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在哪里?”长谷部问。
“哦?吾并没有说那个孩子在这里。只说会在这里为汝等解答而已。”
主人不在这里?歌仙等人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小乌丸从屋顶上飞身而下,大大方方的站在七人面前。
“那个孩子真的是汝等的主人吗?”
小乌丸的问话让七人感到莫名。明明对方清楚他们的关系不是吗?
“在吾看来,那个孩子更像是被汝等圈养的小宠。”小乌丸犀利的说出自己的观感。再次看向七人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失望:“分明拥有了力量强大的主人,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莫名被指责,特别是被否认了对主人的恭敬。七人对都小乌丸所说的话不以为然。
“不对吗?”
没有预料之中的陷阱。对方甚至连战斗的意图都没有。七人看着小乌丸放着腰间的本体不拔出来,直接空手靠近,然后在七人一面防备一面避让的时候,保持不大且稳的步伐从两刃之间的空缺处走出了包围圈。沿着山阶开始下山。
???
“你叫我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随为父来便是。”
不咸不淡的回应,让七人一开始饱胀的战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般泄了出去。
七人对视了一眼,收回已经拔出来的本体。跟了上去。
“为父问一个问题。”寂静的山阶上,走在前面的小乌丸突然开口。“如果汝等的主人不是那般幼小的身形,而是少年或青年模样。汝等对待主人的态度会是如何?”
这当然是!当然是······
七人都不笨,瞬间想到了区别所在。分明都是主人,然而他们却因为主人的身形不同,会选择不同的对待方式。如果这之间的区别大同小异倒也无可厚非,然而他们心里清楚。他们如今的行为在其他刀剑付丧神看来定然是大逆不道。
“单纯的因为拥有人身可以自主持刀而肆意自由,还是因为主人幼小而随意轻慢呢?”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这样的吗?自认最为忠心的长谷部是最受打击的。然而他却无力反驳。
或许在最初的时候,他们可以以主人不懂为由。自行决定每日任务。然而如今主人分明已经知事,他们却习惯性的自由决断,甚至从未去征询主人的许可,以及向主人禀报。
确实如小乌丸所说,他们的行为太过肆意,已经是轻慢主人的罪行了。
“阿鲁金······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吗?”长谷部恨不得立马到主人面前切腹谢罪。他自诩忠诚,听从主令。然而看他做了什么?
自作主张!擅自行动!
“果然愚钝。”小乌丸。
“前辈请直言。”歌仙态度诚恳的请求。
长谷部直接两步快走追上小乌丸,姿态摆的极低:“阿鲁金他,是因为其他事在生气吗?”
小乌丸回头看了长谷部一眼。红色的眼妆艳丽勾人,然而配上慈爱的眼神却让这抹艳丽多了几分高然不可攀。
众刃想起了万屋中关于小乌丸的传言。因为是刀剑最初出现的时候所锻造出的名刀,所以自称是所有刀剑的父亲,对待其他刀剑的时候有着真正的父亲一般的包容度。
即便是童子的面容,童子的身高。却充满了长者的气度。这两者融合到完美,完全没有不协调的违和感。
不过,长谷部七人所感受到的不仅仅只是父亲的包容。总觉得,还有一种来自于父亲大人的淡淡失望与殷切期待?
“那个孩子将汝等当做家臣,同时也当做家人。而汝等又是如何将其定位?”他观察多日,对这些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已经大致了解。同时也能看清那个作为主人的孩子对这些人抱有怎样的感情:“他为何而笑?为何而哭?汝等让其见到了什么?又隐瞒了什么?”
“如若这些问题都无法想通,又或者仍如刀剑一般思考,那么汝等拥有人身又有何意义?”
也就是说让他们用人类的思维方式去思考吗?然而这对于生于刀剑的付丧神来说本身就是一个难题。
家臣和家人的区别他们能够理解。这代表他们在主人心中的重要程度比他们想的要高很多。然而用人类的思维来想的话,这还代表了其他意思吗?
笑是因为开心,哭是因为难过。所以他们需要思考的是主人为什么会开心,为什么会难过。但是开心也许并没有理由,难过的话大概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什么吧。
“很难吗?明明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
下了山,太阳已经逐渐西斜,小乌丸在另一座山脚下停住脚步,回头:“给那个孩子换个身份,莫将其当主人,而是当做自己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弟弟如何?”
“这怎么可以?这太放肆了。”长谷部首先反对。其他人也是不赞同的模样,唯有大俱利听了之后开始认真思考。
小乌丸没有和他们争论,转身开始向山上走:“如果是那样,汝等会如何对待那个孩子?又或者将自己当成那个孩子,在面对一群恭敬有余、亲近不足的家人之时,汝等会如何?”
最后一句,直指核心。七人下意识的开始自省之前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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