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着“不懂就要问,做人要有求知精神”的原则,扎塔娜问道:
“如果收了礼物的话你们要付出什么作为交换呢?”
菲奥娜想了想,回答道:“等价交换吧,只要付出同等价值的物质或者精神方面的帮助就可以了。”
扎塔娜有点无法理解这个交换方式,菲奥娜立刻就给她举了个例子来解释:“你看,你刚刚说要送我一条新裙子。因为你在送礼的时候是很自然的,情绪也很平稳,不带太多的正面情绪波动,所以如果我收下了你给我买的裙子的话,那我日后想要报答你的话,只需要还给你同等价值的东西就可以了。”
“但是如果你刚刚因为要‘送礼’这件事而产生了开心或者心满意足的正面情绪的话,那么日后我要还这份礼,就势必要在同等的金钱方面的价值之外,也将这份正面情绪反馈给你,也就是说,我不仅要送给你同等价值的东西,还要让你感到同样的开心。”
扎塔娜有点吃惊:“这么说来,你们岂不是不能收任何礼物了?”
“还是可以收的,比如来自师长、亲人和爱人的赠礼,都是可以毫无顾忌地收下也不用考虑日后需要予以回报的。”菲奥娜解释道:
“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被划在‘师长’的范围里,毕竟扎塔娜这么年轻漂亮!”
现在还沉浸在夜翼的那句“姜还是老的辣”带来的心理阴影里的扎塔娜差点没为菲奥娜的这句话当场表演一个热泪盈眶:你说说、你说说,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于是直到最后,菲奥娜前去曼哈顿的时候带着的行李箱里也没有礼服裙的踪影,只放了一大堆书和笔记,还有她惯用的部分可以放在行李箱里的通灵工具,剩下的那些难以收纳的,比如山羊头骨和蜡烛之类的东西,就只好跟运送橘猫一样办理托运了。
于是当晚进场的时候,就看出菲奥娜穿这一身简单的裙子的好处来了。在把大橘放在了宠物托管区之后,她就可以一头扎进会场,在桌子边转来转去拿东西吃,美中不足的唯一一点就是场上的盘子里没什么莴苣。
如果是正常的结业舞会的话,那么舞会上肯定少不了璀璨明亮的灯光和美味的食物,还有宽敞的舞池以及在舞池里相拥起舞的人们。但是不管是这次舞会的举办方还是参加方,好像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和“正常”扯上关系,所以在舞池的另一边还有个独立的房间,被杂乱陈列的桌子分割成了零碎的好几个空间,这些桌子上都铺着纯黑的桌布,每个坐在桌旁的人都有一堆人围着在探讨学术问题。
菲奥娜还在这边晃呢,就看见达丽亚在那边对她挥手,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在达丽亚的面前还坐着个人,是个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挽了个正儿八经的发髻的老太太,虽然她个字不高,但是自带的那种独属于通灵者的气场让人绝对难以忽视她的存在。
——要命的是,菲奥娜还认识这人。不,与其说她认识这人,倒不如说业内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都应该听说过这位曾经在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组织的特别调查小组中担任要员的大名鼎鼎的通灵者。
叶莲娜·达维多娃对菲奥娜露出个和善的微笑,开口询问达丽亚道:“这是你的学生?”
“是的,刚来班提瓦不久,不过我们也没什么能教她的。”达丽亚轻轻按着菲奥娜的肩膀,把她往叶莲娜这位老前辈的面前推了推:
“这是菲奥娜·彼得罗娃·别列科瓦,就是之前那段时间传得很火的‘莴苣’。”
菲奥娜:……这个也能用来介绍?!对不起打扰了我想回家——!!
一听见这个名字,就连叶莲娜都露出个忍俊不禁的笑容来了:
“小彼得罗娃……我好像听说过你。”
“您好。”菲奥娜第一次和这位有名的、据说在前俄罗斯总统组建的小组里就任过的前辈直接打照面,紧张得手心都有点出汗了:
“之前在纽约的时候,我曾经见过您的一个学生。”
她之前对这位前辈的了解,最多也就是在各种地方听说过她的名字和事迹、见过她的照片和画像而已,在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感应能力的时候,她可以听见和看见面前的人最专注地想着的事情片段,所以她才可以毫无阻碍地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叫破杰森·陶德的真实姓名,才能认出这家伙就曾经是她养过的猫,才能够在和纽约占卜屋里的骗子对峙的时候,第一时间叫破她的老师的名字。
而那个占卜屋里的骗子的老师,好巧不巧就是叶莲娜·达维多娃。
不过自从她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冒犯地窥探过别人的隐私了。因此菲奥娜眼下便无从知晓,这位大名鼎鼎的灵媒前辈对自己曾经把她的学生送进警察局有什么感想,毕竟谁都不能担保叶莲娜·达维多娃是不是那种念起旧情来什么都不顾的老糊涂。
然而菲奥娜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错误的事情,那么就算用再多的人情世故去牵制她,她也是要大声说出来,对此予以反驳和谴责、并且将这种错误的行为予以对抗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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