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认为他是神仙出身,手段不够狠辣,野心不足,所以那些不服他的城主。
如今也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纷纷臣服。
而各大城主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纷纷将自己的女儿送到魔宫去,想嫁给旭凤当魔妃。
润玉苦笑,莫非觅儿在宫外散步,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大受刺激?
毕竟除了旭凤,还有谁能让她反应这么大。
终究,只有旭凤一人能牵动她的心。
“碧衣,我不是让你好好守着觅儿,别让那些嫌言杂语进入觅儿的耳朵吗?”润玉召来碧衣,脸色冰寒。
碧衣一惊,急忙跪下:“陛下,我一直守着娘娘,并没有让她听到闲言闲语。”
“那觅儿缘何今日心情如此不好,还导致孕吐不止,她必定是听到了些什么刺心的话语。”
碧衣想了想,突然想起:“陛下,今日娘娘并没有接触其他人,除了早上时,太已仙人来拜见过娘娘。”
润玉意外,眉心轻蹙,难道不是因为旭凤的事?而是因为太已仙人。
这就不可思议了,太已仙人与觅儿又不熟,更没有什么交恶,如何能刺激到觅儿?
“你可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奴婢当时退下了,并不知他们谈话内容。只是,太已仙人离开后,娘娘的脸色都不太好。”
“知道了,你退下吧!”润玉摆摆手,神色间若有所思。
……
第二天早上,锦觅睁开眼,就看到润玉坐在榻边。
“觅儿,你醒了,今日可感到舒服了些?”
锦觅依然一副郁郁的表情,只冷淡的说自己无事。
润玉温柔的将她扶起来,接过碧衣手上的玉露:“先吃些东西吧,昨天到今天都没好好吃东西,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陛下不是要上朝吗?我自己吃就行了,不劳烦陛下。”
“觅儿这是在对我生气吗?”润玉不失望,反而眼中却隐隐带着一丝期待,“觅儿是听到了什么,还是太已仙人对你说了些什么?”
锦觅一怔,果然太已仙人肯定也给过他暗示吧。
否则怎敢跑到自己面前来说要自己纳邝露为天妃。
毕竟真正决定这件事的是润玉,自己作为天后,点点头,多少给点面子,好让以后后宫没那么难堪而已。
怪不得他一直把邝露留在身边,这么多年来朝夕相处,也对,就算石头也该有感情了。
心不由得一酸,说不出的苦涩。
既然他们有情,自己何苦拆散他们。
“太已仙人确实来过,也没说什么。倒是我,有件事我想和陛下说。”
“什么事?”
锦觅神色冷淡:“我与陛下约定好,为陛下生育长子,便放我自由离开。而陛下也可随意纳天妃,开枝散叶,如今我既已怀孕,也算完成我的任务了?那便择日纳几位天妃,服侍陛下吧。”
锦觅刚说完,手就被紧紧扣住。
润玉惊怒盯着她,眼底是难以置信的深深刺痛:“对你而言,与我生育子嗣,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当然,难道还该有别的吗?”
“那你说想要为了我纳天妃,也是真心话?”
“没错。”锦觅咬唇别开头。
润玉脸容瞬间煞白如死,双眸中充满了难言的悲哀:“觅儿,你为何总要这样伤我?”
难道事到如今,她不明白他的心意吗?他这颗心早就给了她,被她刺伤千百遍,可依然不死心。
可她为何还要假装不懂,非要用最伤人的话,来刺痛他。
“伤你,我这不是在成全你吗?”锦觅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人家都找上门来,求我这个天后,别挡住陛下的桃花,你们郎有情妾有意,我怎么敢拦?”
被她一顿愤怒的劈头盖脸,润玉也懵了,隐隐感觉不对劲:“等等,觅儿你在说什么,谁与谁郎情妾意?”
“陛下在装什么?太已仙人若没得你的默许,敢来找我,让我给你纳邝露吗?”
“你说我想纳邝露为天妃?”润玉神色怔忪,片刻后,眼底爆发难以置信的激动,尤自不敢相信,“觅儿,你是在吃醋吗?”
这样突如其来的大起大落,真是让他心脏都要停了。
“我吃什么醋?”锦觅气恼的瞪着他,“你自己惹的情债,找我做什么?你既然与她生了感情,那你便娶她做天妃好了,难道我还能得拦住你吗?”
见她如此怒气冲冲,润玉嘴角的弧度却越发压抑不住。
最后露出欢喜万分的笑容,眼神明亮如星芒。
“觅儿当然能拦得住我,这世上唯一能拦住我的,只有你一个。”他声音变得温柔无比,笑意融融如春,“觅儿让润玉去东边,难道润玉敢去西边吗?”
“你不必与我卖口乖。”
“那觅儿为何认为我对邝露有意?”
锦觅眼神一黯:“她陪伴在你身边那么多年,那么长的岁月朝夕相处,就算心如铁石都要熬出味了。”
“觅儿认为陪伴,能陪出感情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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