用陪着帝乙,见证殷商将领的桀骜不驯了。
闻仲也不是忽悠帝乙,他真的给子受安排了新的课程——阵法。
诸位圣人,各有所长。截教的这位,擅长阵法。截教门人,亦多擅长此道。阵法这东西,难学更难jīng。尤其是初学者,把自己困住的可能性极大。若是学成了,那便是以一当百,不在话下。最可爱的是,学习阵法,增长武力值,却不增长修为——通天教主那个等级的除外。
闻仲决定,就让不省心的小弟子研究阵法打发时间吧。
扔下几张基础阵图,看着子受抓耳挠腮,不得其法的模样,闻仲满意地离开了。
子受对着阵图,纠结了两天,无意中发现其中一个的形状,酷似指数方程曲线与对数方程曲线的综合体。子受灵机一动——莫非这阵法就是数学模型?
数学好啊,他最爱学数学了。当初,他可是数学竞赛次次一等奖,高考数学只丢了三分的优等生呢!
——亲爱的优等生,你怎么不说你的语文和英语都在及格线上挣扎呢?
任凭是何等优秀的学生,学的东西十余年不复习,知识也该还给老师了。如今的子受,解个一元二次方程,都很困难,离他成功的把阵法变成数学模型,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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