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夏洛克念念有词,华生安静地陪在一边,他不知道侦探打算找什么,不过就冲现在那个凶手做的一切,他会尽一切努力让他付出代价。
“这是...琼斯太太?”华生看到夏洛克在一块黑色的墓碑前站定,因为上面的陌生名字而感到疑惑。尤其他注意到了这块墓碑的周围,不久前刚翻过的土似乎在说明这是一位新近入土的女士。
“是的,当然你不会注意到...”夏洛克像是“看”见了华生的判断,此时他的脸上带着些高傲,“这其实并不是个新墓,如果你看到了她的中间名的话。”黑色的羊皮手套划过。
华生的声音猛地拉高,“费茨威廉?!”
“是的,”夏洛克转身离开,“看来我们的教授朋友还有不少的秘密没有说,毕竟他为什么跟母亲拥有不同的姓氏。”
“为什么是琼斯太太?”坐进出租车之后华生忍不住问。
“琼斯太太是第一具尸体,但是很遗憾除了名字之外她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第二位小姐到现在还是无名氏;第三位你知道,她身上集中了凶手所有要传递的信息,到那个时候,你对凶手什么印象?”侦探快速地吐出一连串的单词,最后突兀地提出了一个问题。
“呃...凶手对西田园公墓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凶手迷恋古埃及的传说...有一些相关的知识...”华生皱起了眉,努力回忆他跟夏洛克调查的一切,直到他觉得没什么可说了才有些无奈地看着侦探。
“So...”侦探挑眉,像是诧异华生只看来了这么少。
华生抱起了胳膊,“当然我们都只是普通人,那么麻烦你这个‘不普通的人’说说看还有什么。”
“凶手是个成年男性,三十岁以上,拥有一份稳定且社会地位相当高的职业,他在自己的领域里小有名气,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他很冷静,耐性也很好,对自己的自信心很足。”完全陈述的语气,夏洛克像是在复述一份连环杀手的档案。
“你怎么能确定?”华生知道夏洛克自有其理由,但是他仍旧忍不住去问。
侦探自己都不知道他露出了一副“就知道你会问”的表情,“从第二具尸体之后西田园公墓就成了苏格兰场的重点目标,虽然那些警察大多数都是白痴,可是凶手依旧没有改变地点,这代表极端的自信。浸泡过的麻布说明他对这一切都计划周详,这需要长时间的策划和耐心,没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也是做不到的。结合这两点,凶手的自信很可能来源于他的现实生活,社会地位、某领域小有名气,这很容易,我的医生。”
“That...was... amazing...[注1]”华生觉得自己没救了,不管听几次夏洛克的演绎他都无法自拔的从心里感觉到敬佩,虽然他很清楚每次夏洛克这样的分析就代表连环杀手的出现,可这并不能让他在听到演绎的时候保持安静。赞美太容易,保持静默根本是不可能的。
夏洛克一向苍白的脸上有些发红,浅色的眼睛里透出愉悦的光,医生的赞美像是他曾经沉迷的吗啡,不,比吗啡还要让人上瘾,他其实从来都无所谓立场的,但如果站在正义这边能持续听到医生的表扬,那么他会保证自己永远站在这边。
“所以迈克尔是无辜的?”华生没有注意到侦探的变化,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走,“虽然他符合凶手的每一个描述。”可不是么?小有名气的考古学家、还是专注于埃及历史的,三十多岁,任何一点都对得上。
“不,我没这样说。”夏洛克很快整理好了情绪,“第四具尸体不应该出现,虽然手法一致,但是跟以前的相比还是太粗糙了,这就好像beatles[注2]妄想演奏门德尔松一样可笑。”
华生想了半天才意识到夏洛克所说的“beatles”并不指真的“甲壳虫”,而是披头士乐队,看着侦探不屑的眼神,医生突然间福至心灵,“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乐队是披头士?!”
夏洛克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华生哭笑不得,“夏洛克,那是连环杀人案,普通人一般不会用‘妄想’来形容犯罪手法。”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华生打破了沉默,“如果第四具尸体不应该出现,那么凶手为什么会作案?”
“这就是我们要做的,汉塞尔和格莱特在离开的路上洒满了面包屑[注3],而当他们找不到路的时候...”夏洛克的声音被华生打断了,“回到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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