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斑忽然为刚才那一瞬间的软弱感到了恼怒,
他毫无预兆地用了瞬身术。
被突然消失的斑弄得一怔,瑞火立刻追了上去。斑去了原来宇智波的族地,这里还剩了一些不肯搬走的老人,和昔日热闹的宇智波族地相比,显得有几分苍凉。不过这里并没有被遗弃,而是变更为了宇智波红街的据点之一。斑走到了南贺神社的门口,停住了。
一分钟后,瑞火轻巧地落到了他身边,语气有些冷。
“为什么突然离开?”
斑没有回答,也没看瑞火一眼,只说,“跟上。”继柱间之后,他在那块石板面前告诉了瑞火月之眼计划。
“上层各个家族因为权力的博弈,木叶只会变成黑暗滋长的温床,根本不会带来和平。”
“只有月之眼计划......”
“的确。”
瑞火这样平静的赞同是斑没想到的。
“整个世界的人都陷入幻术的话,等到寿命殆尽的时候,他们会死。因为陷入幻术之后不能繁衍后代,世界上没有了人,自然不会有战争了。和平会成为永恒。”说完她还肯定地点点头,诚恳地说,
“就单单达到和平的目的和其持久性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案。”
这样奇特的观点将斑堵了一下,他愣了半响,竟然没有找到反驳的话。瑞火打开了万花筒,走到石碑面前,将被修改了的部分圈了出来,
“不过在实施前,你最好先确定其真实性。”
......
这一片战场就像被黑幕所覆盖一般,并非是像夜空一样单纯而空洞的黑暗,而是混合着地面黏腻的泥泞,树枝残骸,搅碎的动物尸体,沾染着血腥味的,糜烂的黑暗。柱间躺在地上,四肢被黑棒死死地钉住。
原本飘逸的长发胡乱的黏着在地表的泥泞里,半身血污,斑的脚边零零碎碎地散落着些许阴暗的烛火,映出了那张冷峻漠然的面容,骨节分明的,有些惨白的手指上,沾满了黏腻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坠在地上。
那血,红得有些刺眼。
“为什么,斑......”
“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沙哑的,宛如磨砂纸一般粗糙的声音从柱间的嗓子里断断续续地漏了出来。夜风呼啸着,没了树木的遮挡之后,风力越发大了。擦过石缝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时候,那尖锐的风声,好似怨恨的□□,在此时此景下,让人毛骨悚然。
斑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柱间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冷冽又倨傲的银灰色眼眸好似被清空了所有情绪一般的漠然。他也问了柱间一个问题
“那,柱间......”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这句话就像一柄利刃,瞬间刺穿了柱间的心脏,甚至于都快绞碎了。
——对啊,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啊!
潮水一般的懊悔,愧疚,自责将柱间淹没了,窒息般的绝望就像这片战场一样黑暗。
“对不起......”
这三个字柱间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遍,但他也只能说这个了,躺在泥泞中的柱间忽然有种身陷地狱的错觉,茫然而无神的眼眸闪了闪,唇角勾出一丝苦笑,
【不,在从背后刺穿斑心脏的那一瞬间,】
【我就已经在地狱了啊......】
柱间的视线模糊了,眼角已经染上了湿意。
【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
【明明一直身处在地狱的我,为什么直到此刻才察觉到呢?】
两人沉默了许久。
“斑,”柱间艰难地望着他,“能......和我说说你的......那个世界吗?”
【眼睛里面还闪烁着光的你,一定,在那个世界里很幸福吧。】
【总觉得,这里的我好差劲啊......】
斑抿紧了唇线,没有说话。这样冷漠的反应也在柱间的意料之中,他不在意地扯了扯唇角,回想着斑刚出现在这里的情景,柱间开口了,
“泉奈他还活着,对吧。”
这时,柱间忽然想起当时斑拼命寻找的除开泉奈的另一个名字,
“瑞火......虽然,像是男孩儿的名字,不过......应该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吧。”
突然提到这个名字,斑的肌肉绷紧了几分。他眉头一紧,用强硬而冷漠的语气打断了柱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生气啊......斑。”
躺在地上的柱间狼狈极了,说话也仅仅只剩下气音,他很勉强地,笑了一下,说,
“我只是......想知道,能够让斑幸福的世界......”
“到底是怎样的呢?”
柱间的手指勾住了斑的裤脚,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很奇怪的,斑没有躲开,但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淡而漠然的表情。
“斑。”
“斑......”
“......斑。”
柱间忽然开始一声又一声地唤着斑的名字,低低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
“又怎么了?”
一直沉默的斑终于是回应了。柱间伸手将那一点点布料攥在手心,被黑棒刺穿的手腕撕裂开来,一股又一股的鲜血涌了出来。但是柱间也无心在意,他紧张地看着斑的眼睛,虚弱的气音因激动而变得高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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